第4章 想看我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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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麽大事,女生惡狠狠地瞪了雲朵一眼,氣鼓鼓地打算上樓換衣服。
這時,一聲厲嗬響徹整個大廳:
“誰允許你們欺負她?!”
眾人探頭,發現是狂炫酷拽吊炸天的厲則予大跨步走來,一路火花帶閃電,冷峻如刀削的臉龐滿是怒色。
看見他,雲朵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悲戚得不像是她潑了別人一身酒,而是被別人無緣無故按在地上羞辱。
“則予!嗚嗚……”
雲朵的哭泣讓厲則予心都碎了,憐惜地將她擁入懷中:“好了好了,朵兒,我來了,沒人能欺負你……”
人群已經看傻了。什麽情況?厲則予竟然跑來為這個服務生出頭,還如此親密……
有人的目光已經落在角落的溫竹身上,同情、嘲諷、幸災樂禍。總有人看不慣別人過的好,尤其是平日裏飛揚跋扈的溫竹。
誰都知道溫竹死纏爛打厲則予好多年,如今厲則予喜歡上了個灰姑娘,真是……有意思!
作為焦點的溫竹一臉平靜,歐念就沒那麽冷靜了,焦慮地像是被人發現的老鼠,躲在林子燁身後碎碎念:“你看看,我早說了你喜歡的這個人不行,早換一個嘛,兩條腿的男人那麽多……”
林子燁不知道在驕傲個什麽勁:“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可不是所以男人都像我這麽專情的~”
“你閉嘴。”
厲則予順著眾人目光看去,鎖定了鎮定的溫竹,勃然大怒地訓斥道:“溫竹,是不是你幹的!?”
十米外坐得安穩的溫竹緩緩打出一個“?”。
現場也沉默了,尤其是被潑了酒的那個女生。
這是什麽迷惑操作?厲則予是瞎還是傻,看不出來情況嗎?
對於眾人略帶鄙視的眼神,厲則予選擇性忽視,主要是雲朵也沒有否認,隻是在他懷裏哽咽,一副傷心地說不出話的死樣。
厲則予一邊心疼雲朵,一邊又氣惱溫竹那表情平靜的如同俯視螻蟻的眼神。他居高臨下地命令道:“溫竹,給我過來。”
他還以為溫竹會像往常一樣,一聽他的命令,便屁顛屁顛的往上趕。
然而,是他自戀了。
“嗬嗬。”溫竹微微一笑,起身,不緊不慢走來。
“你……”厲則予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膝蓋上突然一陣鈍痛,他身體前傾,下意識便單膝跪地。
“砰”的一聲脆響。
痛,太痛了!
不隻是膝蓋,還有他的臉麵。
厲則予被溫竹一腳踹在膝蓋上,跪在了她麵前。
四下皆驚。
“好犀利的腳法!”林子燁不合時宜地叫了出來,被歐念猛捅了一下肚子。
溫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厲則予,臉色不善:“你的眼珠子是被當成那兩顆蛋塞進褲襠裏了嗎?還有腦子,要是不用的話也可以捐了。”
話糙理不糙,但大妹子,你這話也太糙了吧!
“溫竹,你這個瘋女人!”厲則予咬牙切齒。
又是這樣,溫竹什麽時候變成暴力狂了?上次被盤子砸的傷口都沒痊愈,連自己最愛的大背頭都沒梳,生怕別人看出來。
問他怎麽弄的,他怎麽說?被自己的舔狗用盤子呼的嗎?
他踉踉蹌蹌地想要站起來,雲朵急忙扶住他,邊哭邊大喊:“你怎麽可以這樣做?!”
“除了這句話,你就不能有點新意嗎?”溫竹瞥了她一眼,“你個人機。”
“?”
雲朵一怵,嚇得立馬收聲,生怕溫竹給她也來一腳。
厲則予怒火中燒,大庭廣眾之下,溫竹又這樣拂了他的麵子!
“溫竹!你不過就是仗著我不打女……”
話音未落,“啪”的又是一聲。
是溫竹揚起手,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非常漂亮,圍觀群眾已經被整麻木了。
時代變了,現在的大小姐已經跋扈到動不動就打人了嗎?其他小姐已經在反思自己平時脾氣是不是太好了。
厲則予被扇得微側著臉,處於宕機當中。
他,被人打臉了。
是真的打臉。
“補藥啊!”係統發出尖銳爆鳴,“補藥打男主了!!!”
“你想看我打女主?也行。“
“不不不!”
雲朵捂住嘴巴。她一定是在做夢,溫竹她到底怎麽敢的啊,敢打一個總裁?她不是喜歡則予嗎,這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動手?還這麽狠……
她有些恍惚,手腕突然穿來溫涼的觸感。轉頭望去,她一下覺得安心無比。
“阿肆……”
江肆望著她,微微搖頭。笑話,看厲則予吃癟,他恨不得仰天長嘯!
厲則予也看見了他,尤其是見他握著雲朵手腕,瞬間又紅了眼睛:“江肆——”
江肆不甘示弱:“喲,大哥這是怎麽了?”
局麵又變成了兩人的修羅場,雲朵夾在中間像是奧利奧裏那坨軟綿綿的夾心:“你們不要為了我爭吵……”
這又是什麽戲?圍觀群眾徹底融入觀眾角色,就差把瓜子兒了。
比起眾人各異的驚慌憤怒,溫竹隻是扭著手腕,嗤笑一聲拉回幾人注意,道:“小嘴跟抹了開塞露似的。你不打女人,可我喜歡打男人。”
眼見厲則予又要跳起來,她麵無表情地補充:“再蹦噠,我看你臉上不太對稱。”
“那溫小姐要不要給他補補妝?”江肆揶揄道。
“阿肆!”
厲則予還沒來的及發脾氣,就聽到雲朵嗬斥江肆,心情又好了起來。
江肆則是一臉不可置信,受傷地盯著雲朵,看起來快碎了。
“不是,我……”雲朵百口莫辯,“阿肆,不要為了我吵架!”
好熟悉的劇情,但溫竹沒那個心情看他們玩三角戀,上去就化身八爪魚。
然後在場眾人就看見她腳尖輕點,裙擺翻飛,身姿優雅地旋轉、跳躍——“啪啪啪!”
不要想歪,她隻是抽了三人一人一個巴掌而已。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你說,溫竹是不是真瘋了。”林子燁認真地提出疑問。
歐念抬了抬眼皮:“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今天症狀比較明顯。”
溫竹吹了吹細皮嫩肉的手,不滿意地說道:“皮真厚,打的我手疼。”
不然呢?要不然他們自己扇,都不勞煩您動手了?
圍觀群眾退避三舍,生怕溫竹上頭給他們也雨露均沾。
傳下去,溫竹真得精神病了,以後遇見離遠點,否則被打了都沒處哭去。
係統麻木地擦著不存在的眼淚,默默聯係上級。
領導,是本統沒用,辜負了您的栽培和信任,嚶。
一直對何事都滿不在乎的江肆眼中騰起殺意,陰沉的目光死死鎖定溫竹。
同時,他內心也有些驚愕,以他的身手,竟然完全沒來得及躲開溫竹的巴掌!
這女人不對勁,精神異常,身手卻意外的不錯。
他猶豫片刻,沒有發作。
厲則予和雲朵卻已經忍無可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