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需要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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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朵簡直是無言以對。
不兒,這對嗎?
三觀炸裂到說不出話的雲朵,拎著包氣衝衝地走了。
“小姐,您看……”服務員扒拉著椅子的扶手,兩隻眼睛亮晶晶的,滿臉渴望又要故作矜持,“當然,我肯定不是圖你的錢,主要是您實在是太吸引我了,就像……”
“騙你的,謝謝。”溫竹微笑。
服務員:“……”37度的嘴怎麽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
他想據理力爭,然而——
“不走的話,我就要投訴咯。”
太過分了。
服務員生著窩囊氣,走了,順便“報複性”地把還沒喝完的咖啡杯給收走了。
“小竹。”秦雨看起來倒是十分感慨,“你這一手還真是高。”
她還以為溫竹是專門為了氣雲朵,才說要包養這個服務員的呢。
當然,她沒想到,若是真有個長得合溫竹心意的小白臉,溫竹還真不介意包養。
畢竟她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溫竹家大業大的,養一池子鴨子還是沒問題的。
秦雨看著眉眼恬淡的溫竹,拍拍她的手背叮囑:“過兩天我的生日宴,你可一定要好好準備。到時候,阿姨做主給你們安排,保證讓你拿下我兒子,啊。”
溫竹但笑不語。
到底誰稀罕她兒子啊?
不稀罕歸不稀罕,劇情她還是蠻喜歡走的,就當真人版劇本殺了。
每個小世界都有兩個主要任務,一個是走劇情,另一個便是獲得男二百分百好感度。
如果兩個任務都能圓滿完成,係統就會獎勵1000萬獎金。而這獎金,是可以在休假期自由使用的。
沒錯,還有休假期。
小世界任務完成後,她可以前往另一個平行時空度過一個月,這一個月係統是不會打擾的,她可以正常生活。
聽起來好像還不錯。
走劇情容易,隻是這好感度……
她就不能保證了。
畢竟長這麽大,她還沒談過戀愛呢,更別提攻略別人了。
攻略就是追人吧?她唯一的經驗還是初中情竇初開,加上了喜歡的高年級學長的微信,每天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宿舍樓下為他送過早餐,體育場上給他獻過水。
對方不說多熱情,卻也句句有回應。
後來才知道,人家早就有女朋友,把她當狗遛而已。
是,女追男有戲,馬戲團有她的戲。
知道真相後她立馬發瘋,偷偷跟蹤那男生,趁他上廁所,一腳踹開隔間大門,把正在拉屎,無比脆弱的他揪出來,用剛拖過廁所地板的拖把把他全身摩擦了一遍。
據吃瓜眾人口口相傳,那天整棟教學樓慘叫聲不絕於耳,淒厲得仿佛命案現場。
溫竹也一戰成神,再無人敢惹。
嗨,過往的輝煌無需再提。
“要是任務沒完成,獎勵會少嗎?”
“那當然,如果隻能完成一半的話,獎金肯定是減半的。”
減半,那還有500萬,可以接受。
“宿主!你怎能如此不思進取!窮了這麽多年,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不夠努力?!”係統怒斥。
“那咋了?”溫竹無動於衷。
鬧呢,她現在溫家大小姐的生活過的多好。休假期也就才一個月,沒意思。她在各個世界當惡毒女配,還能沒錢不成?更何況,她又不喜歡厲則予,為什麽要去爭風吃醋?
察覺到溫竹想法的係統咬著手帕嚶嚶嚶。
溫竹完不成任務,他的績效也會扣啊。他隻是個打工的,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統呢?!
然而,關於他的死活,溫竹絲毫不在意。
與秦雨分開後,她一人在街上閑逛。
此時是晚上九點,但對a市這座城市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馬路上輛輛汽車飛馳而過,如同流動的鋼鐵洪流,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映照著來往路人的臉孔,是這座都市獨一無二的活力與奢華。
本來她隻是打算隨便逛逛就回去的,隻是在經過一條較為狹窄的街道時,一陣誘人的香味傳出。
燒烤,拒絕不了一點。
於是,穿著一身名牌衣裙,妝容精致、舉止優雅的溫竹坐在了與她形象格格不入的油膩攤位。
“老板~十串牛肉十串羊腰子十串骨肉相連十串玉米十串雞翅三根烤腸三串金針菇三串年糕,爆辣謝謝~”
“好嘞!”
“為什麽對陌生人這麽有禮貌?對我就是頤指氣使的……”係統很不高興地嘀咕。
“你說什麽?”
“呃,我說宿主真是有禮貌的好寶寶呀~”
“謝謝誇獎~”
溫竹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但對於美食,她相信時間會給予最好的答案。
但直到她等待的燒烤端上桌,端莊的表情瞬間崩裂。
你說,這還沒有她拇指粗的肉串、十粒十粒串起來的玉米、焦得堪稱鋼絲球的金針菇就是她點的?
“老板,這些東西你賣我三百八,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溫竹發出了靈魂質問,字字泣血。
“這小姑娘,現在燒烤不就這樣嗎?”老板還在烤串,一副痛心疾首的教育口吻,“你想想,這店麵、水電、食材、人力,哪樣不要錢?賣你這價錢多正常!這年頭,做生意不容易啊!看你光鮮亮麗,不能連這錢都掏不出吧?”
見溫竹沒有反駁,隻是拿起一串細細品嚐,老板得寸進尺,脫口就是一股爹味:“小姑娘,大晚上一個人出來吃飯,還穿成這樣,知不知道多危險啊?不就是引起別的男人注意嗎?”
他掃了一眼攤位上喝酒的光膀子男人,他們的目光若有若無地停在溫竹的身上。
“唉……”老板收回眼神,繼續叨叨,“吃個飯花四百,哪個男人受的住呦,你這樣哪能找到男朋友——”
“砰!”
話音未落,一聲巨響。
老板和那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一震,現場安靜下來,望向站起來的溫竹。
她麵前的小桌板被她掀翻了,燒烤撒了一地。一條流浪狗過來聞了聞,一甩尾巴走開了。
旁邊幾桌的客人看看狗,又看看手裏的烤串,表情精彩絕倫。
“難吃,賠錢。”溫竹麵無表情,盯著老板。
“嘿!”老板生氣了,“你這小姑娘什麽意思?砸場子是吧?”
“哎,老板別急,我們來替你找回來!”說話的是幾個健壯的中年男人。他們幾分鍾前就來了,卻並沒有坐下,而是聚在旁邊聊天,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溫竹。
幾個男人圍住溫竹,想將她往巷道深處逼。圍觀群眾見此,眼觀鼻鼻觀心,裝作看不見,就算有幾個路見不平的,也被身邊朋友按住了。
麵對這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溫竹一步未退,攤位上的白熾燈將她的臉照得一邊慘白一邊陰暗,唇邊掛著莫名的笑意,並且隨著他們走進越來越大,甚至到了有些猙獰的地步。
幾人突然腦後發涼,他們對視一眼,驚疑不定。
這姑娘究竟是傻還是膽子太大了,現在都還笑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