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清有些無奈。
    也找累了。
    便打開鬥音休息一下。
    結果，馮清清鬥音刷著刷著，就刷到了楊光發布的視頻。
    視頻中，楊光，用瓷實的聲線，娓娓講述著一個叫聖地亞哥的老漁民，八十四天沒有釣到一條魚。
    直到第八十五天，才釣到一條長十八尺，體重一千五百磅的大馬林魚。
    聖地亞哥為了將這條魚帶回陸地，他費勁心力，在沒有武器，沒有助手，手掌又抽筋的情況下，拚盡全力才勉強將其裝到船上。
    結果，就在他以為一切終於塵埃落定的時候，聖地亞哥遇到了鯊魚群。
    楊光讀著這條視頻的時候，情緒飽滿，用一種旁觀者的視角，將老人聖地亞哥為了得到大魚，而努力奮鬥的場景，講述的分外真實，就好像是真的有個老人，在大海裏，同大魚搏鬥一樣。
    然而，新的危機出現了，鯊魚來了。
    楊光將章節斷在了這裏。
    “後麵是怎麽樣的？後麵遇到鯊魚，會怎麽辦呢？”馮清清看得百爪撓心。
    刺撓得不行。
    她翻遍了楊光的賬號，隻看到這麽一條視頻。
    “這個作者太可惡了，竟然將章節斷在這裏。”
    叮！
    就在這時，楊光的評論區裏，置頂了一條評論，正是楊光自己的：
    “各位如果想知道這個故事的後續內容，可以去書店購買，書名叫《老人與海》。”
    “下單！下單！”
    馮清清迅速找到了一家書店的網店，給《老人與海》下了訂單。
    書籍很快就到了，馮清清便沉浸在了《老人與海》的故事裏。
    與此同時，數不清的像馮清清這樣的人，陰差陽錯地看到了鬥音楊光的講述，全都奔到書店去買《老人與海》去了。
    ……
    這個時候，楊光正在接著洪永盛的電話。
    “兄弟，一個禮拜了，你真要坑死我了啊，到現在隻賣出去一本書，我……我……”
    楊光聽到這話，心裏也很慌。
    難道發鬥音也不行麽？
    難道真的賣不出了？
    叮！
    就在這時，書店的房門被推開。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中年，走了進來。
    洪永盛沒有掛斷電話，看中年正在仔細尋找著什麽，忙問道：“您好，您想要找什麽書？我幫您找。”
    “《老人與海》，我想要《老人與海》。”
    洪永盛不由一愣，趕忙指著書籍的位置，引導中年找了過去。
    叮！
    房門又被推開。
    “請問，有《老人與海》麽？”
    這聲詢問，就好像打開了銷售的序曲。
    接連不斷有人來問。
    一時間，平時冷清的書店，竟然忙碌了起來。
    “額，我一會兒再找你聊啊。”
    “好嘞。”
    時間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鍾，書店關門的時候。
    洪永盛再度打通了楊光的電話。
    這回他的口吻，不再是質問了，而是激動。
    “哇！楊光，我真是跟你賭對了，你知道麽？今天，就一下午吧，就賣出去了兩千冊《老人與海》，我和僅有的一個店員，都快忙瘋了。”
    “明天我叫我家那口子也請假過來幫忙，不然我這生意怕是接不住啊。”
    “對了，你知道麽？因為別家店都沒有幾本《老人與海》，弄得那些激動的讀者，都奔著我這裏來了。”
    “沒想到啊，我們紫雲書店，這一次竟然從東都一眾書店中，殺出來了，哈哈哈。”
    聽到這話，楊光也跟著高興：“那就好，那就好啊。”
    “對了，你們那裏還有存貨麽？我估計按照這個銷售速度，隻怕撐不住一個禮拜，就得售罄。”
    “現在沒有，我一會兒就去催印務，讓他們再印一萬冊出來。”
    “一萬冊？”洪永盛激動道，“我們就能吃下五萬冊，你印一萬冊怎麽夠？”
    “行！那我加印！加印行了吧。”
    掛斷電話，楊光趕忙給印務老陳打了個電話，讓他再加印十萬冊。
    結果楊光剛剛掛斷電話，就有不知道多少個電話擠了進來。
    都在催促楊光要貨。
    楊光一撇嘴，曾經你們對我愛答不理，現在我讓你們高攀不起！
    楊光嫌接這麽些電話，實在麻煩。
    便將這些老板的綠泡泡，拉在一起，組了個群。
    楊光在群裏說：“各位稍安勿躁，印務已經在加印了。”
    “另外，跟你們各位說一下，我為了讓《老人與海》火起來，花了一千元投了個抖加。”
    楊光沒有深說，但他相信這些老板應該都懂。
    “你開銷我付了，我就一個要求，書籍印完，先給我們配貨。”
    “你多雞毛，我也能報銷，先給我們發。”
    一瞬間，就有十來家書店，搶著要給楊光付款。
    有那精明的老板，甚至都沒有在群裏說話，直接私聊楊光，發了個一千元的匯款過去。
    楊光看著眾人爭搶的模樣，這才終於滿意。
    實際上，他並沒有真的想要這些老板付賬，隻是想要出口氣。
    現實題材之前一直被幻想文學壓製，現在終於是揚眉吐氣了。
    第二天。
    楊光剛上班，就來到了何哲的辦公室。
    “主編，昨天《老人與海》的銷量終於上去了，我讓印務部門加印了十萬冊，麵對這麽恐怖的銷量，不知道這一次能撐多久。”
    “如果不行的話，我再去加印。”
    “好！好哇！”何哲手掌輕拍桌麵，激動道，“這都多久了，咱們終於精神一回。”
    “走，你跟我去總編那裏，匯報一下咱們的戰況，省的有些部門老是說咱們是扶持部門，不積極進取。”
    “我們這叫什麽啊，這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切。”
    說著話，兩人便一起來到了樓上總編辦公室。
    剛要敲門，就看到總編熊耀走了出來。
    “聽說你們部門，這兩天也火了一把？”
    熊耀說道。
    “對。”何哲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想要吹噓兩句。
    “正好，我翻譯部門那邊，也很看好《老人與海》這本書，你們負責跟他們接洽一下。”
    “嗯？”何哲聽到這話，不由一愣，說道，“總編，您的意思是？”
    “對，就是這個意思，《老人與海》要輸出海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