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恐怕會有失言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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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
    某位議員好奇道:“天蟻神墟過後,杜休帶薑漁晚去往了何處......”
    薑氏家主打斷道:“莫要討論無關話題!”
    開口詢問的議員,迎上薑氏家主警告的眼神,悻悻一笑,閉上了嘴巴。
    據說,薑漁晚失蹤又回歸後,與薑氏開啟了談判。
    雖然不知道具體談了什麽,但談完之後,薑漁晚的身份與地位,直線提升。
    一躍成為整個薑氏的禁忌。
    任何人擅自打探她的消息,都會引來薑氏的報複。
    而且,據小道消息,薑漁晚是因為杜休才變得如此強勢。
    若無薑漁晚,行事一向以狠辣著稱的天水薑氏,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可以痛宰姚氏一刀的機會。
    倆人一起失蹤的那段時間內...嘖嘖...
    會堂內。
    氣氛稍顯冷清。
    見無人提出質疑,大議長開口道:“各位議員,關於杜休一事,還有什麽疑問嗎?”
    聞言。
    眾議員交流眼神。
    其實,在他們眼中,杜休身上的問題隻有兩點。
    一是修煉毒功,與冷立道是否有關係。
    二是怎麽擔任的教廷神使一職,與教廷高層是否有聯係。
    隻要這兩點解釋通了。
    其餘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見大議長發話,眾人知曉,是時候下論斷了。
    在場之人,不由偷偷打量萬氏家主。
    杜休一事上,這位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剛才提出質疑的人,全是金焰萬氏麾下的議員。
    其餘三家財閥的議員,都詭異的保持沉默。
    萬氏家主瞥了另外三位家主一眼。
    公開審判,是為了平複民眾輿論。
    給旁人看的。
    站在他這個層麵來看,杜休一事,其實與杜休沒太大關係。
    若四大財閥聯手鉗製遠東姚氏的局麵,沒有被打破。
    不管有沒有罪,杜休都是有罪的。
    但私下開會時,天水薑氏退出了聯盟。
    此聯盟一被打破,杜休就不會遭受到真正的死亡製裁。
    甲種兵團的戰力,任何一家財閥,都不想去體會。
    無法給杜休定死罪,萬氏退而求其次。
    打算羈押杜休一段時間,私下裏慢慢與姚氏談判。
    但目前的形勢來看,教廷神使的問題勉強解釋清了。
    帝都張氏的態度,開始變的曖昧,重工桑氏又打算裝老好人。
    四大財閥聯盟,一缺三。
    其實,換位思考,萬氏家主也能理解另外兩家的心理。
    既然整不死,又無法長時間羈押杜休。
    還不如賣個人情,放其一馬。
    畢竟各方勢力還需要杜休的道值藥劑,
    不過,令萬氏家主憤怒的是,其餘三家財閥對杜休的態度,也太平和了吧!
    真就一個屁也不放?
    感情杜休殺你們三家的子弟,殺的少是吧?
    此時。
    萬氏家主陸續收到多人的消息。
    皆是在詢問是否繼續發難。
    萬氏家主心中燃燒著無名之火。
    還問個屁啊!
    無麵人,神誌不清。
    杜休,一心為國。
    一個古怪離譜卻又合理的邏輯鏈。
    加上那支整裝待發的甲種兵團。
    糊糊弄弄得了。
    再聊下去,聊到無麵人在北陵神墟,擊殺的那十餘萬氏族大軍一事。
    還踏馬不得給杜休頒發個帝國勳章啊!
    見全場沉默,無人發言,大議長漠然開口:“現在,對杜休進行投票表決,認為他無罪的請舉手。”
    場上,天水薑氏的議員,率先舉手。
    而後,南方五大區的財團議員,舉起了手。
    陸陸續續,五分之三的議員都舉起手,同意杜休無罪釋放。
    大議長掃視一圈,正準備宣布結果時,他背後的王座上,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杜休,你有什麽想對帝國說的嗎?”
    見親王發問,萬律師趕忙道:“尊敬的親王......”
    “你閉嘴,我問的是杜休。”
    言罷,親王懶得跟她扯皮,擺擺手,從側門出來幾個衛兵,將萬律師帶下去。
    旁邊。
    杜休雖不知這位親王為何突然發問,但還是站起身,來至發言台上,將禮節做到位。
    親王看著一臉凝重的年輕人,調侃道:“你這小子,竟然也會緊張,記得你在拜伯林為師的晚宴上,那張嘴可是犀利的很,一副怨氣頗深的樣子。”
    見親王開起了玩笑,眾議員心中詫異。
    年底的帝國議會,雖說是一年當中,規格最高的議會。
    但在場之人,也都參加了數次甚至十餘次。
    印象中,這位贏親王,向來寡言。
    議會開場,宣布開始。
    議會結束,鼓舞一番。
    除此之外,中間基本不插話。
    再者而言,帝國議會,是極其莊重嚴肅的場合,親王這種調侃的口氣是什麽情況?
    見一眾議員麵帶怪異,親王不在意的笑了笑。
    “各位,憲法上有明確規定,議會召開期間的一切言論,皆不受法律約束,大家可以都放鬆一點,不必拘束。”
    聞言。
    眾議員捧場的發出笑聲。
    緊繃了數個小時的神經,稍有鬆弛。
    親王道:“小子,你不準備回答我的問題嗎?”
    “尊敬的親王閣下,當初小子涉世未深,年少輕狂,不懂規矩,自持有姚師寵愛,言語上多有冒犯,還望您莫要怪罪。”
    站在發言台上,杜休笑著道。
    主打一個嘴甜。
    親王指著他,笑罵道:“虛偽!杜休,你的秉性如何,伯林早就與我言明,無需遮掩,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朝氣,莫要故作老練。”
    杜休嘴角抽搐。
    什麽叫虛偽。
    杜某一生坦坦蕩蕩,行事光明磊落。
    言罷,親王又道:“黃金一代,是帝國的希望,我們老了,思維難免有些僵化,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你作為黃金一代中的代表,心中若有不滿,可以一一道來,好讓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的訴求。”
    “小子畢竟年幼,看人看事,過於片麵,真若讓小子暢所欲言,恐怕會有失言之舉,得罪在場諸位議員。”
    “哈哈哈!你這孩子,真會提前打預防針。以前,伯林找我商談國事時,曾告訴我,自家徒兒很有意思,每次發飆前,都會先問他,‘師父,您能護住我嗎?’,得到應予後,才有底氣發飆。”
    言罷,親王笑了笑,又道:
    “伯林還說,自家徒兒出身寒微,多年的流浪習慣,導致連發脾氣都要先考慮後果,著實讓他心疼。”
    “今日,伯林雖不在場,但作為老朋友,我願替他為你站台。”
    “現在,你可以暢所欲言,不受責罰。”
    “當然,其他議員若有異議,也可反駁,我們老中青三代人,多交流碰撞,求同存異,帝國才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