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缺心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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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蘇蠻蠻起一個大早,換下的衣服直接扔在他床上,見到他時說:“我今天要去工作了,沒空洗自己的衣裳,你在家幫我洗一洗行不?”
秦凜眼風一掃,落在那件白色肚兜上,當下臉就紅了:“趙阿姨會收拾。”
“不行,我奶奶說了,貼身的衣服自己不方便洗的話,隻能讓丈夫洗。”
秦凜:“........好,我洗。”
蘇蠻蠻樂嗬嗬的笑:“辛苦你了。”
秦凜望著自家小媳婦那張溢著明媚笑容的嬌豔小臉,不由也揚起唇角:“商場裏賣的貼身背心應該比你這個好穿,抽屜裏有零錢,你自己拿著重新買兩套換。”這種實在太勾人了,昨晚上他根本沒怎麽睡覺。
一閉眼腦子裏全是她雪白的肩膀和後背,那後腰上的帶子,細細的一根,鬆垮垮的係著,包裹著嬌嫩的小身子,撩人心魄。
呼吸間也是她身上獨有的淡香。
行雲諷刺他好色,沒說錯。
“那個沒辦法蓋我的肚臍眼兒,而且我總覺得穿了那個相當於沒穿,有點不好意思。”蘇蠻蠻眨巴眼睛,害羞的笑了。
秦凜:“........”她不好意思?
他肯定聽錯了。
他掃了一眼她的穿著:“怎麽不穿新買的衣服?”
蘇蠻蠻:“上麵有防蟲劑,昨晚我特意清理了一下,點了熏香烤,香味太濃了,掛著散散味再穿。”
秦凜有些意外,看不出來她挺講究。
...........
早飯後。
蘇蠻蠻拒絕秦老爺子讓秦凜送她的提議,一個人坐公交車車到單位報到。
紅磚紅瓦的房子,半新不舊。
上麵的牌子寫著:人民調解委員會。
陳淑儀接待了她,帶她進了一間三人小辦公室:“最裏邊的位子是空的,往後你就坐那吧。”
“謝謝二嫂。”
陳淑儀斜著眼瞄她一下,前兩天見這個丫頭,臉上黑黑白白,今兒像剝了殼的雞蛋,怎麽做到的?“你上次的臉怎麽了?平時用什麽護膚品。”
蘇蠻蠻解釋累了:“過敏了。一毛錢一袋的雪花膏。”
雪花膏也是進京後才買的。
這個地方實在太幹了,不得不借用一些輔助維持皮膚的濕潤。
陳淑儀覺得蘇蠻蠻沒說實話,不過也懶得問了。
若非定國要她照顧一下,她甚至懶得理這個小屁孩。
小鄉巴佬一個,削尖腦袋嫁進秦家,以後少不得要跟自己爭老爺子老太太的財產。
不過這樣正好,避免了秦凜找相同條件的姑娘壓自家一頭。
她敷衍的交代兩句後走了。
蘇蠻蠻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四下張張瞧瞧,約莫十來分鍾後,另外兩位同事一同過來,約莫三十歲上下,不等她們問,她主動介紹自己:“二位好,我叫蘇蠻蠻,今天剛加入你們單位。”
“你好,我叫方敏,你看著挺小的,剛從學校畢業嗎?”方敏穿著一件黃色的棉衣,圍著酒紅色的圍巾,五官端正清秀。
蘇蠻蠻含糊的應一聲。
老爺子說,秦定國給人講她高中畢業,往後別人問起她的學曆,她必須這麽說。
至於畢業證書,如果單位要,就說放在了老家。
不過一般沒人會問這個。
三人相互認識後,蘇蠻蠻便被晾到了一邊,聽著方敏和另一個名叫程嬌女人閑聊。
她們之間的話題很豐富,但都逃不開家庭瑣事。
又是這家小孩考第一名啦,又是那家男人多體貼媳婦。
這時陳淑儀找過來:“小方,主任接了個調解指派你和老馬去,你帶著新來的小蘇一起。”
她特意稱呼小蘇,劃清和蘇蠻蠻的界限,避免別人暗地裏議論她走後門。
方敏:“因為什麽事調解?”
陳淑儀:“兩夫妻鬧別扭,女的扔下孩子跑回娘家,男的哄不回來找到我們。”
蘇蠻蠻暗暗感歎,還是這群城巴佬享福,夫妻吵架鬧都有專人照應著。
往後她和秦凜吵架,她也跑回娘家等他帶人哄她回來。
...........
此時的秦凜,站在盥洗室的水池旁,搓著蘇蠻蠻的小衣。
不免又開始胡思亂想。
昨晚的畫麵印在腦子裏,任憑他多努力也揮不去。
他怎麽變成這種人了?
趙阿姨推門進來,見到他愣了一下,擠出笑道:“蠻蠻上班不知道咋樣,人生地不熟,說話腔調和咱們也不太一樣,可別受人欺負了。要我說啊,不如叫她在家待著,趁著年輕趕緊生個小孩。”
她女兒高中畢業,為了份工作求爺爺告奶奶。
蘇蠻蠻啥水平?
要文化沒文化,要家庭沒家庭。
因為嫁進秦家,一下子什麽都有了。
憑什麽啊?
秦凜:“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事。”
趙阿姨悻悻一笑,瞥見秦凜手裏握住的繡花樣布料,轉了話題:“蠻蠻的?”花裏胡哨,土裏土氣。她又有了說法:“老話說,洗女人衣裳的男人沒出息,你讓她自己洗,為人媳婦,哪能使喚男人洗衣裳呢。”
秦凜麵無表情:“怎樣才算有出息?”
他自覺自己混得還不錯。
至少在同齡人中,屬於佼佼者。
趙阿姨認知中,和知識分子講道理猶如對牛彈琴:“跟你說不通,我洗吧。”她往盆子裏伸手。
秦凜避開她的動作:“叫你洗的時候你再洗。”他擰了衣服走出盥洗室,掛到院裏下晾著。
想著自己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到她單位看看?
真正要動身的,又開始猶豫。
他巴巴跑過去,萬一她忙,他不添亂麽?
..........
時間過得倒也快,轉眼黃昏,蘇蠻蠻回到家。
秦老爺子詢問她的工作情況,秦凜悄悄支起耳朵聽,隻聽她頹廢道:
“別提了,在那一天吃一頓飯,挨兩頓罵。”
秦老爺子稀奇道:“你幹啥了人家罵你?仔細說說。”
蘇蠻蠻組織語言:“兩夫妻吵架,女的跑回娘家,男的叫我們幫他把媳婦勸回來,我們去了才知道,那個男的和他媳婦的表妹勾搭在一起被媳婦發現,氣跑了媳婦。
我問什麽叫勾搭,媳婦說晚上睡覺的時候,男人偷偷帶她表妹一起上了床。
我覺得沒什麽,冬天嘛,擠一擠暖和,你們說是吧?
但那個媳婦說,男的和她表妹親嘴幹了見不得人的事被她撞見了,她沒辦法原諒,死活不願跟男人回家。
我聽了半天沒太明白,問她怎麽親的嘴,怎麽幹才見不得人,我們那個組長叫老馬,居然罵我缺心眼兒。”
若非天冷,她的小蠱在外麵無法活動,她一定放小蠱咬他。
秦凜望著自家小媳婦鬱悶的眉眼,嘴角微微上翹:“後來如何了?”
秦老爺子目瞪口呆,何止缺心眼兒,簡直少片腦子!
怎麽親怎麽幹她不知道嗎?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