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外憨內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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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秦行雲沒有走,吃過飯待在客廳看電視。
    蘇蠻蠻坐他的斜對麵,時不時看他一眼。
    秦行雲察覺後,下意識挺直背脊,露出自認為最好的一麵。
    秦老爺子道:“行雲,你屁股底下刺撓啊。你不睡覺在這兒幹啥?”
    秦行雲:“........您咋老盯著我?小嬸不也在這兒嗎?”他一句話說給兩個人聽。“小嬸撿我的錢包預備昧下來,你們沒人說她一句不是。”
    蘇蠻蠻理直氣壯:“我沒偷沒搶的,憑什麽不能昧下來?再說了,我不還你了嗎?你該感謝你自己投個好胎,成了阿哥的侄子,否則你放狗咬我都要不回你的錢。”
    秦行雲:“........爺,您看看她!”
    哪有這樣的?
    “行了你。”秦老爺子不讚成蘇蠻蠻的行為,可他若教訓她,以她的脾氣,不僅不會改,還會生氣。
    這事兒得慢慢引導。
    蘇蠻蠻嘚瑟的揚眉:“看見沒有,老爹也認為我沒錯。”
    秦老爺子:“.......蠻蠻啊,其實撿到東西,該上交才對。”
    蘇蠻蠻睜大清澈的眸子:“上交給誰?上交後能保證到失主手裏嗎?失主拿到錢會不會說少了,賴我拿了叫我補上?這都是我要考慮的問題。不還我自己花了,清靜、白掙。”
    秦老爺子啞然:“這......”好像是這個理兒。
    秦行雲嗤之以鼻:“歪理邪說。”
    “隨你怎麽講。”蘇蠻蠻起身回房拿月事帶。
    秦凜合上書,回首道:“蠻蠻,休息麽?”
    自打她說今晚那樣,他這心便不曾平靜過。
    腦子裏想入非非,無法冷靜。
    “好啊,等我換個月事帶。”
    秦凜:“.......你來了月事?”
    “是啊,我一會兒得清洗換下來那個,再洗個澡,你先等著我啊。”蘇蠻蠻走了。
    秦凜像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
    蘇蠻蠻回客房泡了個澡,迫不及待的回到主院,進屋抱住秦凜的手臂搖晃:“阿哥,可以開始了嗎?”
    秦凜低聲道:“來月事不行。”
    蘇蠻蠻怔住:“為什麽?”
    秦凜望著自家小媳婦懵懂無知,滿臉好奇的樣子,沉默良久,依然提不起勇氣向她科普生理知識:“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總之不行。”
    蘇蠻蠻又失望又氣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不行!
    傷人的話到嘴邊,麵對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始終說不出口。
    氣呼呼的一個上了床。
    他:“.......我還沒說完,等月事結束以後。”
    蘇蠻蠻氣悶悶道:“故意拖延!”
    秦凜:“........”今天這件事不解釋清楚,估計過不去了。“爸說結婚證在你那,他隻給你證,沒給你其他東西?”
    單位的同事領結婚證,附贈了一本書。
    裏麵詳細寫明婚後如何同房,懷孕後如何護理等知識。
    “給什麽?改口費一分都沒有,村裏的小姐妹們個個都有~~”蘇蠻蠻嘟噥。
    秦凜:“........你的小姐妹們多少?”
    提到錢,蘇蠻蠻來了精神,翻身和他麵對麵:“五塊。”
    秦凜:“.......”還以為多少。“現在便給你。”
    他將今天她從秦行雲那收回的三十放到她頭邊:“你比她們多。”
    蘇蠻蠻抿嘴一笑:“原諒你了。”
    秦凜有些好笑道:“除了改口費,爸沒其他的給你?”
    蘇蠻蠻靈動的黑眼珠骨碌一轉:“他應該給我彩禮,也沒給。”
    秦凜:“.......”估計沒有書。
    她雖然沒上過學,但識字。
    外憨內精。
    就像現在,如果他繼續順著她的話接下去,他的工資很快就保不住了。
    這可不行。
    行雲比她大,月工資比她多,參加工作三個月,每月要家裏補貼。
    她連五塊錢都要比較,乍一有錢,更存不住。
    他道:“改口費和彩禮該由父母出,剛才那個是零花錢。結婚該給你的少不了你。”他拿上衣服去洗澡。
    尋思著等她睡著了再進來。
    一出門。
    對上秦行雲的不解目光:“小叔,你倆怎麽能住一個屋?!”
    秦凜窘迫:“為何不行?”
    “肯定不行啊,你倆沒辦酒。”
    秦凜:“不用你管。”
    秦行雲:“........”
    ..............
    清晨的陽光透著森冷寒意。
    蘇蠻蠻包裹嚴實,走在熱鬧的街道上。
    今天單位安排她獨自出任務。
    結果她按約定的時間上門,委托人家門緊閉。
    返回單位,同事們肯定質疑她的能力。
    不回在街上溜達又冷。
    秦凜所在的醫院離此不遠,不如去轉轉?正好了解一下他的工作環境。
    到那後,從門衛處打聽到他所在的科室,移步找上門。
    辦公室的門敞著,裏麵沒有人。
    人呢?
    上茅房了?
    站門口等吧。
    約莫十分鍾後,她見到了秦凜,身著白大褂,氣質幹淨出眾。
    “阿......”
    她預備喊他。
    紅唇張開一瞬馬上又合上。
    方才進來時,門口用紅字寫著禁止喧嘩四個大字。
    她若出聲,違反醫院規定,多丟他的臉?
    她規矩的靠著走廊的牆邊等他。
    秦凜也注意到了她,不由大步接近:“你怎麽找到這裏的?哪不舒服?”
    “相思病。”
    秦凜臉皮發燙:“不害臊。”
    蘇蠻蠻納悶,一本正經說出令人想入非非的話:“我們睡一個被窩的時候你怎麽不害臊?”
    秦凜:“.......”
    蘇蠻蠻發現他眼下有一道淺淺的勒痕:“你的臉怎麽了?”
    秦凜抬手輕觸:“剛才為病人開刀,估計帶口罩勒的。”
    蘇蠻蠻:“勒完還這麽俊。”
    秦凜臉更紅了,她......怎麽這樣啊。
    晚上身體誘惑,白天語言撩撥。
    偏偏一副不自知的模樣。
    讓不讓人活了?
    他道:“別說了,被人聽見,別人該說你不正經了。”小花癡。
    蘇蠻蠻鬱悶,誇他俊算哪門子不正經?
    “吃飯了麽?”他問。
    “沒。”
    ..........
    秦凜帶蘇蠻蠻吃醫院食堂。
    蘇蠻蠻一邊吃飯,一邊和他分享工作上的事:“我一會兒要去委托人家,幫助鬧離婚的夫妻倆和好。”
    秦凜莫名想笑。
    二哥幾乎每天打電話向老爺子吐槽她。
    說經過她調解的夫妻,沒有不散夥的。
    “整個燕京鬧離婚的夫妻都去你們單位了,沒別的事麽?”
    “也有,比方鄰裏之間搶占地界委托我們調解,單位不接納,主任說霸道的一方惹不起,上門容易挨揍。”
    秦凜:“.......專挑軟柿子捏麽。”
    蘇蠻蠻:“硬柿子捏不動啊。”
    秦凜開始考慮讓她換份工作,她本就是無法無天的性子,經過這麽不分是非的環境熏陶,長此以往,性格不得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