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章 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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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客官需要點兒什麽?”
    李老三這才驚醒過來,看著對麵熱情招呼自己的人,有些尷尬的抬起手抵在嘴角,清了清嗓子。
    “我來這裏是找人的,不買東西。”
    見那熱情招待之人的臉色明顯變了,想起酒樓裏小二攆人之前的嘴臉,急忙開口:
    “不知道貴繡坊可有人認識我侄子李牧承?”
    說到這裏李老三頓了頓,麵不改色的撒了個謊。
    “我是李牧承的三叔,打聽了一路打聽到了這裏便再次失去了我侄子的行蹤,就想來問問你們這裏有沒有人見過我侄子。”
    李老三忙伸手比劃了一下李牧承的個頭兒,似是特別著急找到孩子的家人。
    一聽說是來找李牧承的,管事的那位姑娘明顯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隻要不是來借機鬧事的就好。
    天知道這兩天怎麽了,老有人來店裏鬧事。不是來敗壞少東家的名聲,就是說繡坊裏麵的東西太貴要退錢的。
    “你說小李公子啊,他就中午過來了一趟,之後就沒來過了。你也別急,我去找少東家過來同你說。”
    李老三心底冷哼了一聲,心道李牧承這臭小子果然不說實話。這哪裏是偶然遇見,分明很熟悉!
    不過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即將麵對麵見到那位才女,李老三此刻心裏一片火熱。
    等到鄭盼兒出現在李老三的麵前後,李老三的眼神都不由亮了幾分。
    剛剛離的稍遠了些,看得並不清楚,隻看身影就知道對方是個美人兒。
    如今麵對麵站著,看到對方邁著步子緩緩走來,李老三都有些回不過神了。
    鄭盼兒在得知李牧承的三叔過來時,還真有些擔心李牧承這小子閑不住,指不定又跑哪裏撒歡去了讓家人擔心。
    如今看到杵在店裏唯一男性,沒來由的就感覺到哪哪都不舒服。
    這人一臉市儈,怎麽看都和李牧承不像一路人。長相看不出一家子,就連給人的感覺都完全不同。
    鄭盼兒可不認為能養出李牧承那樣一個古靈精怪小孩的家庭,會有如此……猥瑣的長輩。
    鄭盼兒腦子轉得飛快,很快就聯想到了兩人分別的地方。
    明明李牧承說了他三叔在酒樓裏上工,今天的酒樓那般忙碌,怎麽可能會讓他出來找人?
    再看這人的神情,哪裏有一絲一毫擔憂和緊張的樣子?倒是像極了見色起意。
    興許是在酒樓裏就盯上了自己,見自己與李牧承相熟,拿李牧承丟了為借口,故意找茬給自己下套呢。
    想到這鄭盼兒忽然有些擔心李牧承,這人既然從他口中得知了關於他三叔的消息,顯然是跟後者打過交道。
    這人要是心術不正,豈不是說李牧承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不過轉念一想,也可能是李牧承在四季酒樓和其三叔交談被此人聽到,所以才有了找上門這事兒。
    電光火石間,鄭盼兒已經把可能發生的事情猜測了一遍,並且愈發懷疑眼前這人的身份。
    鄭盼兒自認為被最親近的家人擺了一道後已經有了長進,再怎麽不堪也不會被從未見過什麽世麵的小鎮上的人給欺負了去。
    四季酒樓的東家自己認識,肯定不是眼前的人。
    所以這對麵這人即便是酒樓裏上工的人,撐死了頂多是個管事。加上對方看起來一臉猥瑣相,倒也不用客氣。
    “你就是李牧承的三叔?可有什麽證據?”
    鄭盼兒語氣強硬,連一句公子或客官的敬稱都沒有,直接冷颼颼的開門見山。
    李老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暗暗後悔不該這麽沒禮貌的盯著人家姑娘發呆,急忙抱拳躬身,給鄭盼兒賠不是。
    鄭盼兒根本不接他這一茬,再次出聲,聲音更冷了幾分,卻不是對著這個自稱李牧承三叔的男人說的。
    “誰家孩子丟了不急著詢問,反而在這發呆作揖的?既不是找孩子,也不買東西,定是別有所圖,派個人速去報官。”
    又指了指兩個壯碩的家丁,“你們兩個守好門,在官差來之前,不準放這個男人離開。”
    李老三瞬間慌了。
    這若是真的進了官府,哪怕最後都知道是鬧了個烏龍。可鎮上就這麽大,保不齊那話得傳的有多難聽。
    若是被東家知道了,自己得了假期不好好回家歇著,反而出來搞事情,以後這酒樓裏定是不會再用自己了。
    “鄭姑娘且慢!都是誤會,真的是誤會啊!”
    見繡坊的人隻聽鄭姑娘的,李老三急中生智,急忙把出門前剛在母老虎手裏摳出的荷包舉了起來。
    “我來繡坊肯定要買東西的,對,我買東西!”
    果然,下一秒鄭盼兒就喊住了要出門的人,隻剩下那兩個家丁還在繡坊門口候著。
    李老三算是看出來了,哪怕他現在什麽也不問,隻想快點跑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既然是來繡房買東西,那就請客官挑選吧。”鄭盼兒聲音冷淡,盯著李老三說道。
    李老三硬著頭皮挑選布匹,可當他聽到布料的價格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家夥,這隨便一消費就是自己小半個月的工錢啊!
    李老三心裏恨得牙癢癢,幹脆直接把攛掇李牧承來鎮上找自己的鄉下老爹給恨上了。
    要不是老頭子非得讓李牧承來鎮上,咋可能讓自己白白損失這麽多錢?
    尤其是這繡坊的布料,雖說質量極好,可價格也比不遠處那家布店要貴上不少。
    自家母老虎若是知道剛拿給自己的荷包又要空了,還不知道要怎麽鬧騰呢。
    為了不被送去見官,破財消災是唯一的法子。
    等到李老三終於抱著布匹平安踏出繡坊,荷包裏也隻剩下三個銅板了。
    至於和鄭姑娘搭上線,和她背後的家族扯上關係的美夢沒等做就已經碎了。
    李老三不敢這麽抱著布回家,生怕自己就這麽回去,母老虎再打上繡坊的大門。
    那鄭姑娘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到時候再把他們兩口子都送去見官可真要壞事了。
    想著今天是市集日,來往的人足夠多。忙抱著布匹朝著集市那邊走去,打算找個沒人的攤位前賣布。
    隻可惜李老三的布本就是比市場價高出一倍買的,原價賣根本就沒人買,隻能降價處理。
    等到終於將所有布料售出,捏著癟了一半的荷包,李老三欲哭無淚。
    殊不知在他家小院裏,他的妻子吳氏和他是同一種心情。
    李牧承看著自己手裏的斧頭,又看了一眼拿自己當下人使喚還在嗑瓜子的三嬸,眼珠子一轉就來了主意。
    連砍了幾下給木頭造成皮外傷後,見三嬸進廚房喝水的功夫,拎著斧頭直奔搖椅而來。
    三兩下就給劈成條,氣的她三嬸渾身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