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連對象都沒談過，突然被陸城一個大男人捏住下巴，讓小葉一時慌了神。
    “陸，陸警長…”
    陸城回過神，看到小葉發紅的臉，這才意識到動作有些親密了，小葉畢竟還是個雛，不比薑萌萌那種小少婦。
    “哦，那個小葉，你睡在哪個車廂，走，帶我過去。”
    小葉雙手交叉，一下子抱住胸口，明顯防備的樣子。
    “陸警長，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告訴列車長去。”
    看著小葉緊張的樣子，陸城忍不住笑了。
    “誰欺負你了，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化個妝。”
    小葉看向窗外，天還沒亮，大部分乘客又都在睡覺，她以為陸城是要做流氓事。
    一點兒也不放鬆警惕的說道：“你騙人，你們男人就會找借口哄騙小姑娘，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一看小葉這麽警惕，陸城有些生氣，板著臉說道：“不是，我平時在你們心裏的印象，就這麽差勁嗎？”
    小葉想了一下，搖搖頭，陸城平時對她們這些列車員，還是挺照顧的，就是喜歡跟人開玩笑。
    “那為什麽要讓我給你化妝？哪有大男人化妝的，你不是…有其他心思嘛。”
    不怪小葉胡思亂想，現在女人化妝稍微濃了點，都容易被人背後議論說是小妖精，更別提大老爺們了。
    京城的冬天本來就幹燥，陸城也沒買過擦臉的，有時候實在太幹，就偷用姐姐的雪花膏。
    “你別誤會，我化妝是有目的的，這不是知青鬧事，我突然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
    小葉將信將疑：“化妝跟解決知青鬧事有什麽關係？”
    對於知青鬧事臥軌，這事小葉當然也知道，大家都有點束手無策，難不成他們這個陸警長真的想到辦法了？
    陸城見她不相信，便招招手：“來，我告訴你。”
    小葉往前走了一步，陸城又說道：“再湊近一點，別被人聽了去。”
    小葉不肯上前了，陸城便主動湊過去身子，嘴巴挨著小葉的耳朵。
    還沒說話呢，小葉又趕緊撤開一步：“嗯…你離的太近了。”
    她都能感覺到陸城的哈氣，吹到耳朵裏的感覺，怪癢癢的。
    “我不要聽了，你想化妝，可是我化不好，我帶你去找小琴姐。”
    看著小葉匆匆跑走的身影，陸城搖搖頭，這小姑娘可真不經撩。
    跟著來到另一個臥鋪車廂，小葉剛要打開門，又突然想起什麽。
    轉過身對陸城說道：“你先在外麵等一下，她們在睡覺，沒穿衣服。”
    陸城微笑著點點頭，小葉拉開門，進去後又關上門，很快裏麵響起說話聲。
    “小琴姐，小周姐，你們醒醒。”
    小琴睡的迷迷糊糊的：“小葉，幾點了，是不是到換班時間了，我再睡兩分鍾。”
    “還不到五點，沒到換班時間呢，是陸警長，他說，想讓咱給他化妝。”
    “化妝？化什麽妝？你別打趣我了，讓我再睡一會。”
    陸城聽著裏麵的說話聲，敲敲門催促道：“快起床啊，三秒鍾後，我就進去，三，二…”
    聽到陸警長的聲音，小琴和小周一個激靈，趕緊爬起來穿衣服。
    “你，你等一下。”
    陸城說三秒後進去，就是說著玩的，等她們穿好衣服，拉開門才走進去。
    嗅了嗅鼻子，陸城感歎的說道：“嗯，還是你們這車廂香，哪像我們那，都是臭腳丫子味，要不我搬過來咱一起住吧。”
    三個小姑娘站成一排，小琴接過話：“陸警長，你別跟我們開玩笑了，對了，剛才小葉說，你要化妝？”
    明顯小琴也不敢相信，好好的化什麽妝啊！
    陸城便把準備怎麽解決知青的事，跟她們幾個簡單講了一下。
    小琴聽後，一臉震驚：“啊？這樣能行嗎？萬一被上麵領導知道了，再處分我們唄。”
    陸城說道：“有我擔著呢，跟你們又沒關係，現在確實沒有好辦法，隻能先這樣拖住他們。”
    一旁的小周嘀咕道：“那你這主意，有點是餿主意了。”
    陸城板起臉：“怎麽能是餿主意呢？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所以隻要解決知青鬧事的主意，就是好主意。”
    小周問道：“那你要化多老啊？”
    陸城想了一下：“五十多歲吧。”
    “可是我們沒化過你說的什麽老年妝，萬一化的不像唄。”
    陸城不想給她們壓力，笑著說道：“沒關係，差不多是那個意思就行，今天我就給你們當回試驗品，隨便在我臉上搗鼓，一次不行，咱就兩次，三次…”
    陸城這麽一說，小周她們才輕鬆了些。
    但把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化成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確實有點難度，尤其現在化妝品樣式本就少。
    小周她們把所有的化妝工具拿出來，也隻有寥寥的幾樣。
    陸城坐在椅子上，任由三個小姑娘在臉上折騰著。
    還別說，小姑娘的手軟軟的，劃在臉上還挺舒服，要是後麵再能有個捏肩的就更好了。
    “你們這椅子有點硬啊，要不我躺到你們誰身上。”
    都知道陸警長喜歡開玩笑，小琴也笑著調侃：“那你躺小葉身上吧。”
    “我才不要他躺。”
    小葉瞪著眼：“你還享受起來了，沒看我們三個都累成什麽樣了。”
    陸城笑了：“別急別急，慢慢化，我相信你們的技術。”
    陸城說這樣能解決知青鬧事，三人也很有責任心，一邊化妝，一邊還要商議。
    “眼窩這裏不行，應該再化深點，你沒看到那老年人都是這個樣子的。”
    “那幹脆再加點老年斑，這樣就更像了。”
    “嗯，可以試試，要是不行再擦掉。”
    化妝是女人的天性，陸城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不發表意見，也不參與，任由三個姑娘折騰。
    大概得有一個多小時，反正那時透過車窗，天都亮了。
    窗外的大地上，依稀可見散落的農舍，再往遠處是高矮不一的山坡。
    有駐足的老漢站在地頭上，看著火車駛過。
    “陸警長，醒醒，醒醒了，怎麽還睡著了？化好妝了，你看看這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