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最大離軸發射角才二十度？”秦亮皺了皺眉頭：“這技術也太差了吧？”
    這還差？一旁的林老知道，秦亮又要開始屬於他的表演了！
    早期，空空導彈剛開始出現的時候，導引頭是不能動的，也就是說，必須要讓飛機的軸線和瞄準線在一個方向上，這樣導彈才能鎖定目標，然後展開攻擊。
    所以，導彈時代的空戰，和機炮空戰一樣，都是得死死地咬住對方的尾巴，而且還得持續幾分鍾，這樣才能給導彈發射創造機會，定軸捕獲、定軸發射，實際操作起來……很難！
    到了第三代空空導彈，才開始有離軸發射技術，目標隻需要在導彈前方一個錐體的範圍內，都能鎖定目標，這個錐體的大小，就決定於導彈的離軸發射能力。
    二十度，這個錐體的頂角就是四十度！
    這已經很逆天了，現在，眼前的客戶居然說……二十度還不夠，技術太差？
    雷蒙已經忍不住想要反唇相譏了，就在此時，工程師丹尼爾走了出來。
    “這位先生，您嫌棄我們的導彈離軸發射角太小，那麽您有更好的解決方案嗎？”
    “這有什麽難的。”秦亮說道：“離軸發射角主要由三個因素決定，第一個，就是導彈導引頭上的萬向節，這個萬向節越靈活，導引頭轉得就越快，活動的空間越大，改變的角度就越大，所以，對你們來說，這應該不是問題。”
    丹尼爾點頭：“沒錯，這個沒太大難度。”
    “但是，導彈在鎖定目標發射之後，也得跟得上目標才行，尤其是距離太近的情況下，如果導彈發射之後不能及時轉彎，就會和目標失之交臂。”
    離軸發射，發射才是關鍵！
    對方繼續點頭，目光中神采奕奕：“那這個問題怎麽解決？”
    秦亮笑了笑：“給導彈增加矢量推進能力，利用發射之後火箭發動機的能量，幫助導彈拐彎！”
    正常的飛行器，改變方向靠的都是舵麵，舵麵的氣動力矩不是很大，還受到諸多限製，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是矢量推進！
    “矢量推進？是個辦法，隻是具體怎麽做？”
    秦亮笑了笑：“保密！我們再說第三個問題，限製貴方導彈離軸發射能力的，還有瞄準裝置，也就是平視顯示器，它的視場隻有二十多度，所以，導彈的離軸發射能力再大，也沒有意義，因為飛行員無法指示目標。”
    “沒錯，關鍵是平視顯示器，這個問題怎麽解決？”
    從飛行員的眼睛，到平視顯示器中央和邊緣畫兩根線，它連接起來的銳角，就是飛行員的視場，在折射平顯時代，最多就是二十度，所以，導彈的離軸發射能力隻能被限製在這個角度上！
    秦亮繼續淡然地笑了笑：“頭盔瞄準具。”
    一旁，林老不說話了。
    吹，你小子就吹吧，這些東西，咱們統統沒有！
    對麵顯然上套了！丹尼爾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你說什麽？頭盔瞄準具？這個如何定位？如何讓導彈知道人頭瞄準了哪裏？如何鎖定？”
    “保密。”
    “那貴方要如何才能告訴我們這些？是要賣技術嗎？我們可以花錢買！”丹尼爾說道。
    他們不差錢，畢竟他們是全世界最會賺錢的民族，隻要有一流的軍工技術，他們都可以買！
    秦亮搖頭：“不，不，我們不買。”
    “那你們過來幹什麽？”一旁，雷蒙氣鼓鼓的，這些東方人，是來砸場子的吧？聽說昨天搶了達索公司一大筆訂單，今天又來咱們的展台上炫耀……
    “我們來尋求合作。”秦亮說道：“我們很看好這款空空導彈，尤其是上麵采用的導引頭，我們可以用矢量推進技術來換導引頭技術，用頭盔瞄準具技術來換導彈的其他技術，這樣，貴方有了先進的離軸發射技術，我們也能拿到一款先進的近距導彈，我們各取所需，如何？”
    在後世，東方引進怪蛇3導彈，可是花費了巨資的，有的說是兩億，有的說是五億，不過，怪蛇3導彈在東方生根發芽，先是出來了霹靂8，又出來了縮小版的霹靂9，一直能用到二十一世紀。
    所以，這導彈必須引進，但是……咱們又不想花錢，那就技術換技術好了！
    “貴方能讓我們先看看這些技術嗎？”丹尼爾當然不會被這些說法蠱惑。
    “不行，貴方一看，就泄密了，恕我直言，我看了貴方的導引頭技術也沒用，畢竟這需要先進的生產線，但是以貴方的能力，隻要看過我們的技術，就能自己仿製了，所以……”
    “說了半天，貴方就是在吹牛……”
    秦亮掃了雷蒙一眼，笑了笑：“不過，我們可以互相約定武器接口，等貴方的導彈研製出來之後，可以掛在我們的飛機上，由我們來展示頭盔瞄準具的聯動能力，至於矢量推進裝置，這個可以等我們有了合作基礎再改。”
    “好，我們現在就可以簽署合同，約定武器接口！”
    所謂的約定，不過就是全盤按照大衛人的來，畢竟他們的武器接口，和響尾蛇導彈的一樣，隨時都能互換，這也算是通用的了，在北約不是秘密。
    拿到了大筆的資料出來，林老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你小子，去折騰半天，就是為了誑這個武器接口出來？”
    “當然不是，咱們是誠心實意地求合作的，否則就會敗壞咱們東方軍工的名聲。”
    “誠心實意？你說的那些，咱們有嗎？”
    “現在沒有，回去了就著手研製，那個矢量推進，其實就是四個擋片，簡單的很，至於頭盔瞄準具……其實就是個鐵環，沒啥難的……對了，林老，回去之後，空軍可得給咱們一筆經費！”
    “啥？”
    “怎麽？空軍還想當鐵公雞？”
    “不不，我是說，那些技術很簡單？大衛人怎麽沒想到？”
    “做生意，他們一流，但是要說搞技術，他們還差得遠！”
    “林老，秦亮，終於找到你們了！”就在此時，一個人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屠老喊你們回去。”
    “怎麽了？”
    “又來了個大客戶，打聽咱們的超七戰機！”
    “誰？”
    “哭泣國！”
    PS：上圖是R73的矢量推進，其實就是個擋板，下圖是紅外導引頭的萬向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