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你不是要給你們村民買一批拖拉機回去嗎？咱們去長安，正好從長安拖拉機廠弄一批，到時候直接用咱們的飛機運回來！”
    雖然大型戰略運輸機還在設計階段，但是運八還是有的，用這貨運輸拖拉機，一次也能運個三四十輛。
    “好吧。”秦亮答應了：“今天過去也就天黑了，咱們明天再走吧！”
    試飛院。
    冬季的清晨，總是霧蒙蒙的，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有些低落。
    會議室內，大衛國的工程師卡斯比無奈搖頭：“超七這款飛機還是太小了，所以它沒法掛載我們的怪蛇3導彈，對此，我隻能說抱歉，但是……我們已經簽署了合作協議，所以這個是不能退的，當然，你們還有其他飛機可以掛載，這款導彈並不浪費。”
    “超七可是我們的主力出口飛機，搭配上性能先進的怪蛇3導彈，能讓它的戰鬥力更上一個台階，我們必須要把它掛上去，卡斯比先生，你們再給想想其他辦法？”屠老有些焦急。
    霹靂2和霹靂5，都隻有尾追進攻的能力，隻有這怪蛇3，具備迎頭攻擊能力，這可是能讓超七戰機發揮實力的重要武器裝備！如果不能掛上，那就太可惜了！
    “我們已經想過辦法了。”卡斯比時說道：“隻是沒一個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對此，我們也隻能表示抱歉！”
    外麵，飛機的轟鳴聲響起。
    “屠老，首都飛機樓來人了！”
    “哦。”
    “秦亮也來了！”
    “什麽？走，出去看看！”屠老立刻站了起來，其他人都不重要，秦亮是最重要的，隻要是他來，那就一定會有辦法的！
    此時，太陽已經出來，霧氣正在緩緩散去。金色的陽光從霧氣中散開，仿佛是撥開雲霧見太陽一般。
    運八降落下來，穩穩地停在了停機坪上，屠老等人已經湧了過去。
    “亮子，你可算是來了！你給咱們看看，這超七怎麽改進才能打怪蛇3.”
    “咳咳，屠老，我可不懂，咱們這導彈打了幾次了？”
    “已經打了五發，每次打完，飛機都會熄火，還好咱們的高度夠，飛機的發動機空中啟動性能也良好，否則……”
    對於單發的戰機來說，發動機空中停車是非常危險的，稍有不慎，處理不當，就可能是機毀人亡！
    “打導彈的都是什麽人？”
    “咱們的老牌試飛員，老王上去了兩次，老李上去了兩次，還有老趙……”
    “都是老牌的？既然老人們不行，咱們要不要換個新飛行員上去？”
    試飛院的領導皺著眉頭：“咱們試飛院，沒有新飛行員，最年輕的，都是飛了五年以上的老手了，你怎麽就想要個新的？”
    “既然老手不行，萬一新手行呢？”
    這話要是別人說的，大家夥已經一起鄙視了，但是這是秦亮說的！現在誰不知道秦亮的能力有多強，所以也得順著他的思路去考慮。
    這屬於換位思考，老手上去不行，新手就可以試試了！
    “要說新手的話，也隻有附近的航校了，去，找人把航校的名單拿過來，給秦亮同誌挑選！”
    沒有比航校更新的學員了！
    此時的秦亮，心中有些忐忑，航校？雷子是在航校嗎？還是下部隊了？
    等到名單過來，秦亮頓時就放心了，雷鏹，赫然就在第一個！
    “這是按照飛行成績排的嗎？”
    “沒錯。”一旁的領導開口：“最上麵這名飛行員，從小就是聽著飛機的聲音長大的，他的父親上過遠東戰場，也是優秀的老飛，他58年出生，77年就招飛入伍了，今年即將從航校畢業，打算分配進部隊，空軍第一支裝備超七的部隊，就已經看上了他，打算把這個好苗子挑走！”
    “嗯，那就讓他來飛吧！”
    兩個小時之後，周圍的霧氣已經徹底消散，雷子也坐車來到了試飛院。
    “報告，空軍航校，78班學員雷鏹，奉命趕到！”
    “嗯，不錯，有一股子的衝勁！”林老滿意地點頭看了他一眼：“你在航校，飛過幾次超七了吧？”
    空軍為了挑選超七的飛行員，把首批兩架超七送到了航校，其中最優秀的飛行學員，在畢業之前，會有機會摸幾把超七，隻進行基礎的飛行訓練，也能挑選出來最合適超七的飛行員。
    等以後，超七雙座教練型出來，就可以大批量的培訓超七的飛行員了。
    “是，飛過五個起落！”
    “好，這次交給你一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是，保證完成任務！”
    一個小時的強化培訓，教雷子如何打導彈，對此，大衛人都是連連搖頭，這不是胡來嘛！他們並不看好新手打最新的導彈，不過也沒說什麽。
    吃過飯，下午兩點鍾。
    在眾人的目光中，雷子跨上了座艙。
    “雷子，注意，如果一會兒發動機停車了，不要慌張，那個黃色的按鈕，就是發動機空中啟動按鈕……”屠老爬了上去，再次對雷鏹一番叮囑。
    都是秦亮出的餿主意，讓一個新手打導彈，還是打每次必發生空中停車的導彈，你這不是害人嘛……
    屠老囑咐了半天，終於下來，舷梯拿走，座艙蓋閉合，在眾人的期待中，超七滑跑，起飛，一氣嗬成。
    “厲害，這起飛動作，看得和我們的老手一樣出色！”試飛員們豎起了大拇指。
    “這次雷子要是能把問題解決了，咱們得好好和他喝幾杯！”
    大家夥的感慨聲中，飛機迅速爬升，很快就到了試飛高度。
    “003報告，已經到達六千米空域，速度八百，請求發射！”
    現在要解決的是發射導彈飛機就熄火的問題，所以，靶機什麽的都沒有，隻要把導彈打出去就行。
    “可以發射，注意安全。”
    “是。”
    這一刻，地麵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著無線電中的聲音，萬一稍後出現了緊急呼叫，那就是再次停車了！
    一秒鍾，兩秒鍾，三秒鍾……時間是這麽的漫長。
    “003報告，導彈已經發射！”
    “003，你的發動機如何？”
    “發動機工作正常，請求返航！”
    “可以返航！”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秦亮：“亮子，你是怎麽知道的？”
    多少老飛行員上去都沒解決的問題，居然被一個新手給解決了？剛剛大家夥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還是有些質疑秦亮的，現在，質疑聲徹底沒有了！
    還真是得變換思考問題的角度啊！
    “這個嘛……我就是在想，老手解決不了的問題，那是因為經驗太豐富了，找個沒經驗的過來，就不會按照經驗操作，或許就行了。當然，這也是瞎貓碰死耗子。”
    “管他白貓黑貓，隻要能抓住老鼠，它就是好貓！”林老說道：“你小子這腦瓜，也不知道是怎麽長的，簡直就沒有你解決不了的問題！”
    秦亮笑了笑：“解決問題的是雷子，等他下來，咱們問問他是怎麽操作的。”
    大衛人已經站到了跑道上，得知問題解決，他們是最好奇的，在他們的判斷中，超七已經不可能打中距彈了，沒想到，這新手居然解決了！
    戰機轟鳴著回來，用最平穩的姿態落地，剛剛停穩，大家夥就撲了上去。
    “雷子，說說你剛剛的感覺！”
    “這個嘛……導彈剛剛打出去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嗡的一下，就是一片空白。”
    雷鏹非常不好意思，畢竟在那種情況下，他居然慌了幾秒鍾……不過，作為試飛員，就是要把全部經驗都說出來，不能藏著掖著。
    “然後呢？”
    “然後……幾秒鍾之後，我就反應過來了，趕緊把飛機給改平了。對不起，各位領導，我辜負了你們的信任。”
    “不，不，你幹得很好，亮子要求選個新手，果然是最正確的解決辦法啊，哈哈哈……”屠老笑得非常燦爛。
    老手有打導彈的經驗，發現飛機被帶偏，馬上改平，結果正好飛到了導彈發動機的濃煙中，新手沒經驗，導彈出去就懵了，飛機用被帶偏的姿態，繼續飛了幾秒鍾，於是，就錯過了濃煙區，再改平，自然就沒事了！
    雖然姿態有些不雅，但是，隻要能解決問題就行！以後把這操作寫進訓練大綱，就能讓超七一直掛怪蛇3了！
    就這麽幹！
    “亮子，你還真是神啊！”
    迎著感慨的目光，秦亮也是微微一笑。
    之前出售給老巴的超七，掛的是閃電10和響尾蛇，沒錯，就是老巴自己原本的響尾蛇導彈，出售給伊駝的超七，掛的是閃電10和霹靂5.
    這些導彈的發射，都沒有問題，但是，輪到怪蛇3的時候，出狀況了！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怪蛇3這貨，屬於這個時代個頭最大的近距空空導彈，同期的響尾蛇導彈，也就是八九十公斤的重量，而這貨居然高達120公斤！
    當然，重量也不是絕對的，畢竟還有中距空空導彈呢，這貨不僅僅個頭大，發動機的推力也大，點火時候的瞬間推力高達7.2噸！
    超七戰機用國外的渦扇發動機，加力推力也就勉勉強強達到這個數值，使用自己的渦噴，或者沒開加力，那不過三四噸的推力而已，而且，飛機自身重量也不大，所以，隻要發射導彈，飛機就承受不住，直接被導彈發射時候的反作用力帶偏，簡單說就是側翻。
    側翻之後，飛行員會立刻推動操作杆，讓飛機改平，結果正好飛到導彈後方那濃烈的煙霧之中，飛機發動機就會吸收到過多的煙霧，從而導致發動機停車。
    解決的辦法很簡單，隻要在飛機被帶翻之後，繼續飛那麽幾秒鍾，等到煙霧散了再改平。
    秦亮隻是知道當年殲七是遇到了這個問題，沒想到殲七改進的超七也有這個問題，在首都那邊，他隻要幾句話就能給說清楚，但是……很明顯，這會顯得太突兀，自己這一年半來，已經表現得很逆天了，現在，如果再幾句話給解決了問題，那就顯得太神了？
    也隻能來這裏，再說用新飛行員的事，順帶著把雷鏹這個寶貝給提前挖掘出來，以後的殲九試飛，還等著他呢！
    “各位領導過獎了，既然這問題解決了，那你們總結經驗，我去拖拉機廠了！”
    真正打動他過來的，還是拖拉機！答應老鄉的事情，就得做到！
    “拖拉機不用擔心，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那邊……”
    突突突……拖拉機的聲音從遠處響起，秦亮抬頭望去，一股股的黑煙，正在滾滾而來。那單缸發動機的聲音，如此悅耳。
    要說發動機，單缸機絕對是迷之存在，它遇強則強，永遠試探不到底線在哪裏！
    穿著軍大衣、戴著狗皮帽和風鏡的司機們，把拖拉機開到了運八的旁邊，這才停下。
    “同誌們，你們辛苦了！”
    “不辛苦！”為首的那人把發動機熄火，跳了下來：“咱們還得感謝西工大，給咱們長安拖拉機廠找了個不錯的出路！”
    秦亮好奇：“咱們西工大幫你們設計的？”
    “這倒沒有，但是西工大給咱們指點了一條明路。”這人正是廠長馬士勇，年前這段時間，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坐過山車一般。
    從市場上采購東方紅150拖拉機，拆開之後測繪，發現這東西和他們之前生產的手扶拖拉機沒多大區別，加大變速箱，加大後橋，使用方向盤……他們沒用多久，就仿製出來了一批，然後……周圍的農民們已經聞聲而來，想要采購了！
    真沒想到，這小四輪居然這麽受歡迎！他們對於自己擺脫困境，已經徹底充滿信心了！現在，聽說西工大那邊要拖拉機還欠款，他們毫不猶豫，立刻把剛剛裝配起來的一批拖拉機給開了過來！
    秦亮繞著拖拉機轉了一圈：“嗯，不錯！外觀看著很好，隻是不知道這質量如何。”
    “有質量問題，就給咱們退回來！”馬士勇挺起胸膛：“咱們怎麽能坑農民兄弟！”
    “記住，質量是企業生存的根本，這第一批拖拉機，隻要打出去了好名聲，那以後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利潤，如果這一批名聲臭了，那農民們寧可排隊，也會去買東方紅的。”
    “是！”
    “工廠要有專門的質檢員，發現有質量問題的產品，寧可報廢，也別流入市場，這樣堅持幾年，咱們長安拖拉機廠，超過東方紅都不是夢！”
    “嗯！”
    秦亮在後世可沒聽說過長安有拖拉機，所以，這廠子肯定是黃了，至於怎麽黃的……十有八九就是質量問題，現在囑咐幾句，就算是盡力了，然後看著他們把拖拉機水箱裏的水放掉，推上運八的機艙，然後再把車輪的氣放掉，高空氣壓低，這輪胎上了高空就得炸。
    “亮子，走吧，這點小事情，不用你操心，咱們喝酒去！”
    “咳咳，林老，你們去吧，我還是在這裏看著吧。”
    “那可不行，今天這問題解決，你是首功，怎麽能不喝幾杯？走，這麽大個男人，磨磨唧唧什麽！”
    秦亮隻能跟著一起走。
    “解決了怪蛇3的掛載，咱們的短板就徹底彌補了，這以後，咱們再也不用怕什麽逆火轟炸機了！接下來，咱們得喝個痛快！”
    “林老，超七的載彈量還是太低了，對咱們空軍來說，殲九才是更適合的。”
    “咱們當然知道，這殲九不是還在研發嘛！不過，咱們相信，超七也能承擔起來它的使命！不管遇到什麽對手，超七都能有一戰之力！”
    同一時間，南亞次大陸，米安瓦利空軍基地。
    防空警報聲突兀地響起，哈斯米迅速拎著自己的頭盔，從戰備值班室裏跑出來，直奔自己的超七戰機。
    跨進座艙，做起飛前的準備中，耳機裏就傳來了塔台的聲音。
    “米安瓦利呼叫雄鷹，米安瓦利呼叫雄鷹，東部國界線方向，發現兩個目標，高度一萬八，速度八百，正在向我方飛來，請立刻起飛攔截！”
    “雄鷹，收到！”
    加力打開，超七戰機在跑道上滑跑，很快就爬升起來，直衝雲霄。
    RB199發動機在高速運轉，超七戰機也在迅猛地爬升，很快就爬升到一萬八千米高度，哈斯米打開機載雷達，預熱之後，雷達屏幕上就出現了兩個目標。
    “雄鷹報告，發現目標，距離八十，速度兩千，還在繼續加速中，請求發射導彈！”
    老巴的國土縱深很短，對麵的飛機幾分鍾就可以飛到要害地方，所以，隻要對方過了國界線，那就必須得當機立斷，管他是什麽迷航，甚至是客機，隻要過來，先打下來再說！
    “可以發射！”
    “雄鷹收到！”
    激活導彈，鎖定目標！當這一切做完之後，雙方距離已經拉近到了三十公裏，目標速度更是達到了兩千五，哈斯米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按動了操作杆上的發射按鈕。
    左側機翼下，火光攢動，天空閃光導彈拖著白煙，飛射而去！
    哈斯米繼續保持平飛，讓機頭的雷達照射目標，給導彈提供引導。同時，他激活了近距空空導彈，接下來要進入視距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