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坦大手一揮：“我們不嫌棄，隻要是能攔截飛毛腿導彈的防空導彈，我們就必須要采購！”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別看他們對兄弟很支持，還出錢給兄弟換過裝備，但是在內心深處，他們一直都是在防備著兄弟的，畢竟，那家夥就是個瘋子，天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說不定某一天，就調轉槍口了。
    伊駝的空軍力量不是很強大，至少在沙某人看來，自己有絕對的實力對抗伊駝的空軍，但是彈道導彈這東西……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東西難以攔截，難以防備，而沙某人又是出了名的怕死，哪怕有一枚落在人口聚集區，那造成的後果都是難以挽回的！
    現在，眼看有了能攔截彈道導彈的東西，對他們來說，這就意味著能構建起來一個完美的防空網，那還有什麽說的，必須要全麵引進啊！
    “嗯，那貴方既然戰機和導彈，都采購了我們的產品，那貴方是否要建立一個現代化的防空作戰指揮中心，以及鋪設貫通所有基地的防空網絡嗎？”
    這已經不單單是買一兩種先進武器了，而是整個體係的變化！
    沙某人之前，一水的西方武器，現在，終於要全麵轉向東方了。
    隻要體係變了，以後再改回去，那是很難的，這就意味著，沙某人以後會持續需要東方的武器，這樣一來，己方就相當於有了一個不變心的大金主啊。
    秦亮對此很滿意。
    “好，都聽你們的。”蘇爾坦點頭，然後……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四周沒有人關注自己，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我認為，我們沙某人，也需要類似的國之重器啊。”
    這一句話，就讓飯桌上的其他人都是心中一震。
    國之重器，啥？
    絕對不是說戰機或者是防空導彈，而是……彈道導彈！
    “蘇爾坦殿下，這件事，我們明天再談，如何？”
    “好！”
    說話間，腳步聲響起。
    “今天的閱兵式，讓我們見識到了西工大的技術是多麽的先進，不過，想想也是正常的，貴方既然有了大客機，那發展大型戰略運輸機，也是輕輕鬆鬆。”
    秦亮扭頭，看到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身影。
    “馬塞爾先生？”
    馬塞爾達索，居然也來到了這次閱兵現場？這充分說明，東方技術先進，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啊。
    不過……
    這老兄今天的心情倒還是不錯。
    雖然東方的隱身機項目滿天飛，但是，一個成熟的都沒有！
    那些從閱兵式現場飛過的，最先進的飛機，恐怕就是殲九了吧？那飛機的性能，絕對比不上己方的陣風戰鬥機！
    想到這裏，馬塞爾達索就是滿滿的驕傲。
    不過……他也看到了歐洲的不足，比如說，堂堂歐洲，居然連一款先進的大型運輸機都沒有！
    最大的，居然還是肖特SC5，這是一款最大起飛重量剛剛過百噸的運輸機，不用說比不上美國的和蘇聯的，就連東方的運二十都比不過了！
    雖然英國人信心十足，計劃把這種飛機進一步升級，對標C141，成為一款最大起飛重量190噸的戰略運輸機。
    可惜，英國佬現在哪裏還有資金研發，而英國空軍顯然更傾向於直接采購C130，成熟可靠。
    歐洲人，怎麽能沒有一款屬於自己的大型戰略運輸機呢？這個工作，還是得交給法國人！
    雖然這種飛機肯定得由空客來研發，但是在法國人的眼裏看來，空客是法國主導的，那就相當於是法國的了。
    “嗯，秦，見到你很高興，我們歐洲，也有一流的大客機，所以，我們也會發展出來現代化的運輸機……”
    一旁，楊朵兒突然開口：“亮子哥，剛剛的時候，我聽你說，這客機和運輸機，雖然都是大飛機，但是，兩者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是這樣嗎？”
    秦亮點頭：“沒錯，兩者的需求就有很大的差異，客機主要追求安全和省油，運輸機主要追求野戰起降和戰場生存能力，在我們東方，客機是魔都生產的，運輸機是長安生產的，這是兩款不同的機型。”
    馬塞爾達索尷尬地站在了原地。
    這被打臉了啊。
    客機和運輸機，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
    有了客機，意味著是有運輸機的生產能力，但是，不一定就能研發出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需求問題，你看，美國，蘇聯，這些國家都有大量的運輸機，而且還越來越大，比如說洛克希德的C5和安東諾夫的安124，都是這個領域裏的巨無霸。”
    “嗯，亮子哥，你是說，隻有國土廣袤的大國，才需要這種級別的運輸機，是吧？”
    “可以這麽說，畢竟，大型戰略運輸機，就是為了實現全球快速部署的。”
    兩人是一唱一和，把馬塞爾達索直接給說得尬在原地。
    他過來，其實就是想要炫耀一下達索的實力，法國的實力的，沒想到……
    “秦，你說得沒錯，我們沙某人也是國土廣闊，我覺得，我們也需要這種級別的運輸機，我們可以訂購二十架嗎？”
    “當然。”
    馬塞爾達索灰溜溜地離開了。
    林老在一旁麵露笑容，啥話都沒說。
    果然，把亮子叫過來，是最正確的選擇，有了他，可以應對一切問題！
    有了馬塞爾達索的前車之鑒，其他想要來炫耀的，都不敢來了，想要買武器的，倒是不停地過來，秦亮遊刃有餘地應對著，一頓飯，是真沒吃好。
    大意了，還不如帶著老婆在原來的地方吃呢。
    吃過飯，時間已經是下午三四點，秦亮放下精美的筷子，剛剛站起來。
    “那個，朵朵，我派人送你回去，亮子，你得留下來開會。”
    “好吧。”
    秦亮就知道，逃不掉的，既然逃不掉，那就接受吧。
    楊朵兒笑盈盈地看了眼秦亮：“亮子哥，那我在家等你哦，要不要給你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啥意思？
    “中東那邊熱，多給你帶點兒去暑的。”
    楊朵兒都能猜出來，這是要去沙某人那邊了？
    會議室內。
    “各位，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能否答應沙某人的要求，是航天部門的事情，和咱們空軍無關，咱老林就是給你們介紹介紹。”
    現場，航天部門的領導神情複雜。
    現在，國內的各種產品都在大量地出口，但是，航天部門很少能參與進來，就算是賣一些導彈，那也都是西工大校辦工廠生產的。
    沙某人提出來了要購買竄天猴的提議，這對航天部門來說，絕對就是個及時雨啊！航天部門可以賺一大筆錢！
    但是……這東西，怎麽可能賣啊！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手頭根本就沒有射程三百公裏以下的導彈啊！要說有，也就是紅旗2改裝的地地導彈了，這導彈已經給了伊駝，是一款戰術武器，沙某人要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啊。”
    “沒錯，咱們手頭射程最近的東風1，還六百公裏呢，而且，這款導彈的生產線早就關了，根本就沒配套技術啊。”
    很多國家的彈道導彈，都是從飛毛腿開始起步的，郎駝，北棒子等等，都是先造了射程三百公裏的飛毛腿，才慢慢改進提升。
    至於飛毛腿，又來源於二戰時期的V2飛彈，可以說，是一種非常老舊的導彈了。
    東方的彈道導彈，沒有按照這個發展軌跡來。
    第一款東風一號，是當時錢老主持研製的，仿照了蘇聯的R2導彈，發動機的燃料，用的還是酒精和液氧，當時還費了很大的力氣提純液氧，第二款東風二號，用的還是同樣的液氧酒精推進劑，隻是推力更大而已。
    這樣，一直到了東風3號，燃料才開始使用偏二甲肼和四氧化二氮，和之前的燃料相比，屬於常溫推進劑，不需要低溫加注，能量密度高，無需額外點火裝置。
    不過，缺陷也有，這兩種都是有強烈腐蝕性和劇毒的，加注必須得小心。
    走了這條路線之後，國內就再也沒有搞液氧酒精，所以，配套的生產廠也已經轉產了。
    “以沙某人那邊的自然條件，也不適合用液氧這種燃料，隻能用常溫推進劑，也就是說，如果要賣，至少是東風3，這可是射程近三千公裏的中程竄天猴啊！”
    國際標準是三百公裏，咱們倒好，三千公裏？
    這……合適嗎？
    大家夥的目光，又再次望向了秦亮。
    現在，誰都不敢拿主意，也隻有秦亮了！
    “亮子，你說說看？”
    “首先，所謂的三百公裏，隻是一個國際上約定俗成的標準而已，對我們沒有任何約束力。”
    三百公裏，其實就是飛毛腿導彈的最大射程而已，而老毛子大量出口這種東西，世界各地都有，所以，當地圖和西方簽約的時候，就以這個為標準，超過三百公裏的，不能出口。
    一方麵，這個還沒有簽署的條約，那是美國和蘇聯相互限製的，關其他國家什麽事？
    另一方麵，三百公裏目前隻是國際上的一個慣例，都還不是標準！
    怕他作甚！
    同時，秦亮也知道，為啥起步就是東風3，沒辦法，更小的沒有啊！
    “這幾年，我們的潛射彈道導彈發展順利，這款導彈應該也有上岸的項目，成為陸基機動彈道導彈，固體推進劑，隨時都能發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取代東風3項目的，也就是說，後者已經屬於我們手頭過時的產品了。”
    秦亮說這番話的意思，是支持賣的！
    “三千公裏以內，威脅不到我們，以沙某人的水平，也不可能改進這種武器，再說了，對他們來說，隻要能打到大衛人那裏就足夠了，根本就無需我們操心太多。”
    “可是，這東西，畢竟還是太敏感了，如果被外界知道……”
    “我們和沙某人的合作，不針對第三方，他們也別逼逼，再說了，誰說我們的東西敏感了？我們的產品，射程就是三百公裏！”
    啥意思？
    大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黃老開口：“秦亮同誌，射程是兩千八百公裏啊，咱們不能睜眼說……”
    “睜眼說瞎話？黃老，咱們當然不會了，射程就是三百公裏，隻不過……誤差是兩千五百公裏而已，咱們的誤差大，有些丟人了……”
    現場，無數人的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來，想笑，又不敢笑。
    這說法，夠無恥的啊，也隻有秦亮能想出來。
    “當然……”秦亮看向眾人：“是留著下崽，還是賣了換外匯，就看大家夥的選擇了。”
    “秦亮同誌，如果賣的話……能賣多少錢？”
    秦亮伸出來了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
    秦亮搖頭。
    “一千萬？”無數人的心髒在撲通撲通直跳，一枚賣一千萬，那絕對爽歪歪啊。
    秦亮再次搖頭。
    “那是多少？”
    “各位，把膽子放大點兒。”
    “總不可能是一億吧？”
    “沒錯，恭喜你，回答對了，如果肯賣的話，隻要各位伸個指頭，沙某人就會主動報價，一億美元一枚！”
    “賣！”
    “對啊，留著又不能下崽，不如賣出去換外匯！”
    大家夥滿臉的興奮。
    林老看向在場，居然沒一個反對的。
    航天產業窮啊！
    這麽多年來，航天產業一直都是虧本的，簡單來說，就是需要國家撥款的，以前的時候，勒緊褲腰帶也得搞兩彈一星，否則國家都沒有一個和平的外界環境，還怎麽發展？
    現在，外部環境有利，要發展經濟，軍隊都得忍耐，航天部門就更是要忍耐了。
    不用說一億美元，航天部門連一億人民幣的經費都沒有！
    “以沙某人的體量，至少要買35枚回去才夠用。”秦亮又放了一個大衛星。
    三十五枚，那就是……三十五億美元啊！
    “秦亮同誌，這筆生意，全權交給你負責了。”
    “沒錯，隻有你能把這筆生意談下來，咱們……”
    咱們的臉皮不夠厚啊，怎麽好意思這樣漫天要價！
    秦亮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隻能苦笑著說道：“我西工大還一堆事呢！”
    “反正就耽誤你幾天的時間而已……”
    “好吧，那你們把首都附近的東風3部隊準備好，等明天，帶客戶去部隊看看。”
    啥？
    大家夥再次驚愕。
    “秦亮同誌，你或許不知道，這東風3自從裝備部隊，還從未有過外國人參觀的呢！”
    “沙某人是第一個。”秦亮站了起來：“各位，你們考慮考慮，考慮好了通知我。”
    “不用考慮了，現在就答應你！”在場的二炮領導拍板：“明天，就去八達嶺下麵的部隊！”
    “好，那明天早晨，派車來接我，我……”
    “亮子，跟我走，咱們回飛機樓。”
    啥？
    秦亮看向林老：“還有啥事？”
    “中午你沒吃好，晚上去我那裏，好好地吃一頓。”
    秦亮搖頭：“不，我要回家。”
    “別啊，在吃飯的時候，咱們還需要聊一些事情。”
    秦亮無奈：“還有啥事要聊的？”
    “今天，老領導宣布，裁軍一百萬，咱們的直升機……”
    “這個我可沒辦法，走啦。”
    噔噔噔……
    就在此時，有人跑了進來：“秦總，中航技那邊請您過去。”
    “啥事？”
    “土雞請求購買咱們的紅旗九導彈，那邊……拿不定主意。”
    中航技，是當初在秦亮支持下成立的一個對外賣飛機的部門，慢慢地發展成為了賣空軍裝備的部門，紅旗九導彈也算是空軍主持的主要防空導彈項目，所以，要購買，肯定是通過中航技的。
    畢竟不是每一個客戶都能直接找到秦亮的。
    中航技那邊也頭疼啊，紅旗九，能賣嗎？還是說像對沙某人那樣，用紅旗九的彈體加上S300的引導裝置，賣給土雞？
    “一套導彈營的裝備一億美元，要買的話，現金結清就發貨。”秦亮回答得非常幹脆。
    林老一愣：“你小子真的要賣？”
    “那得看，土雞是不是真的要買啊！”
    中航技。
    劉經理放下電話，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巴拉丁先生，經過我的努力爭取，空軍那邊終於同意了貴方的采購請求，貴方可以購買我們最先進的紅旗九防空導彈係統了！”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按照國際采購的方式，貴方需要把導彈送過去試射……”
    “不，不，貴方需要先付款。”
    “我們還沒有驗證性能，怎麽能出錢？”
    “一套導彈營的裝備，一億美元，貴方需要交全款，我們才能發貨。”
    “你們，你們這根本就是沒打算誠心和我們做生意！”
    “不，我們很有誠意了。”
    “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全款，還不讓我們驗證性能？”
    “能賣給你們，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誠意了。畢竟，這可是全世界第一套能攔截飛毛腿導彈的防空導彈係統。我們空軍原本是不賣的。”
    這……
    這些話，好像無力反駁的樣子！
    “哼，又不止貴方有，美國的愛國者導彈係統……”
    “你們可以去買，我們不攔著，我送您。”
    這是賣方市場，愛買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