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用了東方的技術，那抗幹擾能力一定很強吧？”
    看到維克托格魯申的樣子，德蒙鐵夫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麽。
    “我們的地麵雷達幹擾車，空中的幹擾飛機，都可以派出去，檢驗一下在複雜電磁幹擾的環境下，這款導彈的性能究竟如何。”
    維克托格魯申看著德蒙鐵夫滔滔不絕，都有一種錯覺了。
    啥意思？這德蒙鐵夫如此信心滿滿的樣子，難道對東方生產的導引頭有十足的信心？
    R27的導引頭，抗幹擾能力很差，在上次的實戰中已經得到了檢驗，而現在……這款使用東方技術的導引頭，難道能徹底解決這些缺陷？
    停機坪上，一架米8電子幹擾機騰空而起，地麵上，電子幹擾車全功率開動，從現在開始，這裏任何無線電通信都無法進行，也包括他們自己的測試。
    沒錯，老毛子的電子幹擾，就是這麽霸道，連自己的後路都不留！
    第二架靶機騰空而起。
    在場有很多都是優秀的飛行員，哪怕不用望遠鏡，也能看到天空中的情況。
    靶機騰空而起，飛到了三千米的高度，而此時，就在複雜的電磁幹擾環境中，蘇27的機翼下，火光攢動，導彈飛射。
    在這種情況下，雷達製導的R27是絕對會脫靶的！隻能用紅外導引頭！
    更不用說，為了加大幹擾，靶機已經在釋放箔條幹擾了！
    密密麻麻的箔條從天空中落下，構成密集的電磁波反射體，這個空域，電磁波的混亂程度，會讓所有的老毛子電子工程師們頭大的！
    但是……東方的不在乎！
    導彈後方拖著火焰，變成白煙，讓更多的人可以看清楚，它沒有那種喪失目標後的沒頭蒼蠅一樣亂竄，準確地飛向目標。
    轟！
    天空中，靶機再次被打爆！
    維克托格魯申的眼睛睜大了，目光中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
    真的可以！
    如此複雜的電磁幹擾下，雷達製導的導彈，都能準確命中目標！
    這……
    “我們的R27，也可以引進這種導引頭來改造，我們的R27彈體更加先進，搭配上這種導引頭，就是絕殺！”
    此時的維克托格魯申，終於不扭捏了。
    用東方的又如何？先進才是最重要的！
    “維克托，你之前不是一直鄙視東方的技術嗎？”
    麵對德蒙鐵夫的調侃，維克托格魯申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軍方人。
    “各位，R40的彈體太過落後，還是用我們的R27來改造最為合適，反正……就是一種過渡而已，我們相關部門，正在研製主動雷達導引頭的R77導彈！等到這種導彈研發出來，半主動的導彈就可以扔了！”
    半主動導彈，自身隻接收雷達波，需要依靠後方載機的雷達照射，在攻擊的整個過程中，載機都不能做大過載機動。
    這樣就會出現尷尬，萬一對麵也射來了怎麽辦？
    大家夥相互對射，比拚的就是勇氣，還有運氣！
    所以，半主動終究會成為過渡，主動雷達引導頭的導彈，才能成為未來！
    這種導彈最大的好處，就是發射後不管。
    雖然受限製於導彈自身的體積和功率，可能最後二十公裏的距離才能主動引導，但是這同樣也已經很逆天了，前期可以慣性飛行啊，需要躲避的時候，直接躲避就好了！
    1982年，三角旗設計局就開始研製主動雷達引導的R77，現在……技術難題依舊很多，要是有了東方技術支持，或許很多技術難題就能迎刃而解了！
    當初怎麽想的，腦子裏一根筋，就是鄙視東方技術，現在，直至看到使用場景，這才決定要？
    維克托格魯申有些後悔，但是現在，也隻能把臉皮努力增厚。
    “好，那就用這種導引頭來改造R27.”奧爾加科夫元帥點頭。
    近距彈用閃電設計局的，中距彈用三角旗設計局的，這樣也方便平衡兩個設計局，作為高官，必須要學會平衡！
    “是，我們一定會盡快和東方人聯係的！”
    於是，沒幾天，三角旗設計局的人，就跑來了東方。
    時間已經是十二月了，不知覺中，這一年又要過去了！
    當了半年的校長，此時秦亮的感覺就是……貌似也沒啥感覺，反正各種事情都由於芝來辦理，曾經的班主任，現在對於校長助理這份工作，幹得也是非常認真的。
    “秦校長，老毛子來了！”
    “嗯，於老師，請他們到會議室！”
    會議室內，秦亮看著那些老毛子，他們的態度……和其他老毛子不太一樣啊！
    “想當年，東方的武器裝備，都是咱們提供的。”
    “沒錯，沒有咱們，這裏還是一個農業國。”
    這啥意思？
    秦亮看向這些滔滔不絕的老毛子，很明顯，他們還有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啊。
    那麽多單位，蘇霍伊、米高揚、金剛石……這些設計局都已經放平姿態，和咱們西工大接觸了，你們這些三角旗設計局來的工程師，居然還想要壓咱們一頭？
    “沒錯，當年咱們是多虧了老大哥，才建立起來了工業體係，所以現在，老大哥技術落後了，來尋求幫助，咱們也會真誠地提供幫助。”秦亮開口。
    這句話，把在場的老毛子都給說得……麵紅耳赤，有幾個甚至想要直接站起來了！
    “喂，你說什麽呢？”
    “怎麽，我說錯了嗎？你們來這裏，難道不是來尋求幫助的？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們和閃電設計局就合作得不錯，我們繼續和他們合作……”
    “秦校長，您留步！”
    眼看秦亮扭頭就走，維克托格魯申著急了。
    如果合作沒談成，那中距導彈就是閃電設計局的了！甚至……還可能會讓閃電設計局從中周轉，那個時候，三角旗設計局會更丟人！
    “怎麽？貴方不需要幫助，那我們還有什麽可聊的？”
    “秦校長，我們……就是來尋求幫助的。”
    看到老毛子低頭，跟在秦亮後麵的於芝很是感慨，秦亮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不在乎權威，任何人在他麵前，都別想高人一等！
    “哦，那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幫忙的，你們也真是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想要幫忙就直說啊，你們不說，我還以為你們比我們的技術高呢！”
    這句話的刺激下，又有幾個工程師握緊拳頭，想要發話，趕緊被旁邊人拉住了。
    “好，你們說吧，要什麽幫助？”
    “幫我們改造R27的導引頭。”
    “這個沒問題，咱們已經改造了R40的導引頭，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R40的導引頭內部，讓我看到了二十年前晶體管收音機，那電路板，太落後了，都是分立件，你們的R27導彈，可是最新服役的，技術應該進步了吧？”
    “晶體管收音機怎麽了？隻要能用就行。”還是有人不服氣。
    “不不，這可不一樣！晶體管收音機電路板，元件數量太多，焊點就太多，這樣一來，其中一個虛焊，就會造成電路故障，集成電路的好處，不就是減少焊點數量嘛，還能降低導彈的複雜程度……尤其是，咱們用的是四層電路板，帶屏蔽層，抗幹擾效果更好……於老師，拿個咱們的電路板過來，給我們的老大哥開開眼！”
    於芝點頭：“是。”
    很快，電路板放到了老毛子手裏，當看到那精致的綠油油的電路板的時候，老毛子都睜大了眼睛。
    先進，還真是先進！
    “這個黑色小方塊是什麽？”
    “慣導係統啊。”
    慣導！
    眾人驚呆。
    “這麽小？”
    “對啊，內部是激光陀螺，當然小了，話說，你們的不會還是個大飯盒吧？”
    任何飛行器，都得帶慣導，這樣能隨時知道自己的姿態，但是，慣導的前提是陀螺，這東西個頭都很大。
    東方早就攻克了激光陀螺的難關，個頭就是個橡皮大小，這其實還能改進，後世手機上，不過一個小模塊，那就是三軸陀螺儀、三軸加速度計、三軸磁力計、再加上一個氣壓計的十軸姿態傳感器！
    “你們的導彈上，有多少塊這樣的電路板？”
    “兩塊，一塊數字電路板，一塊模擬電路板。”
    不管吹如何的數字化，雷達部分還是模擬電路，除非是相控陣體製，才能全部數字化。
    僅僅兩塊！
    R27的導引頭裏，塞進去的可是十幾塊！
    來之前，他們雖然知道東方技術先進，但是並不知道有多先進，現在……
    他們隻想對東方的電路板豎起大拇指。
    厲害，真厲害！
    “選擇和你們合作，絕對是正確的！”維克托格魯申終於摒棄了所有的成見，伸出手來：“讓我們一起……合作愉快！”
    秦亮看著他伸出來的手，沒有去握。
    “不不，這不是合作，是我們西工大，幫助你們三角旗設計局。”
    如果這些家夥開始不做出那種姿態來，秦亮倒是願意表現得更加友好一些，但是現在不一樣！
    必須得讓他們心中的那點兒傲氣，徹底消失掉，得讓他們放低姿態，來找咱們幫忙的，還那麽高高在上？
    果然，對麵的人臉色再次難看起來。
    維克托格魯申看著他沒有被握的手，臉色也有些陰沉。
    秦亮再次開口：“話說，你們應該還有主動中距彈的研發項目吧？”
    R77是絕密項目，但是秦亮這個重生者又怎麽會不知道，一直折騰到92年才研發成功，而當時……蘇聯已經沒有了。
    所以，老毛子很尷尬。
    先進的R77有，但是沒法大批量裝備，因為沒錢生產，隻能掛著有億點點差距的R27，而這導彈還不外銷，於是，東方隻能采購R27.
    當然，通過分家之後的二毛，咱們還是弄到了主動導引頭技術。
    現在，輪到咱們幫老毛子的忙了！
    提前把中距彈搞出來，而且……中間還可以再加點兒料，照樣讓老毛子察覺不出來。
    以咱們的電子技術，直接在芯片內部植入後門，那是輕輕鬆鬆！
    聽到秦亮提起中距彈，在場的老毛子神情複雜。
    看看會議桌上那先進的電路，他們是真眼饞，如果有東方技術，那先進的主動彈，肯定也能盡快研發出來。
    但是……那是不是意味著，不管是過渡的R27，還是今後主力的R77，都是帶著東方技術的了？
    “好吧，我們請你們幫忙，解決R27的導引頭問題。”
    維克托格魯申終於低頭了，先讓東方人幫忙，在R27導引頭改進的時候，把先進的技術學到手，然後再用到先進的R77導彈上，沒錯，就這樣，到時候，R77還是自研的。
    對方居然還隻提R27？不用急，在這次合作中，體會到了東方電子技術的先進性，自然會放下尊嚴，在R77上繼續和咱們合作的！
    秦亮充滿自信。
    “於老師，帶他們和電子係的人對接吧。這個寒假……”
    “秦校長，咱們西工大哪裏有寒假，寒假正是大家夥搞項目的時候！”於芝笑著說道。
    西工大真的沒有寒暑假，大家夥在大學裏，不僅僅要完成學業，還要完成科研項目，畢業之後，進入其他單位，那就是骨幹，甚至能當總師！
    “各位，請跟我來！”
    “秦，你不帶我們過去嗎？”
    看著老毛子幽怨的眼神，秦亮點頭：“好吧，我帶你們過去！”
    打一巴掌，還得給個甜棗，不能一直打壓他們，否則逆反了可就不好辦了。
    電子工程係在老校區，嶄新的大樓裏，下麵學習，上麵搞科研，各種電子實驗室數不勝數。
    “秦校長，你可算是回來了，咱們的CDMA技術，已經完成了大部分的研發工作！”
    看到秦亮進來，劉教授立刻就迎了上來，滿臉興奮。
    秦亮也睜大了眼睛：“這麽快？”
    “那是自然，不過就是把軍用技術移植過來而已，主要還是開發全新的芯片浪費時間……”
    1982年，歐洲的GSM小組成立，開始製定統一的數字蜂窩通信標準，1987年，確定了關鍵技術參數，比如用TDMA技術，用900兆赫茲的頻段。
    現在……現在才84年，咱們就把CDMA給搞出來了！
    “於老師，您帶著我們的客人去對接。”秦亮擺了擺手，老毛子，你們讓我帶你們過來，我已經是過來了！現在，你們該去談工作了，可別來耽誤我的工作！
    看著秦亮離開，老毛子們神情複雜。
    等等，他剛剛說什麽？CDMA？碼分多址技術？他們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研發成果？
    CDMA項目實驗室內，劉教授拿起來了磚頭塊。
    “外觀上，我們直接仿照了去年摩托羅拉上市的DynaTAC 8000X……”
    看著這個大塊頭，秦亮就想到了後世的平板手機，隻能說……眼前這東西還是太落後了啊！
    “秦校長，您對我們這個設計不滿意？”
    發現秦亮表情的複雜，劉教授開口問道。
    “如果能縮小體積的話……那就更好了，以我們的技術來說……應該不難辦到吧？”秦亮說著，拿起來了這移動電話。
    重，真的很重！
    “主要是為了提升續航力，我們認為，摩托羅拉那種隻能持續通話二十分鍾的移動電話，是沒有太多的實用價值的，通話至少要兩個小時以上，所以……我們就在裏麵塞了大量的電池，單論電路的話，我們在裏麵用的都是芯片，比摩托羅拉節省很多空間。”
    原來如此！
    秦亮點頭：“既然這樣，那外形就要修改一下，這厚度要大幅度降低，和鉛筆盒差不多大小，這正麵也要修改，上麵要有一塊液晶顯示器，下麵是數字鍵盤，這個鍵盤……可以用一個翻蓋蓋著，翻蓋翻轉出來，還能當話筒。”
    早些年的2G時代，手機流行翻蓋，早期是下翻蓋，就是秦亮說的這種布局，另一種是上翻蓋，折迭起來更加小巧。
    再然後，就是滑蓋。
    當這些奪人眼球的項目過去之後，手機再次回歸傳統的平板結構，倒是那塊屏幕，越來越大！
    “秦校長，這個我們可以辦到，但是，這手機的續航……”
    “後麵有蓋子，打開之後可以換電池，既然電池不耐用，就多配幾塊電池好了。”
    後世的手機，清一色的取消了可拆卸電池設計，原因……就是想要讓用戶換手機更勤快一些，當電池不好用了，用戶就會在換手機和換電池之間猶豫，大半都會選擇換手機。
    這樣利潤不就來了？
    甚至某些手機，還會故意升級，讓用戶的手機卡頓，不得不換手機。
    現在，咱們西工大可不能搞那種手段，咱們是高科技公司，不是黑心資本家公司。
    “好，秦校長，那我們按照您的方案來設計，這移動電話絕對能驚爆全球！”
    “那是自然，我們的目標，就是直接擠垮摩托羅拉，讓我們的移動通信技術，引領世界潮流！”
    什麽1G，什麽2G，統統都不用，直接利用咱們的CDMA技術，進行3G組網，所有的技術專利都在咱們東方手裏！咱們就算是不收專利費，完全可以在手機專用芯片上把錢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