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哥,你想不想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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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勇侯不知崔易歡心裏對她的鄙夷。
    在謝霆舟說要帶蔡月牙逛街時,聽得崔易歡和葉楨要陪同。
    他清了清嗓子,“你說得對,蔡嬸子是我帶來京城的,我理應多陪陪她。”
    混小子說得對,再忙也得吃飯,同樣,再忙也得抽空陪妻子。
    夫妻分別幾十年再相聚,他為了追妻,偶爾懈怠公務不必心虛,陛下也會諒解的。
    謝霆舟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
    付賬的人有了。
    崔易歡沒錯過他那一抹笑,感歎兒子聰明的同時,愈加覺得忠勇侯跟個二傻子似的。
    她一手挽著葉楨,一手挽著蔡月牙,走在了前頭,她怕自己憋不住嫌棄的情緒。
    父子似倆護衛緊緊跟在後頭。
    皇帝在宮裏忙得焦頭爛額,得知侯府父子倆大白天的不當差,陪著女人們逛街去了。
    心裏很不平衡,將兩兒子喊進宮,差事一交代,他也溜到皇後的鳳儀宮躲懶去了。
    寧王還約了人去看戲呢,被叫來做事,一頓抱怨。
    得知此事是忠勇侯父子引起的,他不由埋怨,“忠勇侯最是敬業,定是被謝霆舟給帶壞了。
    但那謝霆舟也是奇怪,他什麽時候變得愛陪女子逛街了?
    這逛街的對象也奇奇怪怪,一個沒什麽關係的老婦人,一個弟媳,一個他爹的妾室,又不是他媳婦……”
    寧王自覺窺見天機,將奏折一合,湊近雲王,“哥,你說會不會是謝霆舟看上了那崔姨娘,忠勇侯察覺了什麽才跟著的?”
    他沒懷疑葉楨,是因為他清楚謝霆舟有多討厭謝雲舟,下意識覺得,以謝霆舟孤傲的性子絕不會看上謝雲舟的女人。
    “無憑無據,不得胡言。”
    雲王沉聲,“身為皇家子怎能如此惡意揣測臣子,若傳出點風言風語,你這豈不是害了侯府。”
    “我這不是覺得奇怪,才和你說的嘛,你又不會傳出去。”
    寧王嘟囔。
    雲王接過他手中奏折,仔細查閱,嘴上訓弟,“君子應慎言,謝家父子對父皇忠心耿耿,你我當感激,理應維護,而不是給忠臣製造麻煩。
    寧弟,這江山是父皇的江山,你我跟著享了富貴榮華,替父分憂是本分,你不該有如此大的怨氣。
    同為母後的孩子,太子十歲便被父皇帶著處理朝政,一日休息不到三個時辰,你我卻無憂無慮長至今日,該知足了。”
    寧王敬重哥哥,但也害怕他的嘮叨,忙求饒,“我錯了,往後再不敢了。”
    不過聽雲王提到太子,他猶豫問道,“哥,你說太子他不肯回家,是不是恨上我們了?”
    雲王將處理好的奏折放在一旁,才問,“若母後那一箭射向的是你,你會如何?”
    寧王順勢偷懶,丟了筆盤腿坐下,似思考,“會恨吧,那可是我的母後。
    不過,那也不能怪母後,誰讓他對父皇下手,父皇對他那麽好。
    我們當時也是怕他對父皇不利,才針對他。”
    雲王沉吟,“或許其中有誤會,我始終覺得以他對天下安寧的追求,不會做出造反之事,隻是父皇皇後不願再提此事……”
    “那就把他找出來,真有誤會,當麵說清就是了。”
    頓了頓,寧王看向自己的兄長,低聲問,“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想不想那個位置?”
    雲王溫潤的臉,又沉了下來,直接一個爆栗敲在他腦門,“慎言。”
    “我是怕他恨上我們,回來後要殺我們,若是如此,那我自不希望他成為新帝,我還沒活夠呢。”
    “他不會的,若他要殺你我,早殺了。”
    雲王很篤定,“他能白日闖宮殺人,還全身而退,闖你我府邸不是難事。”
    何況,他們沒事還成日在外晃蕩。
    寧王聞言安了心,“想想也是,我們雖不是一個父親,不算親近,可也沒什麽齟齬。”
    雲王頷首,指了指麵前一堆奏折,“這些東西,不僅讓人頭疼,還束縛人的自由,有我們眼下的日子好嗎?”
    見寧王還在偷懶,他一個筆頭敲過去,“不想被父皇再抓壯丁,趕在他回來前,弄完這些趕緊出宮。”
    寧王哀嚎一聲,不情不願地翻開了一本奏折。
    一縣令說當地水庫幹涸,百姓無水灌溉農田,想從隔壁縣借水,但隔壁縣令擔心自己水源也不夠,拒絕。
    上奏求助皇帝,請皇帝給隔壁縣下令,讓他們答應借水。
    寧王一頭懵,問雲王,“這個怎麽批啊,要不要同意啊。
    同意了,萬一隔壁縣也缺水,咋辦?”
    雲王看了眼,溫潤的殿下也沒了主意,咬了咬筆杆子,“拿不定主意的就放一邊,留給父皇做主。”
    寧王滿臉喜色。
    得了,又少了一本。
    “哥,我覺得我們還是幫忙將太子找回來吧,父皇年紀大了,不幫忙於心不忍,可幫忙又委屈我自己。
    太子那人天生就是做這個的料,就剛剛那水源的事,他肯定有更好的主意。”
    “你說得在理,可去哪裏找呢?”
    寧王啞火了。
    他也不知道啊。
    陳伴君聽著兩人的話,暗暗歎了口氣。
    帝後為了不讓後頭兩個皇子與太子相爭,從小就將兩人散養。
    以至於兩人至今不會處理政務,隻怕這些奏折,晚些時間陛下還得重新過一遍。
    他抬頭望了望天,內心祈禱,“菩薩佛祖,保佑太子快些回來吧。”
    否則以這兩位殿下的本事,未必能守得住這江山啊。
    大淵眼見著日子越來越好了,可千萬別再內亂了啊。
    “哥,我有法子了,找謝霆舟啊,他是太子的好友,我們盯著他,說不得就能找到太子。”
    “有道理,上次他還幫太子退婚來著……”
    正認真祈禱的陳伴君被寧王一嗓子嚎的,嚇了個機靈。
    喜怒不形於色,怎能如此沒有城府,越發覺得屋裏兩位不是帝王地料。
    雙手合手求得更加虔誠。
    謝霆舟可不知陳伴君對自己的呼喚。
    他趁機替葉楨挑了許多好看的衣裳首飾,自然也沒拉下世子他親娘。
    而蔡月牙看什麽都新鮮,但她最鍾情於金子,可她頭發稀疏,帶不了什麽發飾。
    於是,謝霆舟替她選了一條金燦燦的黃金抹額,一條金燦燦的項鏈、兩個金燦燦的手鐲,以及十個金燦燦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