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我想要了,你主動還是我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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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夫人聞言,神色激動,“郡主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與赫連卿相遇後,得知他娘的事,沈夫人心裏,既怕赫連卿是自己的外孫,又希望他是自己的外孫。
    怕是因為,若赫連卿是自己的外孫,那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
    希望則是得知赫連卿的娘,去了邊城後一直得定遠王府看顧,日子過得還算可以,至少沒受欺負。
    沈夫人害怕女兒從枕月灣失蹤後,淪落到可怖境地,受盡折磨。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容貌尚可的姑娘,若無家人庇護,在這世間存活太難了。
    葉楨動容沈夫人對她的友情,點了點頭,“夫人可否先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沈夫人眼裏頓時有了恨意,“害女之仇,不共戴天。”
    “那夫人的兒孫們呢?”
    葉楨又追問。
    沈夫人聽到這裏,心就是一沉。
    葉楨幾乎是在告訴她,女兒出事與李恒脫不了關係。
    “不瞞你,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害了兒孫。
    可若當初不是我堅持留在李家,承河或許進不了工部,我的孫兒們也不及現在風光。
    甚至有可能我一個婦人靠殺豬養不活兒子,更有可能李恒會將兒子從我身邊奪走。
    所以,站在兒孫的立場想,我不後悔留下,可也因著我留下,讓我的漱玉遭了難。
    我不是承河一個人的母親,我也是漱玉的母親,若李恒當真害了我的女兒,我願殺夫。”
    想來兒子會理解她的。
    她如此坦誠,葉楨握了握她的手,“夫人,雖還有些事沒能確認,但赫連卿的母親極有可能就是您的女兒。
    就像我允諾夫人,不用相國醜事對付他,也請夫人稍安勿躁,暫保守這個秘密。
    一旦相國得知夫人知曉這個秘密,夫人亦不安全。”
    李相國費心下了那麽大一盤棋,絕不可能讓沈夫人壞事。
    他連親生女兒都能用作棋子,對貌合神離幾十年的老妻,更不會手軟。
    沈夫人亦明白這個道理,她還得護著兒孫,不能死,“我答應你。
    因著李承海的事,李恒應是恨上了你,不允我與你多來往,郡主你也萬事謹慎。”
    往後,她不能再隨便來見葉楨了,也就見不到赫連卿了。
    想到女兒已經死了,沈氏的眼便紅了,也後悔上次沒好好看看赫連卿。
    葉楨寬慰了她幾句,心裏盤算著,若有合適的機會,得讓沈夫人母子和李相國脫離關係。
    如此,李相國的罪孽便牽連不到沈夫人他們。
    沈夫人則在想,如何在保全兒孫的情況下,弄死李恒。
    隻眼下兩人都還不知,李相國的事遠沒那麽簡單。
    晚上,謝霆舟送赫連卿回侯府,還帶來一則消息,“有人動了靈光寺的棺槨。”
    葉楨略一思忖,“李恒的人。”
    得知李相國私下的齷齪,葉楨如今直呼其名。
    隨後兩人窗前賞月,互通有無,她將謝瑾瑤和李相國的事說了。
    謝霆舟也是一言難盡,良久,才吐出幾個字,“太惡心了。”
    不愧是柳氏和付江的女兒,行的都是下作的事。
    “她定是將我冒充侯府世子的事說了。”
    好在師父做的人皮麵具足夠逼真,屍體又過了這麽久,是看不出什麽的。
    葉楨將頭靠謝霆舟背上,“還有你心儀我,為我大殺四方的事,她定然也說了。”
    謝瑾瑤對她和謝霆舟的恨意,不比李恒少,有機會怎可能不拉助力報仇。
    “往後你得少來侯府了,還得和蘇燕婉演的更像些。”
    李恒從屍體看不出端倪,定會盯牢謝霆舟和她。
    隻要他看不出什麽,就會疑心謝瑾瑤的話。
    而這一世和前世發生太多改變,謝瑾瑤的那些記憶未必能忽悠住李恒。
    謝霆舟卻道,“無妨,我偷偷來!”
    知道謝瑾瑤有前世記憶,他便想過有這一日。
    葉楨將腦袋滾到他肩頭,“何意?”
    想到什麽,她抬起腦袋,“你該不會又挖地道了吧?”
    前些通往皇宮的地道,謝霆舟給按到梁王身上,皇帝命人封死了。
    謝霆舟笑得有些得意,“從東宮到藺王府。”
    藺王被斬了,王府由皇家收回,眼下空著。
    葉楨無語,藺王府都挖出三條地道了,他也不怕把藺王府弄塌了。
    說到藺王府,葉楨不由想到了崔易姍。
    藺王記恨崔家算計她,就折磨崔易姍,崔易姍嫁過去沒幾日就死了。
    不過,就算她不死,謝霆舟給藺王扣了個夥同梁王謀反的罪名,她也會死。
    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崔易姍,就不免想到崔易歡,“不知父親和崔夫人到哪裏了?李恒會不會派人去路上攔截他們?”
    提及他們,謝霆舟扯了扯嘴角,忠勇侯這一路都被崔易歡拿捏的死死的。
    “會,放心吧,我已讓人去接應了。”
    有李恒那個老狐狸盯著,現在傳信都不安全了。
    葉楨見他有安排,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你該回去了。
    謝霆舟將自己的衣袖伸到葉楨鼻尖,“來之前,我洗漱過了,你睡床,我睡榻。”
    葉楨嗅到他身上散發的皂角清香,知他又是做了留宿的打算,“我懷疑你是故意想壞我名節,讓我非你不嫁。”
    話剛說完,就被拉進溫暖懷抱,“小心思被你看穿了,那就再壞一些。”
    葉楨被吻了。
    睡意都吻沒了,偏謝霆舟躺在榻上還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葉楨被盯的睡不著,走到榻邊將人捶了一頓,拉下床帳這才睡去。
    驛站裏,崔易歡推開了忠勇侯的房門,徑直在他身邊躺下。
    忠勇侯被嚇了一跳,“易歡,你……”
    話被說完,崔易歡的手就放在了他腹部,“你主動,還是我下藥?”
    她沒懷上,前幾日來了月事。
    今日月事幹淨,她想再試試,但她不想再給忠勇侯灌酒了。
    鐵血男兒醉酒就成嚶嚶怪,她受不了。
    也不想下藥,擔心影響胎兒。
    忠勇侯也饞媳婦兒,但崔易歡隻是為了孩子,且他擔心她的身體。
    “易歡,你先好好養養身子,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往後總能懷上的。”
    崔易歡的手開始挪動,聲音軟軟的,“可是我想要了。”
    她斂起兒子屍骨當晚,夢見兒子又投胎她腹中。
    崔易歡怕晚了,兒子就去做別人的兒子了。
    忠勇侯最後認命地湊了過去……
    他很確定,他就是一個工具,隻希望崔易歡懷上後,別帶球跑。
    葉楨不知父親苦惱,她快速洗漱打扮,嘴上吩咐。
    “飲月,你先走一趟,告知蘇女醫,我稍後便到。”
    得知蘇女醫和禦醫李家有婚約,葉楨約了蘇女醫逛街,想同她打探李家的事。
    誰知被謝霆舟打攪,讓她起晚了,眼看著要到與蘇女醫約定的時間。
    而蘇女醫是個很守時的人,葉楨隻得先讓飲月去告知一聲。
    飲月得令出去,沒一會兒便回來了,“小姐,蘇女醫來府上了,說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