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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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溪月不想和曾沁竹糾纏,直接向陳楓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屬於她的東西,她一分一毫都不會讓。
雲昊是怎麽把淩嶽集團的合作搶過去的,她就要讓他怎麽吐出來!
陳楓會心一笑,幾句話便把曾沁竹哄得暈頭轉向的。
“媽,你放心,等我把溪月的身體調理好了,明年保準讓你抱上孩子。”
雲溪月臉頰一紅,嗔了陳楓一眼,隊友怎麽變對手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陳楓突然收到了陳啟榮的來電。
電話一接通,對麵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小楓,聽說雲大小姐身體已經痊愈了是嗎?”
陳啟榮開了免提,杜雅琴和陳天賜兩人都守在旁邊。
他們從網上得知雲溪月已經痊愈的消息,心裏那叫一個後悔。
早知道衝喜真的有用,這等好事,他們才不會讓給陳楓這個勞改犯。
若是陳天賜娶了雲溪月,有了雲溪月的幫助,那他們陳家必定能成為新的五大家之一。
本來他們想直接上門拜訪,看看傳言是否為真,但擔心惹惱了雲家,所以決定從陳楓這裏探探虛實。
陳楓冷嗤一聲,語氣滿是嘲諷。
“我老婆痊愈不痊愈,關你什麽事?”
陳啟榮臉色一僵,很快又笑嗬嗬道:
“小楓,爸這不是關心你嘛?”
“既然雲小姐痊愈了,明天你帶她回家裏吃晚飯吧,我順便將你親生父母的消息告訴你。”
陳啟榮擔心陳楓會拒絕,所以故意用他親生父母的消息來吊著他。
但陳楓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滾!”
然後陳楓直接掛斷了電話,又開了飛行模式,尋思著有空得去換張卡,以免陳家人跟狗皮膏藥似的纏著他。
陳家別墅。
陳啟榮氣得咬牙切齒。
“這小畜生,竟然敢掛我電話!”
杜雅琴心裏也有怨氣,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看他就是傍上了雲家,翅膀硬了,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說不定早晚有天他要站在我們頭上拉屎。”
“他敢!”
陳啟榮怒不可遏,手掌重重一拍桌子,桌子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陳天賜也冷哼一聲:
“哼!”
“一個贅婿而已,自以為是罷了!”
“若雲溪月真的痊愈了,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將他這個勞改犯給踹了。”
“眼下陳楓還能留在雲家,說明雲溪月痊愈的消息肯定有誤,不然雲家留著他這個勞改犯幹什麽?”
這一頓分析,陳啟榮夫婦都覺得十分有道理。
身體健康的雲溪月,怎麽可能會看得上陳楓這個勞改犯呢?
“天賜說的有些道理,但陳楓這個小畜生太囂張了,必須得給他一點教訓!”
陳啟榮惡狠狠道。
陳天賜突然想到陳楓臨走之前的威脅,不由打了個寒顫。
“爸,可我擔心陳楓若是知道了我們在背後搞小動作,對咱們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該怎麽辦?”
“這個你不必擔心。”
陳啟榮眼轉子轉了轉,陰惻惻道:
“我們不必親自動手,隻要將陳楓出獄的消息告訴溫家即可。”
“溫家恨他入骨,沒了我們的庇護,他就等死吧!”
......
見陳楓掛斷電話,雲鴻勝便忍不住陰陽怪氣:
“喲,這是傍上了我們雲家,連自己的養父母一家都不認了啊?”
“我告訴你,我們家可不養閑人,你若想繼續留在我家,明天你就出去找工作。”
“雲鴻勝,你就不是閑人了嗎?”
曾沁竹見不得雲鴻勝時時刻刻都想著刁難陳楓,直接大聲嗬斥,然後又看向陳楓安慰道:
“小楓,你別搭理他。”
“不過,媽確實得問問你,你是想工作還是繼續上學?”
“不管你想幹什麽,媽都支持你。”
如果陳楓想上學,那她就砸錢送陳楓去上大學。
如果陳楓想工作,那她就把陳楓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陳楓微微一愣,沒想到曾沁竹是真的把他當親兒子對待,一顆心似被暖爐烘著,他笑道:
“媽,上學就算了,我還是出去找份工作,賺了錢了好好孝敬你。”
曾沁竹立刻喜笑顏開:
“好,媽尊重你的選擇。”
“既然你想工作,那你就來媽的公司上班,公司雖然不大,但一年賺個幾千萬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雲溪月默默看了陳楓一眼,心想這家夥還真是能說會道的,把曾沁竹都給哄成胚胎了。
陳楓笑了笑,婉拒道:
“媽,這些事情我都不擅長,我還是不去你公司添亂了。”
“我準備出去找個中醫館上班,看看別人的經營方式,後麵我打算自己開個中醫館。”
“胡鬧!”
雲鴻勝氣地一拍桌子,大聲嗬斥道:
“你會醫術嗎?還找個醫館上班,可別出去治死了人連累我們!”
陳楓勾唇一笑,嘲諷道:
“道術我都會,你還擔心我不會醫術?”
“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雲鴻勝十分不屑,冷哼一聲:
“行啊,那你說說我的身體有什麽問題。”
“腎虛。”
陳楓毫不猶豫。
雲鴻勝直接惱羞成怒,老臉漲得通紅:
“放你娘的狗屁,你才腎虛。”
“激動什麽?我又不是不能治。”
陳楓斜睨雲鴻勝一眼。
不等雲鴻勝繼續反駁,曾沁竹倒是迫不及待道:
“小楓,那你給你爸治治,他這都老毛病了。”
“你胡說!”
雲鴻勝氣的頭目眩暈,他狠狠地瞪了陳楓一眼,直接落荒而逃。
當眾被陳楓點破,他不要麵子的嗎?
雲溪月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這父親,硬是不長記性,非得和陳楓硬碰硬,結果每次吃虧的都是他自己。
陳楓無所畏懼,反而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媽,你後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就包在我身上了!”
......
翌日。
陳楓吃過早餐便去了博愛私人醫院,他要去看看溫君哲還有沒有蘇醒的可能。
隻有溫君哲醒來,才能知道當年陳天賜為何要將他推下樓。
而且,不過從二樓推下去,怎麽就傷勢嚴重到成了植物人?
來到醫院,打聽到溫君哲所在的病房,無人看守,陳楓直接走了進去。
溫君哲靜靜躺在病床上,雙眼輕闔,臉色蒼白,幹枯的雙手輕輕放在身側,隻有監護儀上跳動的數字,證明他還活著。
雖然陳楓因為他坐了五年牢,但對他,陳楓卻是恨不起來。
看著曾經這個跟在他身後叫哥哥的人,如今卻隻能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裏,陳楓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君哲,我來看你了。”
聽見聲音,一滴淚從溫君哲眼角滑落。
陳楓心中一喜,有反應?看來有得救。
他立刻上前為其把脈,他一定要確保溫君哲以最好的狀態醒過來。
片刻後,陳楓的眉頭就深深皺起。
“怎麽會這樣?”
他剛想扒開溫君哲的衣服看看,一道冰冷又憤怒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
“住手!”
“你想對他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