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要不是你躲,我就親到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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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見微把頭往後仰,有些莫名其妙,他的意思明明是抽根煙散火,不是親嘴點火。
    這麽一躲,阮流蘇的吻就落到了斯見微凸出的喉結上:
    “找死呢?”斯見微眼神一下子就黯了:
    “本來不想做的,你往這兒親,哪個男人不敏感?”
    阮流蘇紅著臉,不明所以:
    “要不是你躲,我就親到嘴了!”
    “我是讓你點煙,不是讓你親嘴兒!”斯見微臉也紅了,但說話腔調裏拖著兒化音,總顯得不太正經。
    阮流蘇明白自己又會錯了意,有被自己蠢到,她真誠地道歉:“對不起。”
    “.....”沒有什麽事是真誠打不敗的。
    斯見微隻覺得運動褲撐得難受,起身梗著脖子往廁所走:
    “我洗個澡,等會兒送你回去。”
    ?
    剛敷完藥就洗澡?
    阮流蘇搞不懂老板的想法,但絕對尊重。
    斯見微洗的有點久,時間快到十一點了,阮流蘇急著回家。
    她想了想,走到浴室門口,想敲門。
    聽到斯見微好像是在和朋友打電話。
    “不來了,我送阮流蘇回家呢。”
    那邊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斯見微吊兒郎當地笑了幾聲:
    “你以為我是你,玩一次就扔?”
    “都長期投資了那當然爽,不然我幹嘛帶回家?”
    阮流蘇靠著牆停了一會兒,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又靜靜回到沙發上坐著等。
    浴室裏,斯見微單音節“嗯”,“哦”得有一搭沒一搭應著。
    低頭看著自己腰腹下根本紓解不了的問題,依然嘴硬:
    “膩什麽膩?老子才不會膩,是溫禮那傻逼不識貨。”
    斯見微掛了電話從浴室走出來,看著沙發上,阮流蘇筆直端正地坐著。
    她聽見動靜,站起來看著斯見微,眼神很幹淨,仿佛沒有一絲雜念。
    “走了。”
    司機放假,斯見微這次不得不親自送她。
    阮流蘇體貼地說:
    “你可以把我放在地鐵口,這個點兒還能趕上最後一班。”
    “我把你放地鐵口,然後我自己堵在市中心?”斯見微從壁櫃裏隨意拿了把車鑰匙反問,不是來時那輛跑車了。
    “那麻煩你了。”
    要不是斯見微給她開工資,阮流蘇真想懟他。
    這人想送就送,非要來這麽一句,但她還是忍了。
    一路上,阮流蘇想著剛剛聽到的話,糾結了半天,臨到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才問出口:
    “我可不可以在我們的合約上補充一條?”
    “嗯?”斯見微偏頭看她一眼。
    “如果你談戀愛了,或者..想和其他女生發展一段,嗯,炮友或者也是包養這樣的...我其實有點不太能和其他人共享同一具身體,你,你明白的吧?”
    阮流蘇低頭雙手的手指糾纏到一起:
    “我們就結束上床這一條吧,畢竟不太健康,你說對嗎?”
    其實阮流蘇還沒說完,斯見微就明白了。
    說實話他挺生氣的,這事兒明麵上擺著的:
    他昨晚就是選個美,今天下午就被他們家老頭兒毒打一頓。
    要是同時再包養好幾個炮友,用不著別人說什麽,斯知博首先都能讓自己斷子絕孫吧?
    斯見微覺得自己今晚就像個炮仗,衝著楚家兄妹倆炸,衝著溫禮炸,最後在阮流蘇這裏炸了個啞炮。
    心裏“轟隆”一聲,嘴上卻在反嗆:
    “我要是不同意呢?我要是讓你認她們當姐妹呢?”
    阮流蘇表情很糾結,兩隻手還在摳著指甲蓋,回答不上來。
    “會打麻將嗎?”斯見微冷不丁地問了這麽一句。
    阮流蘇想了想回答:“會一點,不太熟。”
    斯見微嗤笑一聲,冷冷地說:
    “那我再找仨,你們四姐妹沒事兒還能在倫敦搓搓麻將,緩解緩解思鄉之情。”
    阮流蘇彼時還不了解斯見微的個性,隻覺得自己被包養了還要承擔豪門裏不同尋常的價值觀。
    她憋了半天,最後紅著眼睛揪著斯見微肩膀上的短袖,癟著嘴說:
    “斯見微,你這樣真的有點過分了哦!”
    斯見微領口都被扯了一截鎖骨出來,他也不管,睨了阮流蘇一眼,警告:
    “這件小眾設計師款,十三萬,拽壞了你賠哦!”
    阮流蘇立刻就鬆了手:“那我不幹了,你告我吧。”
    “被白睡了不虧?”斯見微說話就是這麽刻薄,一點情麵都不留。
    阮流蘇難得勝負欲起來,一定要爭個高低,誰不會懟人?
    當然主要還是真的怕得病:
    “為什麽一定是我吃虧?找你這樣的鴨還得花不少錢,我一分錢沒花找了個幹淨的鴨子,還白嫖你好幾次,我可真是太有本事了!”
    斯見微一下子就愣住了。
    還愣了好一會兒。
    然後直接被氣笑了。
    小白兔急了確實會咬人啊。
    斯見微一句話不講,反而笑了出來,阮流蘇多少有點慌神和害怕了。
    但底線要有,如果退讓了,以後萬一真的家裏都是姐妹怎麽辦?
    她挺直了坐在副駕駛上,往窗外看。
    到快下車的時候,斯見微突然就來了那麽一句:
    “你也一樣。”
    “什麽?”阮流蘇被冷了一路,還以為這份工作要黃掉了。
    斯見微頭一回生了悶氣還沒地兒發泄:
    “有別人了,我們就結束。”
    斯見微這輩子很少因為別人三言兩語就妥協,在學校,他成績好,也有背景,沒人敢惹他。
    工作上,他的判斷從沒出過錯,這也間接鑄就了他更加跋扈,很少把別人放在眼裏。
    斯見微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同意了在合約裏補上這條。
    他既然想用情欲留住阮流蘇,就必須得同意。
    但相處快兩年後,他們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並不隻能靠情欲維係。
    比起身體的赤誠,兩個人到底合適不合適,時間長了才能發現。
    阮流蘇幫斯見微追其他女孩的那天,倫敦的雨下的依然很大。
    阮流蘇抱著她的小博美,跑到ICL大學最大的那間風洞實驗室躲雨。
    “偶遇”了她,同時也是阮流蘇前男友的現女友:鍾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