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指不定誰拿捏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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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蘇立刻將手機鎖屏關好,覺得臉有點癢,偏頭躲著斯見微的吻。
    “給你們洗草莓吃啊。”
    她把泡在蔬果清洗劑裏的草莓撈出來衝洗。
    斯見微不喜歡她躲,直接把人掰過來,低頭親了過去。
    他的掌心就貼在她腰上,另一隻手的虎口桎梏住她的下巴,拇指按著下頜,凶狠黏膩地吻她。
    不知道是懲罰她剛剛的抗拒,還是太久沒見,太想念她的身體。
    平時說話那麽尖銳的嘴,吻起人來卻帶著狂風驟雨的溫柔。
    阮流蘇覺得自己快要化在他的氣息裏。
    她有時候真的氣自己,對斯見微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他什麽都沒說,就這麽吻她。
    她剛剛的小別扭頓時就沒了。
    等合同截止的時候我會多難受?阮流蘇忍不住這樣想,很快她又覺得自己好沒出息,隻因為一個吻就被輕易哄好。
    親了好一會兒,聽到秦書淮在外麵刻意地咳嗽了一下,阮流蘇才推開斯見微:
    “人多。”
    她紅著臉,發現門外的秦舒苒透過廚房的玻璃門瞪著自己:
    “你朋友都看見了。”
    斯見微從瀝水籃拿起一顆大草莓,張口咬掉草莓尖尖,然後把最酸的那部分遞到阮流蘇嘴邊:
    “嚐嚐,還挺甜的。”
    阮流蘇咬了一口,被酸的小臉皺成一團。
    斯見微笑得又壞又好看,把阮流蘇抱在懷裏,拍了拍她的屁股,小聲威脅:
    “下次再敢跟我鬧別扭,就罰你吃一百顆草莓屁股。”
    斯見微說完端著草莓去客廳和秦書淮對合同。
    阮流蘇給斯見微倒了杯溫水,裏麵加了點蜂蜜和檸檬片,端過去放到他手邊。
    秦舒苒聞著味道很香,衝著阮流蘇嚷嚷:
    “我也要。”
    優越條件下長大的少爺小姐,驕傲自信,尤其是秦舒苒這種被家裏保護得很好的大小姐,使喚起人來更加理直氣壯。
    斯見微明顯不爽,淡淡抱怨:
    “我的人隻能服務我,你想喝自己倒去。”
    秦舒苒被懟,剛想和斯見微爭兩句,順便再朝阮流蘇撒撒火氣。
    秦書淮也看不下去這個傻妹妹在這添亂:
    “行了,趕緊把合同對完了我好走,忙了一周再不休息你哥要猝死了。”
    袁盈盈給秦舒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再說話。
    氣氛一度有點尷尬,阮流蘇覺得她這個局外人不好再繼續和他們待下去,隻好說:
    “我還有點數據沒處理,你們先忙吧。”
    斯見微沒讓阮流蘇強留在這裏,低頭貼在她耳邊小聲說:
    “禮物放你桌上了,兩件。”
    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斯見微的舌尖淺淺玩弄了兩下她的耳垂。
    阮流蘇身體立刻開始發燙,她身體的動情讓斯見微感到燥熱又愉悅。
    他笑得又痞又壞。
    幾人工作效率很快,不到倆小時,秦書淮,秦舒苒,袁盈盈就從斯見微家裏出來了。
    秦舒苒看見斯見微連送都懶得送,直奔二樓阮流蘇的房間。
    她有些抱怨地說:
    “斯見微這是炫耀什麽呢,就一個陪睡的保姆,一個月才十五萬而已,就他請得起,我們是請不起嗎?”
    這圈子亂,年輕男人養那麽一個兩個女人是常有的事兒。
    婚前玩一玩,婚後不亂搞出私生子,秦舒苒也能接受。
    誰讓她喜歡的是斯見微這麽絕的薄情人。
    “別天真了妹妹,沒看出來斯見微今晚讓你進他家門兒的意思嗎?”
    秦書淮看著秦舒苒無知到甚至有些愚蠢的眼神,忍不住把斯見微的意思解釋給她聽:
    “他哪兒是在炫耀他有保姆啊?他是明晃晃地給我們亮出來,阮流蘇給他的偏愛是獨一份兒的。吃草莓端茶倒水做飯隻有他有,你沒資格,懂了嗎?”
    秦舒苒反問:
    “不是保姆嗎?再說了,哪有女孩子付出這麽多的,我們女孩子就是應該被捧在手心裏寵著的。”
    秦書淮眯了眯眼,笑著說:
    “指不定誰拿捏誰呢,我敢說,要是阮流蘇跑了,你的少爺不死也得脫層皮。”
    袁盈盈跟秦書淮對視一眼,跟著調侃:
    “就算現在是保姆,那也是關係不一般的保姆,這你都看不出來,還搞什麽藝術啊?”
    袁盈盈有些指桑罵槐:“回家繼承你爹的養豬場吧。”
    這話秦書淮就不樂意了:
    “養豬怎麽了?看不起誰家呢?!”
    阮流蘇沒發現樓下的攤子已經散了,她在電腦上分析下午從實驗室取的數據。
    這次數據量有些龐大,大概十萬個,處理起來光是打開文件,都要卡好一會兒。
    她做的很吃力,又認真,連斯見微推開她虛掩的房門也沒發現。
    斯見微靠在門框邊看她。
    這姑娘就實在,身上已經換好了他買的那件粉色吊帶睡衣,因為天氣涼,她披了件外套。
    吹幹的頭發鬆散地披在身後,阮流蘇戴了個白色發箍,把漂亮的額頭露出,盡顯清麗的五官。
    睡裙隻到她的大腿根,露在外麵的一雙腿玉砌似得。
    斯見微這回是真有點扛不住了。
    鍵盤打字的聲音戛然而止,微信提示音響起,阮流蘇抱著手機低頭思忖。
    斯見微踩在地毯上,走近看了一眼,不知道誰的發過來的消息:
    “謝謝你昨天留的甜點,很好吃。”
    阮流蘇回他:
    “不用客氣,也謝謝你那天請我喝的酒,你調得很好喝。”
    斯見微拍拍阮流蘇的肩膀,驚了她一小下,他問:
    “和誰聊天?”
    “顧策,我們同專業的一個師兄。”阮流蘇鎖屏手機,扣下解釋。
    斯見微沒聽說過這個人,但他不喜歡阮流蘇躲著他的這個動作:
    “你們還喝酒了?什麽時候?”
    阮流蘇清楚地知道斯見微對自己的所有物總是格外有占有欲,就算他並不怎麽喜歡,也絕對不樂意別人染指。
    為了防止斯見微借題發揮,阮流蘇主動全部交代:
    “你不是讓我幫你追鍾慈嗎?他和鍾慈一個實驗室的,那天我和鍾慈一起去酒吧玩,他就順便請我們喝酒的。”
    “你還去酒吧玩?”斯見微神奇地偏離重點:“你玩的明白嗎?不怕別人灌你酒把你給賣了?”
    “師妹師兄都在呢,不會出事的。”阮流蘇不敢提給酒吧老板幫忙的事。
    她把手機打開,把自己和鍾慈的聊天記錄給斯見微看:
    “我和她關係處的還不錯,鍾慈人還挺好的。”
    她潛台詞就是,鍾慈確實適合發展成為女朋友,挺靠譜的。
    然而斯見微翻了幾頁兩個人的聊天記錄,盯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你動作還挺快啊,這就聊了這麽多了?給她發消息,比每天給我發還要勤快?”
    他心裏又莫名有了悶氣,把人抱起來,壓在床上又香又粉的被子裏。
    吊帶前襟被他輕飄飄拉下,睡裙的特殊設計正好滿足了斯見微的所有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