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上了半年床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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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斯見微也有在朋友麵前能拿得出手的女伴,還能這樣大方地和他的朋友打成一片,然後光明正大地合照發出來。
    阮流蘇把照片看了好幾遍,越看越覺得斯見微和那個大波浪是一對。
    袁盈盈說又一年。
    不知道這是他們的第幾年,她問齊鬆:
    “兩個親密的人合影,是不是會不由自主偏向對方?”
    齊鬆看著她有點紅眼眶,猶豫著回答:
    “對的,肢體語言會遵從心理上的親密。”
    阮流蘇不再說話,看著手機一條一條地回複朋友們發來的新年祝福消息。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她收到了斯見微的微信。
    不是“新年快樂”這種祝福,斯見微說:
    “你下樓一趟。”
    阮流蘇發了個問號過去。
    斯見微電話打過來:“我在你家樓下,你下樓一趟。”
    “我不在家。”阮流蘇有些吃驚,他不是在澳洲,怎麽回國了。
    “你在哪?給我發個地址。”
    斯見微又問:“你家不是有門禁,十一點之前?”
    阮流蘇回答他:
    “我媽媽說今晚讓我和朋友們好好玩一下。”
    她答完又覺得不合適。
    斯見微看起來和合影那個女生發展不錯的。
    他們應該處在同一個階層吧?
    還是已經默認了對方的關係?
    總之斯見微現在這樣,不管對誰曖昧都是不公平的:
    “你不要來找我,我和朋友們一起玩呢。”
    阮流蘇拒絕他,然後掛斷電話。
    沒過幾秒,斯見微又打了過來:
    “袁盈盈讓我把東西帶給你,還有隻狗需要你照顧。”
    “阿May嗎?”阮流蘇下意識反應是它。
    斯見微順著她的話往下威脅:
    “你發不發位置?不發,我就把狗扔掉!”
    他一直不喜歡狗,碰都不願意碰一下的,他說扔,可能真的會扔掉。
    斯見微總是能精準地拿捏到阮流蘇。
    阮流蘇隻好回答:
    “我在華陽路,東邊街口,你到了給我電話。”
    跨年夜市中心很堵,兩千多萬的阿斯頓馬丁停在路口,車內下來一個顏值很絕的男人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斯見微晚上從澳洲趕回來,開車到阮流蘇家堵了兩個小時,再開到華陽路,又堵了一個小時。
    看到阮流蘇和一個男人從咖啡廳裏一起出來,他心裏挺不高興的,火氣有點上頭。
    斯見微眉頭皺了皺:
    “這就是你說的朋友,們?”
    他著重強調了一下。
    “其他的在裏麵。”阮流蘇指了指pUb的方向。
    斯見微不依不饒:
    “他是你的誰啊?為什麽陪你出來?”
    齊鬆也問阮流蘇:
    “蘇蘇,這位是?”
    這稱呼就很讓人火大,斯見微瞪了齊鬆一眼,想了半天,也回答不上來,他算阮流蘇的誰?
    阮流蘇對齊鬆解釋:
    “他是我老板,來給我發新年福利的。”
    斯見微冷笑一聲。
    嗯,老板。
    上了半年床的老板特地選在元旦的淩晨一點,來給員工發新年福利。
    他可真是個好老板。
    斯見微拉著阮流蘇的手腕,往停車的方向走。
    齊鬆看斯見微臉色很不好看,立刻出聲阻止:
    “如果你是來送東西的,拿過來就可以,這樣隨便帶走我朋友不好吧?”
    “這是我和阮流蘇的事兒,跟你沒關係。”斯見微以一種不容拒絕地語氣說:
    “這人今天我一定要帶走。”
    口氣和態度,簡直傲慢無禮到了極點,真不知道平時斯見微的朋友是怎麽和他相處的。
    齊鬆還想阻止,他看著阮流蘇問:
    “警察就在旁邊巡邏,蘇蘇你如果不想跟他走的話,我可以報警。”
    現在是假期,就算是老板也不可以這麽輕易地帶走員工。
    阮流蘇有點著急了,誰大過節的還想去警局過啊?
    她胳膊被斯見微拽得生疼,男人勁兒大,又看起來被占有欲衝昏了腦子,帶著很生氣的情緒。
    阮流蘇隻好跟齊鬆說:
    “外麵冷,你先進去吧,我拿完東西就回去找你們。”
    齊鬆撥了電話打通阮流蘇的手機:
    “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的,謝謝。”阮流蘇道謝。
    斯見微又用力拽了她一把,羽絨服的袖口都被他往前拉了一截兒。
    在斯見微眼中,阮流蘇這是明目張膽地秀著自己今晚的異性緣。
    這個異性還比他有分寸,脾氣好,尊重人,懂禮貌。
    “我跟你走,你輕點拉,很疼得。”阮流蘇小跑著才能跟住斯見微的步伐,她感覺自己胳膊都快被揪掉了。
    斯見微沒說話,腳步也沒停,隻是手上攥著阮流蘇的力氣鬆了幾分。
    他也懶得管跑車旁邊的人是怎麽看怎麽拍照了,將人塞到副駕駛座位上,又用力地按了聲喇叭。
    發動機呼啦一響,周圍的人立刻就讓開了路。
    斯見微打著方向盤,四處張望,想找個路邊停車。
    阮流蘇被他塞進副駕駛座位上,還沒開始爭辯兩句,就看到腳邊團著一隻雪白的小團子。
    阮流蘇仔細看了眼,小團子還在發抖呢。
    這也不是阿May呀。
    “這裏有隻小狗呢。”阮流蘇指著小團子看向斯見微。
    斯見微不搭理她。
    阮流蘇岔開腿,對著小團子“汪”得叫了一聲。
    斯見微想笑,又忍住,蹙眉問她:“你是狗嗎?能跟它說狗話?”
    他說的好像也對,阮流蘇沒再和小狗強行對話,而是伸手摸了摸它:
    “它怎麽在發抖呀?”
    她把它抱起來,發現小狗的體溫很高,阮流蘇有些著急了:
    “是不是發燒了?”
    斯見微急刹了一回,伸手去摸。
    真的發燒了。
    這狗是從澳洲秦書淮朋友那兒帶回來的,離乳還不到一個月,發病率最高的時期。
    “估計是來回溫差大,凍著了。”斯見微也顧不上和阮流蘇算賬了。
    他打著方向盤掉頭,準備去找個獸醫。
    “這是盈盈的狗嗎?”阮流蘇安撫著小狗,看到旁邊的包裝禮盒,疑惑地問斯見微。
    斯見微還不是很想跟她聊什麽,否認:“不是。”
    “那是秦書淮的?”
    反正不可能是斯見微的狗,他才不喜歡,他隻會說:狗東西,給老子滾出去。
    斯見微手指頭敲了敲方向盤,過了幾秒才回了句:
    “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