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野蠻首領不肯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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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話像一根引線,瞬間點燃了顧懲體內壓抑已久的火藥桶。
    他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
    溫熱的呼吸變成了灼人的烙鐵,噴灑在沈梔的耳廓和頸側,激起一片細小的戰栗。她甚至能聽到他胸腔裏,那顆心髒擂鼓般狂野跳動的聲音。
    下一秒,天旋地轉。
    沈梔隻覺腰上一緊,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然後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被重重地壓倒在並不太柔軟的沙發上。
    後背撞上皮革的瞬間,她悶哼了一聲,眼前陣陣發黑。
    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隨之覆了上來,像一座山,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身下,密不透風。
    黑暗中,那雙深淵般的眼睛亮得駭人,像是在黑夜裏鎖定了獵物的野獸,閃爍著原始的、毫不掩飾的掠奪欲。
    沈梔的心髒狂跳到了嗓子眼。
    計劃成功了,可顧懲的反應,比她預想中要激烈百倍。
    那股混雜著血腥與泥土的粗獷氣息鋪天蓋地而來,讓她幾乎要窒息。
    恐懼,是身體最本能的反應。
    但她不能退。
    她強迫自己迎上那道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的視線,繃緊了身體,指甲無意識地掐進了掌心。
    顧懲看著身下的女人。
    她明明怕得渾身都在發抖,連呼吸都亂了章法,那雙清澈的眼睛裏卻燃著一簇倔強的火苗,沒有求饒,也沒有躲閃。
    有趣。
    實在太有趣了。
    他見過太多畏懼他、討好他、想利用他的人,卻從沒見過這樣的。
    像一隻闖入猛獸巢穴的小白兔,明明嚇破了膽,卻還要強裝鎮定。
    她自己送上門的。
    念頭一閃而過。
    顧懲的喉結狠狠滑動了一下,心底那頭名為占有的野獸徹底掙脫了枷鎖。
    他俯下身,粗糲的吻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咬。
    粗暴地碾過她的唇瓣,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
    一股濃重的鐵鏽味瞬間侵占了她的口腔,霸道得不容拒絕。
    沈梔疼得蹙起了眉,唇瓣上火辣辣的,好像已經破了皮。
    她下意識地想偏頭躲開,下巴卻被一隻布滿厚繭的大手死死扣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她被迫承受著這個狂風暴雨般的吻。
    男人的另一隻手也沒閑著。
    那隻手掌比她的臉還大,掌心和指腹上全是粗糙的硬繭和交錯的傷疤,像一張砂紙,隔著薄薄的棉布衣料,在她身上遊走。
    從纖細的腰肢,到平坦的小腹,再到……
    沈梔渾身一僵,身體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他的手掌滾燙,所到之處,仿佛燃起了一片燎原之火,讓她白皙的皮膚泛起一層羞恥的粉。
    這種感覺太陌生,太具侵略性。
    “放……放開……”她從唇齒間擠出破碎的音節,卻更像是一種無力的呢喃,聽在男人耳中,無異於火上澆油。
    顧懲非但沒停,反而變本加厲。
    他像是終於找到了心儀的玩具,興致盎然地探索著她的每一寸。
    那粗糙的手掌和她細膩的肌膚形成了極致的對比,每一次摩挲,都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戰栗。
    她太小了,太軟了,也太幹淨了。
    幹淨得讓他想用自己的氣息,自己的痕跡,將她從裏到外徹底染上他的顏色,讓她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
    吻,逐漸變得深沉而纏綿。
    他不再是單純的啃咬,而是帶著一種急切的探尋,吮吸、舔舐,仿佛要將她口中的每一絲甜蜜都榨取幹淨。
    沈梔被他吻得頭腦發昏,身體發軟,連反抗的力氣都漸漸消失。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彼此身形的巨大差異。
    他的胸膛寬闊堅硬,像一麵滾燙的牆;他的手臂肌肉賁張,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而她在他懷裏,渺小得像個易碎的瓷娃娃,可以被他輕易地揉圓搓扁。
    窗外,一縷月光從破洞的屋頂斜斜地照了進來,恰好落在他赤裸的肩背上。
    麥色的皮膚上,新舊交錯的傷疤縱橫交錯,像一幅猙獰的圖騰,充滿了野性的美感。
    汗水順著他流暢的肌肉線條滑落,在月光下閃著光。
    沈梔的視線有些模糊,理智在一點點被名為欲望的潮水吞噬。
    她自己點的火,現在看來,似乎要將她自己也燒成灰燼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沈梔以為自己真的要窒息時,顧懲終於稍稍離開了。
    一縷銀絲在兩人之間牽扯開,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
    他喘著粗氣,黑沉的眼眸死死鎖著她。
    她的唇瓣被他吻得紅腫不堪,上麵還沾著血絲,看起來脆弱又豔麗,像一朵被暴雨摧殘過的玫瑰。
    那雙眼睛裏,此刻水光瀲灩,蒙上了一層迷離的霧氣,看得他心頭發熱。
    “誠意……就這點?”他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沈梔腦子還是一團漿糊,聽到他的話,她下意識地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一滴生理性的淚珠。
    這還不夠?
    他還要怎樣?
    看著她茫然又委屈的模樣,顧懲低低地笑了一聲,胸腔震動,那笑聲沉悶又性感。
    他沒再說話,而是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嘶啦——”
    棉布衣料被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沈梔渾身一震,猛地回過神來。
    她低頭,看見自己胸前的衣襟被他粗暴地扯開,露出了裏麵藕荷色的內衣,以及大片雪白的肌膚。
    冷空氣湧進來,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
    “不是說,什麽都可以做?”顧懲打斷她的話,目光灼灼地盯著那片晃眼的白,眼底的墨色更濃了。
    他抬起手,粗糙的指腹輕輕碰了碰她精致的鎖骨,那截然不同的膚色對比,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視覺衝擊。
    “想要我的庇護,總要讓我先看看值不值得。”他語氣平淡,做著的事卻一點也不平淡。
    沈梔被他這副理所當然的強盜邏輯氣得說不出話,臉頰漲得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她的反應似乎取悅了他。
    顧懲又笑了,這一次,他湊到她耳邊,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廓上。
    “你很幹淨。”
    他用陳述的語氣說著,像是在評價一件物品。
    “我很喜歡。”
    話音落下的瞬間,濕熱的氣息沿著她的下頜線一路向下,落在了她光潔的脖頸上。
    沈梔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弓了起來,一股電流從脊椎竄上大腦,讓她指尖都蜷縮了起來。
    她知道,今晚,她是羊入虎口,再無逃脫的可能了。
    這個男人,這個被原女主視為怪物的瘋子,從她踏進這個門開始,就已經將她視為了自己的所有物。
    但是,這正是她想要的。
    想到這裏,沈梔緊繃的身體,一點點地放鬆了下來。
    她放棄了那點可憐的抵抗,抬起手臂,環住了他寬闊的脖頸。
    她的指尖,再一次,撫上了他臉頰上那道猙獰的疤痕。
    這一次,她的動作不再是試探,而是帶著一種安撫的意味,輕輕地,溫柔地摩挲著。
    顧懲的身體明顯一僵。
    他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黑暗中,女人的眼睛亮得驚人,她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幹淨的手,笨拙地回吻著他,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決然。
    瘋了。
    顧懲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都瘋了。
    他再也克製不住,低吼一聲,將她整個人翻了過來,讓她趴在沙發上。
    這個姿勢讓她玲瓏的曲線畢露無遺,像一件等待被拆開的、最完美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