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八零首富的專屬大美人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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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那場鬧劇,沈梔是從任景口中聽說的。
那天晚上,任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當成一個笑話講給她聽。
沈建國和劉芬被廠裏開除,沈歲那些騙人錢財、勾搭男人的破事也被人一股腦全捅了出來。
一家人的名聲在整個廠區都臭了。
“做得挺絕。”沈梔評價了一句。
她不是聖母,沈歲想毀了任景,想看她笑話,那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
任景嗯了一聲,伸手把她攬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悶悶的:“她打擾我們了。”
所以他動手了。
幹脆利落,不留後患。
沈梔靠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沒再說話。
這事就算過去了。
她以為自己短時間內都不會再見到沈家人。
沒想到,一個星期後,她出門去準備去新開的茶樓,就被一個形容枯槁的人攔住了去路。
那人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舊衣服,頭發亂糟糟的,臉上蠟黃,眼窩深陷。
沈梔看了好幾秒,才認出那是沈歲。
跟前段時間那個還知道打扮,塗著雪花膏的女人比,簡直判若兩人。
“姐姐……”沈歲一開口,聲音嘶啞難聽,她看到沈梔,眼睛裏迸發出一絲光亮,想也不想就撲過來想抓她的手。
沈梔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
沈歲的手僵在半空,她也顧不上尷尬,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語氣近乎哀求:“姐姐,你幫幫你二叔二嬸吧,他們知道錯了。還有我,我也知道錯了。”
“工作沒了,我們一家在城裏待不下去了。你跟姐夫說一聲,讓他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行不行?隻要能回去上班,我們再也不來煩你了。”
她這幾天過得生不如死。
家裏沒了收入,父母天天指著她的鼻子罵,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她身上。
外麵的人更是對她指指點點,那些被她騙過的男人和女人,天天上門來鬧,逼得他們家連門都不敢出。
她想去找趙為,可趙為一聽她家裏的情況,躲她跟躲瘟神一樣。
走投無路之下,她隻能來堵沈梔。
沈梔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裏沒什麽波瀾。
“這是你們家的事,我管不了。”
她的聲音很平淡,“當初是你自己說的,讓我離任景遠一點,說他是個變態。現在又跑來求我找他幫忙,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沈歲被噎得說不出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當然覺得可笑,更覺得屈辱。
可眼下的情況,她除了求沈梔,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姐姐,我們好歹是姐妹,你不能這麽見死不救啊!”
沈歲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你看我現在多慘,你忍心嗎?隻要你開口,姐夫肯定會聽你的!而且你的婚事還是我讓給你的,你要記得啊,如果……”
“我不忍心,”沈梔打斷她的話,然後話鋒一轉,“但我更不想管。”
她看著沈歲,眼神清明又冷淡,“路是你們自己走的,當初你費盡心思散播謠言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現在來賣慘,晚了。”
沈梔繞開她,抬腳就要走。
沈歲急了,一把從後麵抱住她的腿,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沈梔你不能走!你今天不答應我,我就不讓你走!我們家要是完了,你也別想好過!我就去告訴所有人,任景他是個怪物,他……”
尖銳的汽車鳴笛聲打斷了她的話。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巷子口。
車窗降下,露出任景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
他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撒潑的沈歲,然後目光就落在了沈梔身上,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沈歲看到任景,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她猛地鬆開沈梔,連滾帶爬地撲向了那輛轎車,雙手死死地拍著車門。
“任景!是我啊,我是沈歲!”
她臉上掛著淚,頭發散亂,眼神狂熱又混亂。
“你看看我!我才是應該嫁給你的人!我才是你的妻子!”
她扒著車窗,拚命想讓車裏的人看清楚自己。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逃跑的!你原諒我好不好?我願意跟你在一起,我再也不跑了!不管你對我做什麽,我都願意!你讓他們都滾,讓我回到你身邊!”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邏輯混亂到了極點。
她覺得,任景隻是因為得不到自己,才會找了沈梔那個替代品。
隻要自己現在願意回頭,這個男人,連同他身後的富貴,都會重新回到自己手上。
沈梔站在一旁,像看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周圍已經有鄰居探出頭來看熱鬧了,對著沈歲指指點點。
“這不是沈家那閨女嗎?這是瘋了?”
“前幾天還到處說她姐夫的壞話,現在又上趕著要當人老婆,嘖嘖。”
任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甚至沒跟沈歲說一個字,隻是對駕駛座的司機吩咐了一句。
“把她拉開,看著礙眼。”
說完,他推開另一邊的車門下了車,徑直走到沈梔身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裹住。
“冷不冷?”
“不冷。”沈梔搖搖頭。
司機已經下了車,像拎小雞一樣,毫不費力地就把扒在車門上不肯撒手的沈歲給拽開了。
沈歲還在瘋狂掙紮,嘴裏尖叫著:“放開我!任景,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愛你的啊!”
任景像是沒聽見,他牽起沈梔的手,低聲問:“嚇到了?”
沈梔看著他,忽然笑了笑:“沒有,就是覺得她瘋了。”
“嗯。”任景也點了下頭,表示讚同,“是瘋了。”
他拉著沈梔上了車,車門關上,隔絕了外麵所有的嘈雜。
司機把沈歲扔在路邊,也迅速回到了駕駛座,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隻留下沈歲一個人,狼狽地癱坐在地上,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尾,發出一聲絕望的哭嚎。
沈歲發瘋的事,不到半天就傳遍了。
這下,她不隻是名聲臭了,還成了別人口中的瘋子。
沈建國一輩子最好麵子,本來丟了工作就已經讓他抬不起頭,現在女兒又鬧出這種事,他徹底沒臉在城裏待下去了。
兩天後,有人看到沈建國一家三口,大包小包地擠上了一輛回鄉下的長途汽車。
灰溜溜的,像是喪家之犬。
沈梔再聽到他們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是周雅蘭在電話裏跟她閑聊時提了一嘴,說聽人講,那一家子回了鄉下,日子也不好過。
沈建國和劉芬在城裏當工人當慣了,根本不會幹農活。
沈歲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回去之後受不了苦,又跟家裏大吵大鬧,攪得雞犬不寧。
“也是他們自己作的。”周雅蘭在電話那頭感慨了一句。
沈梔聽著,心裏沒什麽感覺。
她確實沒想到他們會這麽快就搬回鄉下,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吃不了沒錢的苦,也受不了別人的流言蜚語,除了逃跑,他們也做不出別的選擇了。
歸根結底,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怪不得任何人。
掛了電話,沈梔繼續低頭擺弄手裏的花。
外麵的陽光很好,透過玻璃窗灑進來,暖洋洋的。
任景從書房出來,手裏端著一杯溫牛奶,放到她手邊。
“媽又催我們生孩子了?”
“沒有,”沈梔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嘴角沾上一圈白色的奶漬,“就是閑聊。”
任景俯下身,伸出舌尖,輕輕舔掉了她唇邊的奶漬。
沈梔臉一紅,推了他一下。
他卻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眼裏的笑意溫柔又繾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