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百兩銀子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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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害怕,林小滿還是壯著膽子起了床,她從屋裏找了根趁手的木棒,來到窗邊,滿臉謹慎的伸手一推,讓她意外的是,原本從外麵釘死的窗戶,居然能打開了。
    難道是有誰知道她被鎖在家裏,所以大發善心來救她了?
    也不知道是誰。
    林小滿心裏有些緊張,也有些激動,一顆心怦怦直跳,她又背靠著牆站在窗邊等了好一會,直到確定外邊真的沒了動靜,才深呼吸一口氣,推開窗戶察看屋外的情況。
    今夜月光很亮,窗外並無遮擋,她往四周打量了片刻,除了蟬鳴和蛙叫,再無其他。
    猶豫再三,她咬咬牙,立馬放下棍子,隨便整理了一些行李,在蟬鳴蛙叫的掩護下成功逃出家後,直奔龍泉村。
    ……
    第二天起床,一切跟往常無異,等到老宅的騾車快要出發往鎮上去的時候,新屋那邊突然炸開了鍋,哭聲,吵鬧聲,不僅周圍的鄰居全部驚動了,雞鴨狗都沒能幸免。
    林小滿因為不滿意家裏說的親事,連夜逃跑不見人影,與此同時,程氏保管的百兩銀子也不翼而飛。
    程氏痛心疾首,坐在院子裏哀嚎,比當年死了丈夫哭的還要傷心。
    李秀蘭則破口大罵,說她一開始就不該霸占著那百兩銀子,要是讓自己管著,至少不會無故丟失,兩人鬧的不可開交。
    知夏從霜葉嘴裏聽到消息,雖然很不想幸災樂禍,也實在壓不住自己的嘴角。
    “你是說,她不僅跑了,還將林喜鳳交給程氏保管的百兩聘金一並帶走了?”
    霜葉點頭。
    “是。”見她忍的辛苦,霜葉又說,“主子想笑就笑吧,又沒外人。”
    知夏笑出聲來。
    “難怪新屋那邊嚎的那麽大聲,林小滿這次真是出息了,不過依著二房一家視財如命的性子,恐怕不會輕易放過她。”
    霜葉雙手環胸。
    “那也得先找到人再說。”
    知夏不由又好奇起來,“你說,舉目無親的,她能去哪兒呢?”
    霜葉搖頭。
    “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
    五福將所有東西都搬上車,看向知夏,“妹妹,該出發了。”
    “來了。”知夏爬上騾車。
    家裏每天都有六七個人要去鎮上,再加上早晨做好的豆腐,醃製好的幾十隻雞,還有發好的麵,偶爾鋪子裏米麵或者玉米麵不夠了,隻能先將人和早晨要用到的食材送去,再回來拉第二趟。
    一旦家裏要運什麽貨,也得中途將騾車趕回來幫忙,實在太過麻煩。
    知夏望了眼有些擁擠的車廂,看向五福。
    “大哥,你覺得咱們再買個騾車怎麽樣?”
    五福一副你別問我的神情,並未立即回答她這個問題。
    知夏直接忽略了他的表情。
    “咱們現在每天早晚來回也好,托運貨物也好,都需要用到騾車,再者,男男女女這麽多人擠在一輛騾車上,空間又狹小,總歸不像那麽回事。”
    就如四海說的,男女有別。
    她雖沒那麽介意,但人太多,擠在一起確實不舒服。
    五福一聽,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妹妹說的有道理。
    “這種事,在家的時候你咋不跟娘提一嘴?”
    不用想也知道,妹妹又要幹花錢的事兒了,如果是鋪子裏的事,他倒還能說上兩句話,這種要花銀子的事跟他提也沒用啊,他又不掌家,也做不了主。
    “我也是才想起來。”知夏笑著說,“正好秀梅姐今天從彭山縣回,等她到了鋪子,我先去趟牙市,再去牲口行轉一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牲口。”
    五福沒別的話說,隻能點頭。
    “行。”
    ……
    騾車到了鎮上,知夏來到成衣鋪子的時候,對麵繡春苑已經開了門,翟掌櫃抱著招繡娘的木牌從鋪子裏出來,放在繡春苑門口,仍舊是正對著雲錦閣的方向。
    知夏看到他,笑著打招呼。
    “翟掌櫃,早啊。”
    翟掌櫃往她的方向望去,尷尬的眼神躲閃了一下。
    “林姑娘早。”
    望著她臉上的笑顏,鬼使神差的將那塊木牌側了一下方向。
    知夏轉身走向鋪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看來得盡快摸清繡春苑背後的靠山才行,還有方家,得先跟方子陵打聲招呼,明年酒樓到期她便不租了。
    前腳跨進鋪子,緊接著便吩咐道,“霜葉姐姐,你幫我去同福酒樓送個信,讓方公子提前做好撤離的準備,就說明年初三年之期就到了,鋪子我要收回。”
    “是。”
    霜葉應了一聲,轉身往同福酒樓去了。
    鋪子裏一早活有不少,知夏在鋪子裏忙的時候,發現有兩個繡娘來上工的時候,往繡春苑瞅了好一會。
    看到這個現象,她連忙跟邱氏和彩雲打了招呼,讓他們多留意。
    霜葉將知夏的話帶到同福酒樓後,便立馬回了成衣鋪子,約莫過去兩刻鍾,方子陵領著隨從來了。
    “林姑娘,我聽你身邊的霜葉說,同福酒樓那塊地,你要收回了?”
    同福酒樓才營業兩年,因為自家酒船可以通往臨安縣,從縣城過來的客人不少,生意也一直不錯。
    酒樓自落成營業不到兩年,投入的本錢大概回來了七成,這個效益也算是在他預期之內。
    距離三年之期隻剩十個月,本錢是絕對能回的,隻是錢恐怕賺不到多少。
    若明年不能接著做,便相當於這幾年白忙活了一場。
    他是個商人,投入了時間金錢,那自然是希望得到相應回報的。
    知夏往他的方向看了眼,並未否認。
    “是,我要收回。”
    “為何?”方子陵望著她,“是因為酒樓掌櫃前些日子自作主張仿你們食鋪的菜品嗎?等會回去我便讓他將那些菜停了。”
    知夏搖頭。
    “不全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你堂姐?”方子陵說,“自從她上次帶人去杏花村鬧事之後,我爹就已經將她罰到了後院做最髒最累的活,還讓她簽了賣身契,她往後都不能借方府的名頭,私自跑去杏花村找你們麻煩了。”
    知夏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方公子,你敢說林喜鳳上我們家來要地契,沒有你爹授意?我們家那座後山你們也不是第一天想要,真當我是傻子嗎?”
    她待人接物向來和善,這會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是帶了點怒意和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