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田氏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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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租下的這個鋪子,之前是做酒樓的,因經營不善,月月虧損,酒樓掌櫃才想著將酒樓租掉,靠收租過安穩日子。
前邊鋪子有兩層,還帶了個寬敞的後院,可以改一改用來當繡坊,繡坊雖比不得溪口鎮那邊的大小,容納五六十人做工還是沒問題的,到時候還能額外隔兩間屋出來當寢舍。
租金一年一百零六兩,知夏一口氣交了三年。
在鋪子裏轉了一圈,根據之前的經驗規劃好修繕方案,便先領著霜葉和白芷回了溪口鎮。
劉氏見知夏回了鋪子,忙將她拉去後院。
“知夏,那田氏昨天已經從咱們這兒挖了兩個人過去,今天又想來說服我也跟著去對麵。”
知夏望著她。
“不用理會,有她丈夫時不時來鬧一場,她在繡春苑應該也待不長久。”
劉氏擰起眉頭。
“隻是今日是我,明日說不定是別人,咱們倒是知道跟著你好處多,萬一別人隻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咱們之前花那麽大心力招人培養,豈不是給人做了嫁衣?”
知夏想了想。
“回頭我跟鋪子裏的護衛說一聲,讓他們多提防一些,禁止田氏靠近雲錦閣,如果她丈夫再找過來,不必藏著掖著,就說她去了對麵繡春苑。”
對付這樣恩將仇報的人,必不能手軟,都不用髒了自己的手,田氏的丈夫也能修理她。
眼下還得早些將縣城那邊鋪子修好。
這樣一來,繡春苑便得意不了多長時間了。
……
傍晚,剛下騾車,五福便在知夏的催促下,幫她聯係之前給自家修過鋪子的叔伯去了。
知夏領著霜葉和白芷來到院中,給趙玉珍介紹白芷。
“娘,今天去縣城往師父的醫館跑了趟,師父將白芷師姐給了我,她往後也是咱家的人了。”
白芷忙朝著趙玉珍行禮。
“見過夫人。”
趙玉珍上下打量著白芷。
“白芷姑娘客氣。”
知夏一臉隨意。
“白芷師姐不必多禮,咱們家莊戶出身,沒那麽多規矩,往後將這裏當成自家就行。”
白芷淡笑點頭。
“是。”
趙玉珍看著她,“白芷姑娘家中可還有什麽人?”
白芷搖頭,“白芷是孤兒,八歲被師父從牙行買回,已經跟在師父身邊學六年醫術了。”
趙玉珍一聽這丫頭會醫術,頓時熟絡起來,她上前拉住白芷的手。
“既然來了我家,便是自家人,在家裏隨意一些,往後有啥事就跟我說。”她說著,往知夏的方向掃了眼,“你和知夏年紀相仿,跟知夏說也行。”
白芷點頭應下。
“是,夫人。”
……
第二天,知夏領著二十個漢子浩浩蕩蕩出發去了縣城玉蘭街,先指揮他們將該拆除的拆除,雜物清理之後,再購買材料進行修繕。
“諸位叔伯們加把勁,等這邊的活完工,我請大家在縣城吃大餐。”
漢子們笑著應和。
“行,那我們就都盼著你的大餐了。”
聽到有大餐吃,漢子們幹的更賣力了。
因何秀梅去了宜陽縣,鎮上鋪子還得知夏看著,跟叔伯們囑咐了一通,想著他們之前有修繕鋪子的經驗,便先領著霜葉回了溪口鎮,趁鋪子不忙的時候隔三差五過來瞧瞧就行。
這天,劉氏悄悄來了前院。
“知夏,田氏的丈夫來了。”
知夏抬頭,“嬸子跟他說田氏在對麵沒?”
劉氏幸災樂禍的點了點頭。
“說了,他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要是不說,指不定得在咱們鋪子裏鬧出什麽事來,既然是田氏的家事,還是讓他們兩口子去解決的好。”
知夏點頭,“合該如此。”
話音剛落,便聽得對麵傳來田氏的慘叫聲,兩個鋪子隔了一條街,叫聲都尤為清晰。
“啊!救命啊!別打了,你別打了!”
田氏一邊喊,一邊從繡春苑跑了出來。
繡春苑的小廝緊隨其後。
“住手,誰讓你在我們繡春苑的地盤動手的?”
“動手咋了?”男人一邊打,一邊理直氣壯的說,“我打我自己媳婦兒,還得挑地方?賤人!偷偷換了地方做工居然不告訴我,我要是沒打聽到你在這兒,你是不是要瞞老子一輩子?今天不打你一頓,你都要上房揭瓦了。”
田氏一邊哭喊,一邊暗恨雲錦閣未能幫她守住秘密,還這麽快就將她做工的地方告訴了男人。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掙脫開男人便往雲錦閣的方向跑去。
“林姑娘,救命啊!”
繡春苑的東家和小廝是救不了她的,隻能寄希望於林知夏還有點善心了,畢竟上回男人來鎮上打她,便是林知夏幫她解的圍。
知夏眉頭一挑,看向霜葉。
“將人攔在外麵。”
霜葉點頭上前,張開一隻胳膊,將田氏攔在門外。
“你是繡春苑的繡娘,救命也該去找繡春苑的掌櫃才是,來我們雲錦閣做什麽?”
田氏的男人見狀,更氣了。
“賤人,居然還敢搬救兵,看我不打死你!”
他揪著田氏的頭發,將她拉回了大街上,繡春苑的人也不敢上前幫忙,直到將田氏打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男人才收手。
他雙手叉腰,呸了田氏一口。
“老子沒錢用了,趕緊給老子弄點錢來。”
田氏趴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哪兒來的錢?我才在繡春苑幹了幾天活,還沒到發工錢的時候。”
“你去找掌櫃預支啊。”男人看著如同一塊破抹布一般癱軟在地的女人,眼裏沒有絲毫憐惜,“之前在雲錦閣做的好好的,人東家也好說話,喊預支工錢就預支工錢了,咋的?繡春苑不行?”
繡春苑方向,翟掌櫃和小廝對視了一眼。
小廝似是接收到了掌櫃的意思,伸長脖子望著田氏的方向。
“田大姐既然受了傷,還是先回去養傷吧,做工的事不著急,等傷徹底養好了再說。”
男人忙將田氏從地上拽起來。
“她不用養傷,我剛才打的時候很注意的,沒有傷著她的手。”
田氏本就被打的渾身酸痛,被男人這一拽,更是“嘶”出了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