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章 越混越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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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她用筷子扒拉過的剩飯,沾過口水的。
    多不衛生呀。
    但看陸北霆卻一點不嫌棄的樣子,林夏倒有點不好意思,不由想到了以前。
    她吃不完的飯都會習慣性的倒到爸爸碗裏,爸爸總會邊吃邊抱怨,
    “乖女兒呀,你現在都讀大學了,爸爸還要吃你的剩飯,這要吃到什麽時候。”
    媽媽還在旁邊調侃,“老公,別抱怨了,等女兒有了男朋友,就有人接你的班了。”
    看看吃的噴香的陸北霆,她不由就想到了‘接班人’這個詞。
    以她對爸媽的了解,興許還真能相中這個接班人呢。
    話說他願意吃自己的剩飯,會不會對自己有意思?
    想到這林夏自嘲的笑了下,笑自己又犯花癡了,怎麽可能,要不是怕奶奶生氣,他都不願意帶自己來隨軍。
    願意吃應該隻是不想浪費罷了,僅此而已。
    畢竟,這個年代的人都是很節約的,而且又是那麽好的菜。
    以後再有飯吃不完的時候,就提前給他留出來。
    吃完飯後,林夏自告奮勇去洗餐盒,
    這個年代沒有洗潔精,她在廚房找到了一袋堿麵,捏了一點放在餐盒裏,加了點水,因為堿麵遇水有點燒手,她幹脆蓋上蓋子上下晃蕩幾下。
    雖然打了肉菜,但其實裏麵沒多少油水的,晃悠幾下裏麵的油漬幾乎就洗幹淨。
    把堿水倒掉,再用清水把飯盒裏裏外外的衝洗幹淨。
    洗飯盒的時候,她看到陸北霆用煤夾子夾了塊蜂窩煤出去了,正好奇他去幹什麽,沒一會又見他夾著一塊燃燒正旺的煤球回來。
    才知道他是去換煤球了。
    之前聽奶奶憶苦思甜的時候講過換煤球的故事,原來是這樣換的呀,她記住了。
    洗好飯盒放到搪瓷盆裏,端到廚房晾下水,然後好奇的站在旁邊看陸北霆操作。
    隻見他在最下麵放一塊燒過的,然後把那燃燒正旺的蜂窩煤放到爐膽的中間,上麵又壓上塊新的,三塊蜂窩煤的孔都要對齊,這樣很快就能把上麵的那塊也燒起來。
    陸北霆看她那驚奇的眼神,也不知道她在好奇什麽,拿起炊壺去刷了刷,接上水坐在爐子上。
    林夏覺得挺好玩的,又學到了個新技能,眨了眨大眼睛甜甜的誇獎道,
    “陸北霆,你真厲害。”
    陸北霆愣了下,生個爐子燒個水不是小孩子都會的事嗎,哪裏厲害了?
    這也值得誇?
    但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被誇厲害,陸北霆一個鋼鐵直男心裏都美美滴,
    “累了一天了,燒好水洗漱下,咱們也早點休息。”
    他想表達的是‘咱倆一起’早點休息。
    林夏哪裏知道他的小心思,理解的是咱們各自早點休息,於是笑盈盈的回道,
    “好啊。”
    她沒有拒絕?那麽爽快就答應了?還是笑著答應的。
    陸北霆心裏開出了朵朵小花。
    說之前他還擔心她不願意和自己一個床呢。
    沒想到幸福來的那麽快,可見媳婦心裏也是有他的。
    他心裏那個激動呀。
    女孩子都愛幹淨,上床前他要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的。
    之前洗澡就是端盆水往身上一澆,衝一下涼就算了,今天說什麽也要洗的細致一點,還要打一遍香皂。
    不,打兩遍。
    香香的,媳婦不會嫌棄。
    對了,還要多擠點牙膏多刷幾遍牙,口氣清新,好親嘴。
    臭腳丫子也要多洗幾遍,別把媳婦熏跑了。
    正熱血沸騰的做規劃時,隻聽林夏輕飄飄的說道,
    “對了,陸北霆,我睡覺不老實,西邊臥室的床大一些,我睡那邊你沒意見吧?”
    你睡西邊的臥室?
    不是,
    陸北霆聽這話怎麽那麽別扭呢,不應該是我們都睡那邊嗎。
    她這話啥意思?
    不在一個屋睡?
    陸北霆怔了一下,“那我睡哪?”
    林夏也愣了一下,這家夥是不是理解力有問題,家裏就兩個臥室,我睡西邊的,你還能睡哪,總不能睡廚房的大鐵鍋裏吧。
    耐著性子說道,
    “你睡東屋唄,我幫你把床鋪都鋪好了,都是自己人,不用謝了哈。”
    說完林夏回了自己的臥室。
    陸北霆快步去東屋,看到那鋪的整整齊齊的小床鋪,火熱的心被澆了盆冰水一樣,拔涼拔涼的。
    剛才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失落。
    在家的時候她睡床,他打地鋪,那好歹在一個房間呀。
    現在怎麽越混越慘了,一個屋睡都撈不著了。
    陸北霆無語又無奈,心裏暗罵,都把房間分配好了,還問他有沒有意見?
    他意見大了去了。
    兩口子哪有分房睡的,分開睡還怎麽培養、鞏固、加深感情。
    越想越氣,這個女人真是太不像話了,真是欺人太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陸北霆這個暴脾氣上來了,作為頂天立地的老爺們,他要去為自己討回個公道,要厲聲質問媳婦,
    還沒離婚呢,你憑什麽跟我分床睡,分床的事你跟我商量了嗎?
    說去就去,不能慫,必須給這個女人立立規矩,讓她知道知道誰是一家之主。
    他氣勢洶洶的敲了敲林夏的門。
    林夏正在想明天去縣城找工作的事,聽到敲門聲,起身來開門麵帶笑容的問,
    “有事啊?”
    看到那甜美的笑容,這個家夥剛才的理直氣壯一下子就沒有了。
    摸了摸脖子,跟變臉似的擠出一抹笑,佯裝淡定的說道,
    “那什麽,水燒好了,我問問你要不要喝點水。”
    心裏暗暗告訴自己,他可不是慫啊,隻是怕大晚上的把她訓哭了,女人哭起來很麻煩的。
    林夏怎麽感覺這人怪怪的,
    “不喝了,謝謝室友同誌哈。”
    室友?
    得,本想給自己討個公道的,沒討到,還喜提一個新身份。
    不舍得訓林夏,隻能在心裏把江川罵了一千遍,好好的,你小子弄張床來幹什麽?
    怕我睡地鋪著涼?
    “阿嚏,阿嚏,阿嚏……”
    江川剛躺到床上,就連打了三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
    “這誰又想我了,長的帥就是這點不好,暗戀我的人太多。”
    那張小床還是江川特意向後勤部給申請的,想著他們家來個客人親戚的用著方便。
    哪裏能想到好心辦了壞事還挨了罵。
    ……
    軍工團宿舍。
    重生歸來的蘇筱然聽到陸北霆帶媳婦來隨軍的消息,大吃一驚。
    上輩子,她剛開始是喜歡陸北霆的,喜歡到非他不嫁的那種。
    但去慰問演出的時候遇到了方青鶴,方青鶴對她一見鍾情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方青鶴身高長相還行,但跟陸北霆那是沒法比,剛開始蘇筱然根本不拿正眼瞧他,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方青鶴是個做布匹生意的商人,手頭寬裕。
    為了追到蘇筱然,漂亮首飾好看的衣服送不停,還隔三差五的帶她去國營飯店吃飯。
    這奢侈的生活讓本就有些愛慕虛榮的蘇筱然迷失了方向,在一次方青鶴約她去家裏玩,送了她一塊閃閃發光的手表和一支她心心念念的口紅之後,
    沒經受住誘惑,半推半就的把身子給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