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 章 領計生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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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家夥,這褲衩子爛了,還成我的錯了。
    陸北霆勾了勾唇,“我謝謝你為我考慮。”
    江川嘿嘿笑,“不客氣。”
    說著就要伸手去櫃子裏拿內褲,陸北霆擋在櫃子前,態度堅決,
    “不行,這是我媳婦給我買的,我媳婦說了,不能和你的褲衩子穿混嘍。”
    江川了然,
    “哦,原來是嫂子有交代呀。”
    是真聽媳婦話。
    這是被嫂子拿捏的是死死的呀
    還說自己有家庭地位,一個褲衩子都做不了主,有啥家庭地位呀。
    可江川沒內褲換了呀,隻能沒骨氣的再商量,
    “保證不弄混,你送我一條,我做個記號,不就行了嗎?”
    他身上的褲衩子都穿兩天了,再不換就粘身上了,洗的那條,也不知道被風吹哪去了,肯定是哪個小子撿回去穿了。
    “就你那褲衩子爛的,屁股都兜不住了,誰撿。”陸北霆從櫃子裏拿了條內褲丟他盆裏。
    說歸說鬧歸鬧,該給還得給。
    總不能讓他直接穿褲子吧,那不得把江川的小弟弟磨禿嚕皮了。
    媳婦隻說不能和江川的穿混,又沒說不能送江川一條,對吧?
    江川拿著那褲衩子摸了摸,是比部隊發的軟和。
    咂了咂嘴,“這有媳婦疼就是好啊。”
    陸北霆調侃,“找一個唄,也有人給你買褲衩子穿了,那個接線員不對你有意思嗎?”
    “那五大三粗的,比我還壯,我怕被她壓死。”江川隻想想就哆嗦了一下。
    他才不找媳婦,哪一天幹不動了退伍了,他就找個廟去敲木魚。
    陸北霆笑,“廟裏缺你這樣的?”
    男人,沒遇到入了心的女人時,嘴都硬。
    洗漱好,寫完總結報告,陸北霆睡在宿舍的上鋪,胳膊墊在頭下,也在看著窗外的月光。
    想她,想給她打電話,哪怕隻聽聽她的聲音。
    但軍事培訓是封閉的,不能和外界聯係。
    第七天,再過三天,就能見到她了。
    一定好好抱抱她,親親她,一天都不鬆開,狠狠地欺負她。
    夜深人靜再想心上的人,白天還是要各自忙碌。
    總不能因為思念就茶不思飯不想了吧,那還不夠人家笑話。
    再想也得藏在心裏,該幹什麽幹什麽。
    陸北霆繼續他的培訓,林夏繼續做她的衣服。
    林夏給春鳳算工錢,給了他十塊錢的工資。
    “我的個娘嘞,你咋又給我那麽多,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不能多給。”春鳳覺得就做了一點手工,哪裏值那麽多。
    林夏把錢塞她兜裏,
    “嫂子,這個錢是你應得的,你在衣服上的那個刺繡,客人們非常喜歡,有一個客人還特意要在胸前加一個繡花。”
    春鳳想不明白,她十多歲就會刺繡,繡個鞋墊繡個手絹,也沒聽說刺繡值什麽錢呢,這繡到衣服上怎麽還那麽值錢了呢。
    林夏給她解釋,同一個事物,放在不同地方,價值就不一樣。
    春鳳也聽不懂這是什麽意思,反正以後她就跟著林夏幹了。
    她沒工作過,沒掙過錢,這十塊錢讓她興奮不已。
    人都是希望自己有價值的。
    而且。不伸手給男人要錢就不用被打了。
    她打算先去買布給林夏做一對枕套,在上麵繡一對鴛鴦,送給她。
    剩下的她和招弟省著點花,能用半個月。
    她隻吃饅頭就行,都留給招弟買好吃的。
    她想買大紅的布做枕套,又怕眼光不好怕林夏不喜歡,於是問林夏想要什麽顏色的。
    林夏聽的心酸,“嫂子,不用給我做枕套,等以後手頭寬裕了,再送我,到時你不送我都去給你要。”
    春鳳知道林夏這是給她省錢。
    春鳳用縫紉機已經很熟練了,本來就有這方麵的天賦,又很努力的學,壓出來的線整齊而且沒有一點跳線的。
    之前都是用舊衣服,今天林夏用家裏剩餘的布料給招弟裁剪了一條小裙子,讓春鳳縫製。
    媽媽學會用縫紉機後,做的第一件衣服是女兒的裙子,一定很有意義吧。
    他們娘倆都命苦,給她們留個美好回憶。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哪怕是三歲半的小女孩。
    招弟穿上新衣服高興的低頭看了又看,小手小心翼翼的摸了又摸。
    她還沒怎麽穿過新衣服。
    兩人剛做完衣服在院子裏休息一會,就聽到家屬院的大喇叭廣播,讓在家的家屬都去周蘭那一趟。
    她們不知道什麽事,看門口大家都往那邊去,也跟過去了。
    到那一看,蘇筱然耷拉個臉站在周蘭家院子裏。
    原來是周蘭去文工團找了蘇筱然的領導,
    “蘇筱然公然辱罵汙蔑軍嫂,說我們家屬院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這是什麽性質,你要是不管,我就去上麵討說法,首長的愛人也都住過家屬院,我非讓首長來評評理不可。”
    一個家屬院都給罵了,這性質太惡劣了,領導桌子一拍,就算是文工團的台柱子,也絕不袒護。
    必須道歉。
    周蘭說,道歉不能隻給我道歉,把整個家屬院都罵了,自然得去給大家都道歉。
    蘇筱然沒想到一時嘴快惹來那麽大禍,領導壓著,她不敢不來。
    家屬們一聽這個情況,氣的都想一窩蜂的上去把她的臉撓爛了。
    我們軍嫂不吃你的不喝你的,怎麽得罪你了,你憑什麽罵我們。
    得罪一個人不要緊,最怕的就是引起眾怒。
    蘇筱然不情不願的給大家鞠了一躬,說了對不起。
    走時看到了人群中的林夏,她咬了咬牙關,一臉恨意。
    要不是她,她根本走不到這一步,她受的這些屈辱都要算在林夏身上。
    咱們走著瞧。
    林夏嗤之以鼻,為什麽壞人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
    大家以前對蘇筱然的印象還不錯,現在一落千丈。
    以後再敢來家屬院,來一次打一次。
    蘇筱然走了,大家正要散了,周蘭喊住大家,
    “既然來了,湊著把計生用品領了吧,省得我挨家挨戶去送了。”
    每月一家發三十個。
    這個月月發,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領了就走。
    林夏卻臉紅了,雖然說是21世紀過來的,這個不陌生,但還真沒接觸過。
    不好意思領,想走,周蘭大姐追過來,把她的那一份塞她手裏,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用不上,留著以後給孩子當玩具玩唄。”
    林夏:……
    這個還能當玩具?
    她不知道,這個年代計生用品發的充足,孩子們不懂這些橡膠製品是幹什麽用的,便從抽屜翻出來當玩具玩,有的吹成一個胖胖的球,有的在裏麵灌上水彈彈彈。
    和林夏一樣不自在的還有春鳳,她不能生,男人也不願意碰她,根本用不上這個。
    這個東西對她來說就像一個刺,刺的她心痛。
    要知道會發這個,她就不來了,幹脆都塞給了林夏。
    林夏抱著兩兜六十個計生用品回到了家,把這些放到寫字台的抽屜裏,拿起一個瞧了瞧。
    紙製包裝,正麵證明印著紅色的字:
    避孕套,兩個裝,直徑33毫米,桂林乳膠廠。
    背麵印著使用說明,其中有一條是:用後洗擦淨,塗上滑石粉卷起待用,但重複使用次數不宜過多。
    還讓重複用?
    那不把人剌死了。
    她才不要重複用呢。
    怎麽還想到用這個的事了,林夏的臉倏地更紅了。
    等他回來,頂多就是讓他抱一下,再多就是親一下,才不許他碰,一下都不讓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