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
    大蛇丸離開了他的臨時實驗室。
    手裏還拎著一個看起來頗為精致的木盒。
    裏麵裝的，自然是他準備送給綱手和那位傳說中的初代火影夫人的禮物了。
    由他的實驗室出產，親手調配的護膚品。
    之前的兵糧丸改良算是小打小鬧，賺點啟動資金還有刷點高層的好感度。
    現在有了點本錢，他就琢磨著，該換個更有效率的“賺錢”方式了。
    這化妝品和護膚品，就是他的下一步棋。
    俗話說得好，女人和小孩的錢最好賺。
    以他掌握的生物技術和化學知識，搞出來的這些玩意兒，其效果遠超市麵上同類型產品。
    前段時間，他旁敲側擊地跟綱手提了句，說對她平時看的那些學習資料挺感興趣，想“借鑒”一下。
    沒想到綱手答應得相當爽快，大手一揮就答應了，還熱情邀請他去千手大宅做客。
    第一次去隊友家裏，總不能空手去吧？
    他又不是自來也那個笨蛋，這點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
    ……
    穿過還算繁華的木葉街道，大蛇丸很快就來到了傳說中的千手一族駐地。
    嗯，與其說是駐地，不如說是一片占地極廣的大宅院。
    門口倒是沒掛什麽“千手”的牌匾，顯得有些低調。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金色雙馬尾的身影在那兒跳著腳張望。
    “大蛇丸！這裏這裏！”
    綱手看到他，立刻興奮地揮手，元氣滿滿的樣子。
    在她旁邊，還站著一位看起來年紀很大，滿頭紅發盤起，氣質雍容華貴的老婦人。
    老婦人穿著素雅的和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靜氣場。
    “綱手。”
    大蛇丸走了過去，點了點頭。
    “嘿嘿，給你介紹一下，”
    綱手一把拉過大蛇丸，指著旁邊的老婦人，語氣帶著幾分炫耀，
    “這位是我的奶奶，漩渦水戶！”
    “水戶大人，您好，我是……”
    大蛇丸心中微動，麵上卻不動聲色，微微躬身。
    “嗬嗬，不必多禮，孩子。
    我經常聽綱手提起你呢，說你是個非常厲害的天才。”
    漩渦水戶笑著打斷了他，聲音溫和慈祥，
    “奶奶！您別亂說啊！
    我隻是偶爾提一提而已~”
    綱手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跺著腳嗔怪道，
    “是是是~”
    漩渦水戶笑了笑，附和道。
    看著祖孫倆的互動，大蛇丸嘴角也勾起一抹淺笑。
    “初次拜訪，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他順勢將手中的木盒遞了過去。
    “哦？”
    漩渦水戶有些意外，接過了木盒。
    打開一看，裏麵是幾個造型別致的小瓷瓶。
    她拿起其中一瓶，拔開塞子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
    然後，她倒出一點乳白色的膏體，輕輕在手背上抹開。
    那膏體觸感清涼，很快就被皮膚吸收了，原本有些幹燥的皮膚變得水潤了些。
    “這……”
    漩渦水戶眼中閃過驚訝。
    “哇！這是什麽呀？”
    綱手也湊了過來，好奇地打量著。
    她也有樣學樣，擠了一點在自己手上抹開，然後聞了聞，
    “這味道是刺蒺藜，茯苓還有薏仁……”
    看著綱手像報菜名一樣報出了他這護膚品的成分，大蛇丸嘴角抽了抽，他的秘密配方就這麽暴露了嗎？
    “嗬嗬，這禮物我很喜歡，多謝你了，孩子。”
    看著大蛇丸的反應，漩渦水戶收起了驚訝，笑容更加溫和，“快進來吧。”
    大蛇丸點了點頭，跟著祖孫二人走進了千手大宅。
    然而，一踏入宅院內部，大蛇丸就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樣。
    這偌大的宅院，雖然處處打理得井井有條，但……人也太少了吧？
    除了幾個負責灑掃的仆人，幾乎看不到其他千手族人的身影。
    這和他想象中，作為木葉兩大創始家族之一的頂級豪門景象，似乎有些出入。
    “你是不是覺得，這裏……太過安靜了？”
    注意到大蛇丸的目光，走在前麵的漩渦水戶腳步微頓，隨即放緩，輕聲問道。
    聞言，大蛇丸點了點頭，他的確有些好奇。
    “戰國時代，忍者以家族和血脈為紐帶，彼此征伐不休，這才導致了無盡蔓延的戰亂。”
    “柱間為了終結這一切，才建立了忍村。”
    “作為忍村的建立者，為了讓其他家族放下芥蒂，真正融入木葉這個大家庭，柱間……他以身作則，主動宣布解散了千手一族。
    當然，這更多是一種象征意義上的解散。
    族人還在，血脈還在，隻是不再以“千手一族”這個名號抱團，而是徹底融入了木葉的體係之中。”
    漩渦水戶歎了口氣，輕聲解釋道。
    大蛇丸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確實是個有大魄力、大格局的人。
    這種為了集體利益，不惜犧牲自身家族名望的做法，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忍村才能建立起來……
    幾人來到一間雅致的會客廳。
    仆人很快端上了茶水和點心。
    “綱手，你去把上次我讓你收起來的那本草藥圖鑒拿過來，正好讓大蛇丸也看看。”
    剛坐下沒多久，漩渦水戶便笑著對綱手說道。
    “哦，好的，奶奶！”
    綱手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起身離開了。
    看著綱手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漩渦水戶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轉過頭，看向大蛇丸。
    表情變得嚴肅，尤其是那雙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偽裝，直視人心一般。
    這是……九尾模式嗎？
    大蛇丸見狀也不害怕，反而眼前一亮。
    他記得火影的設定裏，漩渦水戶作為完美人柱力，也有後期鳴人那種洞察惡意力量。
    “大蛇丸。”
    “你最近在村子裏做的那些事情，我多少也聽說了一些。”
    “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擁有遠超常人的天賦和才能。”
    “但是……”
    “過於強大的力量，如果沒有一顆正確的心去引導，往往會走向無法挽回的道路。”
    漩渦水戶見狀一愣，沒料到大蛇丸居然是這種反應，但還是沉聲說道。
    因為綱手的原因，她一直在關注大蛇丸，尤其是在大蛇丸看了封印之書然後提出想要看千手家的資料之後。
    她很清楚那些禁術意味著什麽，雖然這麽做是對三代的不信任，但作為初代的妻子她必須親眼看清楚大蛇丸這孩子的為人。
    “告訴我，大蛇丸。”
    “你想要那些研究資料，究竟是為了什麽？”
    “你如此熱衷於研究，探求那些知識和力量，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漩渦水戶凝視著大蛇丸的眼睛，身為九尾人柱力，她對惡意的感知遠超常人。
    她必需搞清楚大蛇丸的為人，必須確認，這份才能，最終會走向何方。
    麵對這位曆經風雨，見證了木葉建立和興衰的老人。
    麵對她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大蛇丸的表情依舊平靜。
    “水戶大人，您想多了。”
    大蛇丸聞言笑了笑，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
    他抬起頭，迎上漩渦水戶的視線，沒有絲毫躲閃。
    “目的嗎？”
    “其實很簡單。”
    “前人積累的知識，會被下一代繼承，然後不斷向前探索。”
    “人類，終有一天，會將所有的未知，都變成已知。”
    “我隻是覺得，探索未知的過程，本身就很有趣。”
    聽到這個回答，漩渦水戶愣了一下。
    她仔細地看著大蛇丸的眼睛，似乎想從中找出哪怕一絲虛偽或者野心的痕跡。
    但沒有。
    那雙金色的豎瞳裏，她能感覺到的隻有純粹的好奇和對知識本身的探求欲。
    良久。
    漩渦水戶緊繃的表情忽然鬆弛下來，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
    “嗬嗬……”
    她輕輕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真是一個……有趣的孩子。”
    她端起茶杯，也抿了一口。
    “好吧。”
    “既然你想看，那就去看吧。”
    “千手家的資料庫，對你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