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奧斯本先生，我是神盾局的局長，尼克弗瑞……”
    “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
    “你為什麽要殺了威廉史崔克？”
    進了屋之後，尼克弗瑞率先開口，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的身份之後，直接咬牙切齒的問道。
    一邊問，一邊用那隻獨眼死死地盯著哈利。
    沒有拐彎抹角，沒有試探，上來就是直球。
    昨天晚上，科爾森拿著哈利奧斯本通過加密渠道發來的那份資料時，他一晚上都沒睡著。
    資料內容觸目驚心。
    一部分是威廉史崔克暗中策劃，企圖謀害哈利奧斯本的種種證據。
    另一部分，則是更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的視頻影像。
    視頻中，哈利奧斯本穿著那一套在拉斯維加斯的那套戰甲，單槍匹馬闖入戒備森嚴的軍事基地，最後親手終結了威廉史崔克的性命。
    “尼克弗瑞局長，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
    “是他先不講規矩的。”
    “既然有人想掀桌子，那我自然也不介意幫他一把，把這桌子砸得更碎一點。”
    哈利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他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發出叩叩的輕響。
    風輕雲淡的語氣，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你知不知道這會帶來什麽後果？！”
    “威廉史崔克手握重權，和軍方以及國會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你這是在玩火！”
    “甚至一個處理不好，就是人類和變種人之間的全麵戰爭！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尼克弗瑞猛地提高音量，獨眼中爆發出駭人的氣勢，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科爾森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局長這怒火，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好了，尼克局長。”
    哈利奧斯本則是不為所動，
    “用這種大帽子壓人，就沒什麽意思了。”
    他身體微微前傾，眼神銳利。
    “我既然敢把那些東西發給你，自然就已經考慮過善後的事情。”
    “我知道，高層需要威廉史崔克，或者說，他們需要一個能有約束變種人的旗幟。”
    “這個工作，我同樣可以勝任。
    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比威廉史崔克做得更好。”
    尼克弗瑞眼中的怒火漸漸收斂，獨眼微眯，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這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他之前的憤怒，既是真實情緒的流露，也是一種施壓的手段。
    現在看來，對方不僅接住了，還反將一軍。
    “哦？”
    “聽起來你很有信心。
    那麽，你願意把你身上那套‘小玩具’交出來嗎？”
    尼克弗瑞的語氣恢複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玩味。
    “我穿的這個版本，不可能。”
    哈利幹脆利落地拒絕。
    “先不說它的核心技術涉及一些機密技術，單是製造成本，就不是能夠輕易量產的。”
    “不過……”
    哈利話鋒一轉，從桌子下拿起一個平板電腦，屏幕亮起，他隨手將其滑向尼克弗瑞。
    “我這裏有另一種方案，或許你們會感興趣。”
    尼克弗瑞接過平板，心中有些訝異。
    對方竟然早有準備？
    他低頭看去，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份詳細的產品介紹。
    “共生體殖裝？”
    根據上麵的介紹，這是一種基於生物科技的單兵作戰裝備。
    根據資料描述，這種殖裝能夠與使用者深度結合，極大地提升人體的各項機能——力量、速度、耐力、反應速度，恢複能力都能獲得數倍的增幅。
    簡單來說隻要穿上，基本就是小號的美國隊長了……
    不僅如此，更讓尼克弗瑞眼神一凝的是，這種殖裝還具備模塊化加載功能。
    結合奧斯本企業的生物融合實驗，能賦予其各種生物的能力。
    介紹中列舉了一個“深海潛行模塊”，就是將之與一種深海魚類基因結合的產物。
    裝備後，使用者可以直接從水中獲取氧氣，並且殖裝能大幅度提升對水壓的抵抗能力，使其在深海中如履平地。
    最關鍵的一點，因為是生物殖裝，它並不會給使用者帶來額外的負擔，仿佛就是使用者身體的一部分。
    這東西……
    尼克弗瑞深吸一口氣，以他頂尖特工的戰略眼光，幾乎是瞬間就判斷出了這套裝備的巨大潛力。
    如果這份資料屬實，那麽其戰略價值，無可估量！
    唯一的問題……
    “這東西的成本怎麽樣？”
    尼克弗瑞抬起頭，獨眼緊緊盯著哈利奧斯本。
    再好的東西，如果成本高到無法接受，那也隻能是鏡中花，水中月。
    “根據配置不同，單套的價格在十萬美元到一百萬美元不等。”
    哈利奧斯本笑了笑，不疾不徐地報出了價格。
    “嗯？多少？！”
    饒是以尼克弗瑞的城府，聽到這個報價，也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這麽便宜？”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開什麽玩笑？
    雖然他不懂技術，但和高科技企業談合作的經曆可有不少。
    這種尖端科技裝備，不應該是幾百上千萬，甚至上億美元一套的天價嗎？
    十萬到一百萬美金？
    和這上麵的說的效果比起來，不就是白菜價嗎？
    “這就是生物科技的優勢所在了。”
    哈利奧斯本似乎很滿意尼克弗瑞的反應，解釋道。
    “它不需要複雜的精密工廠，也不需要漫長的生產線。
    一旦完成了最初的基因序列設計和原型培育，後續的生產，隻需要為特定的生物細胞提供足夠的營養成分，它就能完成自我複製和增殖。”
    “而且，這套裝備後續的維護和保養也相當簡單。
    因為是生物殖裝，它擁有一定的自我修複能力。
    日常情況下，隻需要為裝備者每天額外提供一些高能量的食物就足夠了。”
    “當然，如果想要殖裝保持最佳性能，或者激發更強的潛能，我們奧斯本集團也會提供專門調配的特質營養液，效果更佳。”
    哈利攤了攤手，實際上這套東西最核心的是基於生物電腦的殖裝控製單元。
    實際成本比他說的更低，這就是生物科技的優勢所在……
    “尼克局長，這份籌碼，足夠堵住那些家夥的嘴巴了吧？”
    這就是他準備好的後手。
    X戰警那邊，他已經通過金剛狼和鐳射眼等人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變種人的問題暫時穩住了。
    而軍方和神盾局這邊，這套物美價廉的共生體殖裝，就是他拋出的籌碼。
    當然，這背後還有更深一層的目的。
    神盾局內部，可是還潛藏著九頭蛇這顆巨大的毒瘤。
    這麽好用又便宜的裝備，他不信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九頭蛇分子會不心動。
    一旦他們大批量裝備了這種殖裝，哼……
    當初派冬日戰士來刺殺他的這筆賬，他可一直記著呢……
    尼克弗瑞沉默了片刻，獨眼中的光芒不斷閃爍。
    最終，他緩緩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他確實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前提是，這套共生體殖裝，真的如同產品說明上描述的那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