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世界一:通通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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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妙儀,奇文他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再怎麽不願意相信浪子也有回頭這日,溫妙儀還是朝謝奇文福了福身,“謝謝你救了望舒。”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他將手中自己剛剛摘的一把花遞給江望舒,“這些是我能看見開的最好的,送你。”
    溫妙儀還在,當著她的麵被送花,江望舒有些不好意思。
    可她還是紅著臉收下了,“謝謝,花很好看。”
    “我去寺裏走走,你與溫小姐許久不見,想必有很多話要說,好好敘敘舊,待會兒我來接你。”
    江望舒點頭,“好。”
    “你們遠遠跟著,別讓人冒犯了她。”
    “是。”
    等人走了,溫妙儀才看著她手中的花誇道:“這樣看來,人確實還不錯。”
    她湊到江望舒耳邊,小聲問道:“你是不是對他心動了?”
    江望舒牽著她走到人少的地方,落香很有眼力見兒的在草地上鋪了一塊布。
    兩人坐下後,江望舒看著溫妙儀緩緩開口,“妙儀,我對他心動太簡單了。”
    “看見今日跟著來伺候的人了嗎?”
    “看見了,有一半是你原本貼身伺候的。”
    “他將我帶去謝府後,沒多久就將我貼身伺候的人全都帶了回去,如今院子裏,不僅我的下人,原本伺候他的下人也將我當成他的妻子一樣尊重。”
    “他救出了江府的女眷,全都養在他自己的溫泉莊子上,時不時就帶我去看我母親她們。”
    “他帶我送了父親,為祖父和父親打點好流放路上的一切。”
    “可是,這些難道不是感激嗎?”感激和心動不一樣。
    “有感激,可他尊重我,愛護我,我與他日日相處,能清晰的感受到有時候自己心髒飛快的跳動,臉也控製不住的紅。”
    說到這兒,她湊到溫妙儀耳邊小聲道:“我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喜歡和他待在一起了,有時候手碰到了,都能開心半天。”
    “啊?”溫妙儀隻覺得神奇,“原來心動是這樣的嗎?”
    “嗯,他每次出門,都會給我帶些小玩意兒回來,有時候是一些吃食,炙肉、酥酪、糖葫蘆,有時候是一個吊墜,或是看見的稀奇玩意兒。
    妙儀,你能明白這種感覺嗎?”
    溫妙儀想了想,“都是些小玩意兒,可他能記得你喜歡這些小玩意兒,並且看到小玩意兒的時候想起你,給你帶回去。”
    “嗯。”
    聽她說了許多,溫妙儀心中對謝奇文的偏見放下,她仔細想了想,“也是,若是有一男子這樣用心待我,想必我也會心動。”
    兩個人在這邊議論著謝奇文,此時的謝奇文已經靠著小嬌嬌,摸進了寶光寺住持逸明大師的禪房,在禪房的床下發現了一個地道。
    從地道下去,居然是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裏堆滿了金銀珠寶,成箱成箱的放著,牆上,是各種侍女圖。
    他心裏吐槽,‘這就是得道高僧嗎?’
    小嬌嬌:‘什麽得道高僧啊,不過就是個沽名釣譽的畜生。’
    謝奇文:‘確實,嬌嬌,這些東西可以放進係統嗎?’
    小嬌嬌:‘理論上來說是不可以的。’
    謝奇文:‘實際上?’
    小嬌嬌語氣歡快,‘嘿嘿,宿主不可以,但是我可以啊,這些東西是我想要的,就可以。我這就清出一個儲物格來放這些。’
    謝奇文:‘好。’
    他一邊和小嬌嬌聊天,一邊翻看這個地下室,最終在最角落的仕女圖裏,翻出了一個暗格來。
    暗格一打開,好幾夥,好幾本賬本。
    全都是誠親王收受賄賂以及他手底下的官員犯罪的證據,什麽火耗盤剝、什麽鹽引私占,都是暴利且畜生的事情,難怪這裏能有這麽多錢。
    還有這禿驢和誠親王的來往秘信,其中就有讓逸明大師用星象論說太子無德,以及將虛兵冒餉的事情扣在承恩公頭上的書信。
    承恩公武將起家,一直到入獄前,江望舒的父親都還是一品驃騎將軍。
    若論功績,江戈海完全是可以封侯的,卻被皇帝以江家已經有個承恩公以及一個縣主的爵位給壓住了。
    兩個人議論的有來有回,足以證明江府和太子的清白。
    當然,這件事情也不止是誠親王摻和其中,因為這禿驢雖然是誠親王的人,明麵上卻是禮郡王的人,又表現的左右搖擺,在接觸十四皇子。
    在江府和太子的事情上,居然一下就牽扯出了三位皇子。
    京中的水果然夠渾啊,不過太子雖然在這一環中落敗,卻早有後手。
    他似乎早就知道逸明和誠親王關係,今天不是他來,來日也會有別的太子底下的人來,隻不過,找到這裏應該是要更久的時間。
    或者,在別的地方找到逸明的破綻,然後強搜這個寶光寺。
    這樣的話,這裏麵的這些錢財,可就要歸國庫所有了,現在嘛……
    將這密室搜刮一空之後,他回到自家馬車上,假裝睡了很久,當著寺裏小沙彌的麵打了個哈欠。
    “姑娘和她那好友還沒聊完嗎?爺都睡一覺醒來了。”
    “方才落香回來拿了糕點,應當是快了。”
    “走,去看看。”一邊走他還一邊嘟囔,“聊差不多得了,陪爺出來,怎麽還把爺忘一邊了。”
    後山上,溫妙儀的母親派人來找,她也正好要離開。
    他走過去,“這是聊完了?”
    “嗯,我和妙儀聊的很開心。”
    “餓不餓?”
    “不餓,方才吃了從府裏帶出來的糕點。”
    “我都有些餓了。”
    “那咱們要回去嗎?”
    “你還想玩嗎?”
    江望舒拿出一個花環來,“看,這是你給我的花,我編了個花環,給你戴上,應當沒有編小。”
    不需要她踮起腳,謝奇文自己就彎下了腰,“那你給我戴上,怎麽不給自己也編一個?”
    “我編了啊。”她給謝奇文戴上後抬起自己的手,“看,好不好看?”
    “好看。”
    江望舒主動牽住他,“走吧,今日見到了妙儀我很開心,咱們回去吃午飯吧。”
    “好。”
    不遠處站在樹下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的逸明,眼中閃過一絲可惜。
    若是江望舒與他……
    就在這時,他的親傳弟子急匆匆跑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他神色大變,“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