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世界一: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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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江望舒拿到封壽山公主並且有封地有食邑的聖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江家眾人也很懵,他們在朝堂上,知道聖上是怎麽力排眾議,用強勢的手段下的這聖旨。
    江母趕緊帶著江望舒進宮謝恩,坐在皇後宮裏的時候,皇後才解答她們的疑問。
    “是奇文替望舒求的,當初他辦成寶光寺的事情時,陛下問他想要什麽,他說他沒什麽想要的,非要的話,那就是讓陛下給望舒封個公主當當。”
    “陛下就答應了?”
    “公主哪有那麽好封,陛下自然猶豫,不想他留了一手,跟你們說句實話,他給陛下弄回來的財物,夠我朝用十來年了。”
    江母張了張嘴,震驚道:“竟是這樣。”
    她側過頭看向身穿公主朝服的自家女兒,紅著眼感慨,“我們家望舒當真是好福氣啊。”
    “可不是。”皇後抱著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也道:“從前他來珩親王府辦事,一和殿下說完正事就急著要走,殿下就問他啊,這麽著急做什麽。”
    “有次我印象很深刻,他說,新開的那家酥酪鋪子生意太紅火了,誰去了都要排隊,他得早早去排隊,要不然望舒就吃不上了。”
    “我說,叫個下人去不也一樣?他說,不一樣,他和下人買的怎麽能一樣?”
    她看著江望舒,“有這樣大事小情都惦記著你的有情人,有時本宮還真有些羨慕。”
    江望舒在極力的克製情緒,藏在大袖下的手都有些抖。
    每當她覺得,謝奇文已經夠愛自己的了,卻又發現,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愛自己。
    她問:“那奇文呢,他就真的沒有什麽封賞了嗎?”
    其實她想說,她不用這個公主行不行,讓謝奇文得到他本該有的封賞。
    若不然做了那麽多事情,卻什麽都得不到,她都替他覺得委屈。
    她最是知道他那段時間每日怎麽辛苦的,早上天不亮就起來練武,上午讀書,下午出去辦差,都累瘦了。
    可聖旨已下,她知道有些話她不能說。
    “那哪能啊。”皇後道:“他不要,咱們陛下還非要賞了,況且,就這次宮變他的表現,也夠封賞了。”
    更何況,謝奇文曾經還救過他們的小公主,他們得記得這個恩。
    江望舒也不問是什麽封賞了,稍坐了一會兒就要告辭。
    皇後笑著擺手,“去吧,我瞧著你也沒心思坐在我這宮裏了,趕緊回去見他去吧,說不定你們回去的時候,那傳旨的太監也才剛走呢。”
    說完她看向江母,“舅母也別拘著她了,小年輕嘛,他們有自己的想法。”
    江母笑著睨了她一眼,“你瞧著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說罷站起身,“那臣婦等便先告退了。”
    “去吧。”
    江家的馬車直接就去了謝府,她們去的時候,謝奇文剛剛接完聖旨。
    不止是他,就連他的母親都得了一品淑和夫人的封賞。
    謝母捧著聖旨都要樂瘋了,“老爺你聽見了嗎?聖上說我會教養兒子啊,所以給我封了一品的誥命。”
    “聽見了聽見了。”謝父也是嘴角快裂到耳朵根了,“走吧,咱們趕緊去將聖旨放祠堂供起來,敬完祖宗,我還要去跑兩圈。”
    “我也去我也去。”實在是太興奮了,有生之年,她竟然能因為兒子獲封誥命。
    要不是還在大行皇帝的孝期,她真想大辦賞花宴,和那些京中那些夫人們都炫耀炫耀。
    天知道之前被她們炫耀自家孩子多有出息的時候,她有多有口難言。
    現在好了,她倒是要看看,這滿京城裏,還有誰有她兒子有出息。
    “老爺,夫人,大爺,壽山公主和江夫人來了。”
    “哎呦喂,是望舒來了,快快請進來。”
    謝奇文將手中的聖旨塞給自家老爹,“爹,你拿去祠堂吧,我先去見望舒了。”
    等謝父反應過來,人已經跑沒影兒了。
    “這臭小子。”
    “孩子還年輕嘛,正常正常。”她笑著道:“去將江夫人請進來。”
    “是。”
    謝奇文走出去的時候,江夫人和江望舒已經到了二門處了。
    他站在那裏,看著江望舒一身的公主朝服,端莊又隆重的跨過門檻,看的眼睛都直了。
    江望舒也停在了那,兩個人四目相對,眼中似乎已經沒有了旁人。
    江母很深明大義的跟著下人從旁邊繞開了,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過了好一會兒,謝奇文才回過神來,他打了一個千,“臣參見壽山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江望舒提著裙擺,直直朝他跑去,隨後猛地撲進他的懷裏。
    他結結實實的將人抱住,滿頭珠翠撞的叮當作響。
    “怎麽了這是?”
    “謝奇文,你為什麽要這樣,你對我這麽好,將來咱們拌嘴我都不好回了。”
    “咱們不會拌嘴,我會永遠對你這麽好。”說完他在她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江望舒臉都紅透了,“你你你……現在還在外麵呢。”
    “怕什麽,又沒人敢看。”
    她抬頭看去,果然看見周遭的下人都轉過了身低著頭。
    可現在的行為讓她的臉更紅了。
    他牽著人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換下公主朝服後懶洋洋躺在貴妃榻上。
    “還沒問你呢,陛下給你的封賞是什麽?”
    “封了個勇毅伯。”
    “你真傻,若是不給我求這個公主,陛下說不得會給你封公侯。”
    “一樣的,你好我才會好。”
    於情於理都是這樣的,不論是他作為愛人還是任務者,都要江望舒好他才好。
    “再說了,公侯什麽的,我還這麽年輕,將來難道還怕沒有機會嗎?可你不一樣。”
    “我哪裏不一樣?”
    “我就想要你一直如天上月,高高綴在雲端,讓人隻能抬頭仰望。”
    “你真傻。”
    “我傻?”他撓了撓江望舒腰間的癢癢肉,“你再說一遍,誰傻,嗯?”
    “哈哈哈哈……別……哈哈……別撓,我、我傻行了吧……”
    “嗯,我知道。”
    二月,他下場春闈。
    江謝兩家甚至是皇帝都對他科舉很緊張。
    兩家的長輩早早起床在貢院門口送他,他自己倒是沒什麽感覺,“放心吧,等我給你們考個狀元回來。”
    這番豪言壯語惹得周圍學子紛紛側目,有認出他來的,忍不住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