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世界二:陛下,我們娘娘還懷著您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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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求求您讓我們家娘娘起來吧,陛下,我們娘娘還懷著身孕啊陛下!”
“娘娘,娘娘……娘娘暈倒了,來人啊,娘娘暈倒了!”
耳邊的求饒聲哀婉悲戚,謝奇文眼神逐漸聚焦,入眼的是古色古香看著就奢華的宮殿。
此時的他倚靠在榻上,身上披著毯子,耳邊還能依稀聽見屋外呼嘯的風聲,屋內卻溫暖如春。
“陛下。”這時一個太監端著藥進來,“藥已經好了,是否端給皇後娘娘?”
藥?怎麽每次醒來都有個下人端藥過來?
見他許久不開口,太監總管就當他是默認了,端著藥就要往外走,“奴才就這端給皇後娘娘。”
腦海中意識到這是什麽藥的謝奇文馬上開口,“等一下!”
太監總管春壽停下腳步,疑惑看向他,“怎麽了陛下?”
“把朕的披風拿來。”他快速起身,穿上宮女拿來的披風後往殿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吩咐,“趕緊將藥給倒了,別讓皇後看見。”
春壽皺眉,“陛下,那可是鎮國將軍府的血脈,陛下您……”
“春壽。”謝奇文停下腳步,轉頭冰冷地看著那太監,“要朕把你送回你主子那裏去嗎?”
原主這個皇帝當的也真是窩囊,身邊的太監都敢不聽他的話。
不,應該說,原主是愚蠢,一個太監都能把他忽悠瘸,難怪最後無嗣而終,皇位給了個野種。
春壽嚇的臉色一白,他當即跪下,“陛、陛下……奴才不明白您在說什麽,打您還是皇子時,奴才就跟著您啊。”
“是啊,按理說來朕待你不薄啊,怎麽就讓你生了異心,另投他人了呢?”
“冤枉啊陛下,奴才絕無二心啊。”春壽的額頭一下一下撞擊著木板,似乎把頭磕破了就能證明他的清白一般。
可惜謝奇文掌握著這裏所有人的原始資料,並不會被這舉動迷惑。
他眯著眼睛,“是嗎?你就靠這證明自己絕無二心嗎?”
春壽磕頭的動作停下,抬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奴才可以以死證清白。”
“那你死吧。”
他現在沒時間陪著春壽耗,說完這句話後,帶著人快速出了殿。
如今已是深冬,又是深夜,雪都不是一片一片的下,而是一團一團下的。
殿外正對著大門口的地方,跪著主仆三人,或者應該說,跪著兩個,倒了一個。
倒下的那個雪覆在她身上,依稀可見她身上是紫色的大氅。
那是他的皇後,鎮國公嫡女,一個武能上馬安天下,文能提筆定乾坤的奇女子,如今懷著他的孩子,跪在這裏為被定了謀反罪的父兄求情而暈了過去。
見他出來,她的其中一個丫鬟朝前爬了爬,“陛下,您救救娘娘吧,娘娘她不能再在外麵待了,陛下,我們娘娘並非有意頂撞您的,她、她聽見國公爺的消息太過心急了,求您給我們娘娘請個太醫吧。”
“嗬,不是很硬氣嗎?”他並沒有馬上向前,而是嘲諷開口,“不是朕不答應就不起來?”
“陛下,我們娘娘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這種話,她絕沒有這個意思,求陛下明鑒!”
她確實沒有說過,造成這樣的局麵,一是原主本就昏庸,二是春壽從中拱火挑撥。
抱著人的那個宮女也開口,“陛下,我們娘娘如今還懷著小皇子,她怎麽可能用自己的身體來要挾陛下啊,陛下您救救娘娘吧,她現在渾身發熱,陛下,求求您救救娘娘!”
聽罷他皺眉,最終快步走過去,將人抱起,“去,把程飛白叫來。”
程飛白,太醫院院首,從來隻給皇帝看病,是可以肯定的原主自己的人。
“是。”
走到殿內,發現春壽還跪在那,抬起就是一腳踹他心窩上,“狗奴才,竟敢謊報皇後的話,從中拱火?”
“陛、陛下……”被踹倒了春壽馬上抖著身子重新伏跪好,“陛下,奴才、奴才冤枉啊。”
“不是要死嗎?怎麽還在這兒?”
“陛下,求您饒了奴才吧,奴才再不敢亂說話了。”
“別跪在這兒髒了朕的眼,給朕跪外頭去。”
“是,奴才遵命。”
“找個人看著他,朕不讓起就不許他起來。”
“是。”
“你們來給她更衣。”入了內室後他吩咐宮人做事,又看著跟進來的兩個丫頭,“你們兩個也去更衣,將身子捂暖後再來伺候她。”
兩個宮女很想說她們可以不用更衣,她們實在是不放心將自家娘娘單獨留在謝奇文這裏。
可謝奇文下令了,且要是謝奇文真要對她們娘娘做些什麽,哪怕她們留在這裏也無濟於事。
隻能下去,加快自己更衣的速度。
深夜雪天被拎來的程飛白還以為是謝奇文自己突發惡疾,到了之後告訴他是給皇後看,他眼中的震驚差點掩飾不住。
“還不快點,這還懷著朕的孩子呢。”
“是,臣馬上。”
把完脈程飛白躬身回話,“陛下,娘娘是風寒入體,加之傷心驚懼下,動了胎氣,臣現在就去開安胎藥。”
“趕緊去。”他不耐煩的揮揮手,“再讓人熬些暖身子的湯來。”
“是。”
太醫下去後,他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長相英氣又不失美感的女人,開始梳理這一世的思緒。
毫無疑問,原主是個人渣,而麵前這個,就是被人渣害了一輩子的任務對象。
沈昭寧,鎮國公府嫡女,自小在邊關長大,跟著自己的父親學得一身武藝,偏偏她不止武學的好,政治素養也是極高的。
奈何這樣的人喜歡上了原主這樣的人渣,不,或許應該說,是被原主騙的喜歡上了他。
很老套的救命恩人劇情,沈昭寧十三歲時回過京城,跟著家中祖母參加宴會,遭人算計。
她習慣了邊境比較淳樸的民風,根本沒想過一回家就會遭人算計,而算計她的人還是自己親近的人,所以輕易就中招了。
當時是武王陰差陽錯救的人,沈昭寧神智有些不清醒,隻記得是個皇子。
而原主,目睹了這一切,在知道沈昭寧並不清楚自己的恩人是誰後,冒認了這份恩情。
他帶著目的接近,自己本身長的又不差,沈昭寧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很快淪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