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世界二:我是被人下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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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奇文理所當然地開口,“當然是派人悄悄搜了譽王府啊,早看他不順眼了。”
    “看他不順眼?陛下不是最聽他的話?”
    “沒有的事,我那是被人下蠱了。”
    “下蠱?”
    “嗯,巫蠱。”
    沈昭寧的瞳孔都震了震,緊接著,謝奇文就從她身上起來,打開桌子上的盒子。
    盒子裏赫然躺著一個用上好料子做的小人,小人身上寫著他的生辰八字。
    這小人的頭上肚子上都貼著黃符,黃符用一根銀針固定著,看著詭異又滲人。
    “這樣的髒東西,我本想著等你生產了再給你看的,可你總不信我,我實在忍不了了。”
    沈昭寧覺得,她不該信什麽巫蠱,什麽鬼神之說,可謝奇文說的太煞有其事了。
    特別是現在,男人剛剛哭過,眼尾都還泛著紅,將小人拿給她看的時候很是委屈。
    她的心中竟然升起了幾分憐惜,她覺得,她才是被下蠱了。
    “你不信我嗎?”
    眼見著他的眼中又起了水霧,她趕緊開口,“我信。”
    生怕她晚說一會兒,他就又哭了起來。
    “那就好,真的昭寧,那陣子我真覺得自己被人控製了,我都不是我了。”說著他滿臉憤恨道:“一定是因為這樣,謝永康和宋錦依兩人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私相授受。”
    “他們一定以為,用小人控製住了我,我就一輩子都不會發現了。”
    他要這樣說,似乎也能說的過去?
    要不然,怎麽會有人這麽大膽,在宮裏就敢做這樣的事情?
    “那你又是怎麽清醒過來的?”
    “是你跪在紫宸殿外的那天晚上,躺在榻上小憩,不想夢見了父皇。
    父皇真狠啊,上來就給我倆大耳瓜子,跟我說,再不清醒過來,妻子和江山都要被我作沒了。”
    “我驚醒後,就聽見你的婢女說你暈倒了。
    那一聲哭喊,仿佛破開了我心中重重的濃霧,當我出去看見你倒在雪地裏的時候,我才驚覺自己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我竟傷你如此深,真是恨不得殺了自己。”
    “昭寧,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的原諒,隻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往後餘生能彌補你。”
    沈昭寧沒說信還是不信,可當天晚上,她就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就跟謝奇文當初說的一模一樣,他爹反了,她拿著劍殺了謝奇文。
    “不要!”
    她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驚醒,謝奇文也跟著醒來,他一臉的緊張,“怎麽了怎麽了?可是哪裏不適?”
    “我、我也做了那個夢?”
    “哪個?”
    “就是你從前與我說的那個。”
    “什麽?!這邪祟竟真敢找上你?一定是你今天碰了那東西了!”
    他很氣憤,仿佛真有這樣一件事。
    沈昭寧看著他的樣子,心中對於巫蠱之事,已然信了七八成。
    他攬著人重新躺下,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的沒事的,我在,別怕。”
    看著一下就轉為正數的幸福感,他心裏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他也不想用這樣的歪門邪道,可他是真沒招了。
    有這幾年梗在沈昭寧的心中,她這一輩子幸福感都不可能刷滿的。
    一定要趁著收拾譽王的時候解釋清楚了,後麵的日子才會好過。
    禦林軍闖進譽王府的時候,譽王和耿雲煙正在吵架,兩人吵的臉紅脖子粗,就差動手了。
    被禦林軍按住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懵。
    緊接著,春喜就進來宣旨了。
    “謀反?”譽王聽完後,不可置信地想要起身,被按住了胳膊,“不可能的,是不是搞錯了?公公,本王要見陛下!”
    春喜笑眯眯地開口,“證據確鑿的事情,宮裏的宋庶人已經招認了,陛下手中有王爺收受賄賂,結黨營私,企圖謀反的所有證據,如今下的這個聖旨,就是陛下和幾位老王爺、丞相大人們商討出來的。”
    “這怎麽可能?”他的賬本不是放在了耿雲煙的空間裏嗎?
    她說過,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可以打開的。
    他猛然轉頭看向耿雲煙,“你空間裏的東西呢?”
    “我、我……”耿雲煙慌的不行,“從宮宴回來的那天晚上後,我就打不開空間了。”
    譽王聽了後瞬間發狂,“打不開了?什麽叫打不開了?啊?你告訴本王,什麽叫打不開了!你這個賤人!這麽重要的東西你也能丟!”
    當初要不是耿雲煙再三保證,又在他麵前露了兩手,他根本就不可能將這麽重要的東西放在耿雲煙所謂的空間裏。
    “我是賤人?!你才賤!你這個欺騙感情的爛黃瓜!賤男人!”
    這時被帶出來的王妃路過他們,幽幽說了一句,“你們都賤,別爭了。”
    王妃是一個長相氣質都很溫柔的女人,這一個月來,父親出事,丈夫新娶的側妃每日都要來找麻煩,短短一個月就已經麵容憔悴。
    譽王不敢相信自己從王妃口中聽見了什麽,抬頭看過去,卻見往日那溫柔如水,嘴角一向噙著溫柔笑意的女人,此時神色淡漠,眼底一片涼薄。
    這眼神就像是針一樣,一下一下刺著他的心。
    “王妃,你怎麽……”他也是這才發現,他們都被禦林軍壓著,隻有王妃一人,是被人好好請出來的。
    春喜這時候開口,“陛下特許王妃和離歸家,昨兒晚上,王妃就已經從宗室除名。”
    “我不同意!她是本王的妻子,生是本王的人,死也要與本王躺在一個棺槨裏的!”
    王妃看著他的樣子,諷刺笑笑,“別了,耿雲煙說的對,你確實髒。死後和你躺一起,我都怕我來生投不了胎。”
    她是家中獨女,父親就她一個女兒,從小千嬌萬寵的長大,她是有自己的未婚夫的,可當年譽王看上她,直接做局,在她更衣的時候闖了進來,又宣揚的到處都是。
    先皇一紙婚書,將他們綁在了一起。
    父親原本是忠心的保皇黨啊,可為了她這個女兒在王府能好過,隻能盡心盡力為譽王打算。
    哪怕這樣,父親一朝失勢,譽王就任由耿雲煙踐踏她,這個自私虛偽的男人,她現在隻覺得多看一眼都嫌髒。
    譽王被抓第二日早朝,朝中少了數十個官員,他大手一揮,“該提拔的就提拔上來,朕不看別的,隻看能力。”
    “是。”
    意外的,竟然沒有一個人為譽王求情。
    難怪上一世原主那麽昏庸,又有穿越女在旁邊幫忙,也一直都沒造反成功,最後要靠著給原主戴綠帽子,讓自己的兒子上位。
    下了早朝後,春喜來報,“陛下,武王雲遊回來,正在殿外求見。”
    武王?哪個武王?
    艸,他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原主的弟弟,沈昭寧真正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