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世界七:想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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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女兒不是一直都這樣?”
“不,不一樣。”他神神叨叨的開口,“這一次不一樣。”
許玉蘭不是很明白,不過兩個月後她就明白了。
謝攸寧開始經常出去玩,回家就抱著手機回消息,有時候一邊臉紅一邊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
謝奇文這時候幽幽的說了一句,“現在知道了吧,那小子都快給你女兒釣成翹嘴了。”
“去去去,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女兒的。”
“你就說是不是吧。”
“那現在要怎麽辦?”
謝奇文往沙發上一坐,長長歎了口氣道:“還能怎麽辦,看女兒這個樣子,難道你要拆散他們?”
“可咱們沒有男方的一點信息,這怎麽行?”
“誰說沒有。”
“你有?”
“嗯,京城陸家的孩子,不過他們這一脈幾十年前出國了,產業都在國外,真要說起來,家裏財力應該和咱們家不相上下。”
是現在謝奇文抓住互聯網的東風,把集團迅速擴張才不相上下。
實際上陸家算是世家豪門,底蘊十足,隻是陸即明一家的勢力都在國外。
“在國外?”許玉蘭當即搖頭,“那不行,我們可就這一個女兒,我是不會讓她嫁到國外的。”
“再看吧,女兒第一次談戀愛,我們說什麽都不能插手。
他們也才相處這麽點時間,兩個人談沒談上都還兩說,就更不要說以後了。”
不過他覺得,將來他這女婿應該就是陸即明了。
這個陸即明也是謝攸寧上一世的丈夫,這一世謝攸寧的處境完全不同,兩個人還是一下就看對眼了。
他一開始整理資料的時候就覺得,謝攸寧上一世,生命中唯一的甜,應該就是這個丈夫給的。
和這一世不同,上一世兩個人相遇是在謝攸寧最落魄的時候,她既不高貴優雅,也不從容灑脫,她一身髒汙,為了活下去,往上爬,不擇手段。
陸即明看見了她所有的手段和不堪,依舊愛她如命。
謝奇文還以為,這一世他努力將謝攸寧往上托舉,讓她成了富二代,她的處境完全不一樣了,兩個人應該沒可能了。
沒想到再來一次,完全不同處境下,兩個人還是愛上了。
也還行吧,他對陸即明的觀感還好,畢竟上一世是陸即明給謝攸寧報仇了,又終生不娶,報完仇沒多久,就吞藥自盡了。
這樣沉重的愛,其實他是不太懂的,但他尊重。
“也是。”許玉蘭點頭,“再怎麽也是女兒第一次戀愛,她這麽開心,我肯定不能上去添堵。”
冬天,謝攸寧和陸即明約會後,第一次將人帶到自己的小別墅裏。
兩個人窩在影音室的沙發上,大屏幕上放著最近最新上映的恐怖電影。
陸即明看準機會就想往謝攸寧懷裏鑽,謝攸寧用手抵住他的頭,“別裝,這麽久了,你什麽樣我不知道?”
“姐姐……”陸即明睜著大眼睛看她,“在你心裏我是什麽樣的?”
謝攸寧撐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詭計多端。”
“冤枉啊清湯大老爺,我哪裏有詭計多端了?就算有,那我也都是為了姐姐啊。”
謝攸寧意味不明的睨著他,“是嗎?前兩天不是說要出國?”
看似示弱,後退,實則是在逼著她做決定,給他一個名分。
偏偏她就吃這一套,現在兩個人已經是正式男女朋友關係了。
“不出了不出了,寧寧在哪我在哪。”他又湊過去,委屈開口,“你什麽時候帶我回去見家長啊?我不出國了,我想入贅。”
“你想的倒挺美,再等等吧,我們這才剛確定關係呢,你就想著以後的事了?”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看到了我們白首到老的模樣。”
他是真的很會哄人,謝攸寧也是真的喜歡聽,不過她清楚,這個套路吃顏值,但凡換一張臉來跟她說這個話,她都是不會聽的。
這邊剛聊完腳家長的話題,沒兩天,謝攸寧出差去了。
謝奇文在一場商業宴會上看見了陸即明。
小夥子一身黑色西裝,在一堆四五十歲各行業老總裏穿梭,顯得格外醒目。
謝奇文坐在主桌,看著他端著酒杯朝自己走來,“謝伯伯,久仰大名,這一杯我敬你。”
他的脾氣算不上好,至少,在成為這個行業的龍頭後,他就很少再給誰麵子了,特別是這樣自己找上門來的年輕人。
所以當陸即明給他敬酒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他緩緩抬起酒杯,“陸即明,寧寧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嗎?”
一句話,讓原本就緊張的陸即明更緊張了些。
“您知道?”
“不然呢?”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
“走吧,找個地方坐下來聊。”
附近的茶室包廂裏,謝奇文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一臉小媳婦兒樣的陸即明有些無語。
“你坐,不用緊張。”搞的好像他欺負小輩一樣。
不想陸即明坐下後直接開口,“謝伯伯,你就算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離開寧寧的。”
謝奇文:???
他一臉無語的開口,“你當務之急是卸載紅柿子小說。”
“您不是來讓我離開寧寧的嗎?”
“你這話真有意思,不是你先找上我的?”
“啊,哈哈……這……”
陸即明尷尬的笑著,“抱歉伯父,我、我就是看見這個宴會,想到您會出席,好奇寧寧的父親,我沒有別的意思。”
“是嗎?”謝奇文挑眉,“不是故意出現,故意讓我發現,好登堂入室?”
陸即明這才知道,謝攸寧的那些小動作是和誰學的。
他緊張的手心冒汗,來之前他還覺得自己能把握一切,可等真的見到了謝奇文,被他那雙眼睛盯著,他才發現他太高估自己了。
他的所有想法,在謝奇文麵前似乎都無處遁形。
最終,他垂下頭,有些自暴自棄道:“好吧。我承認,在這件事情上我是耍了一些心思。”
他也不想的,可他麵對謝攸寧總有股患得患失感。
明明人就在眼前,他卻總害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謝奇文手指點著桌麵,“那現在來說說,你找上我除了我之前說的外,還有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