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世界八: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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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意站在那,身後的木芙蓉與她今日鵝黃色的裙裝相得益彰。
微風吹過,她身上的淺綠的披帛微微晃動,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溫柔又靈動。
眾人心想,這確實傾國傾城,人比花嬌。
“什麽意思你沒聽明白嗎?”這時候錢清如提著裙子幾步走到周晚意身邊。
“沒事吧。”她側頭關心周晚意,見周晚意搖頭後,又憤怒的看向蕭雪,“長成你這樣,學什麽都沒用。”
這個蕭雪與她相差幾歲,也不知為何,對她敵意會那麽大。
當初她退婚,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麵,她說話就陰陽怪氣的。
錢清如的脾氣自然是半點不慣著他的,當場就將人給說的臉色鐵青。
從此以後兩個人關係就一直不好。
這次郡王妃似乎沒有叫她,她是跟著南安王家的縣主來的。
蕭雪氣血上頭,眾人眼見她整張臉憋的通紅,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我侍什麽人,自己每天照鏡子看見鏡子裏的盛世美顏,難道不開心嗎?”
“哦,我忘了,你沒有,應該是感受不到。”
說完她上下掃了一眼蕭雪,就像剛剛蕭雪看周晚意一樣,甚至還要更不屑一些。
“難怪她們都那樣說你,原來你真是這樣的人。”這話還是周晚意教她的,她現在發現,是真的好用。
“不要隨意揣測別人了,別自己是什麽人,就看誰都這樣。”
蕭雪根本說不過她,她的腦子裏一邊想著到底誰背後說了她,說了些什麽,一邊四處看,她是在找帶她進來的嘉柔縣主。
沒有找到人,她還想說些什麽,這時候郡王妃正好出來。
看著園子裏微妙的氣氛,郡王妃笑著問,“怎麽了這是?”
她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園子裏都有人盯著,要不錢清如也不會這麽快回來。
有個夫人站起身笑道:“沒什麽,幾個年輕人說要作詩呢,我們正想著要出什麽題好,輸了的,或彈琴或作畫,如何?”
“可以啊。”反正這園子裏隻有女眷,“也別想出什麽題了,就園子裏的這些花兒吧,蘭花、芙蓉、菊花都可。”
“好啊,有誰要參加的?”郡王妃將自己手腕上的一隻鐲子退了下來,“這是彩頭。”
蕭雪第一個開口,“聽聞謝夫人才色雙全,詩詞肯定不在話下。”
周晚意站在那,麵色坦蕩,“蕭小姐聽錯了,我並不通詩詞。”
“是嗎?”蕭雪挑釁地笑笑,“為什麽不學?是家裏請不到好的先生教嗎?”
周晚意真誠道:“是啊,不如蕭小姐,自小千嬌萬寵,家中長輩必定請了當世大儒來教。”
她這樣坦蕩真誠,甚至還誇了一嘴蕭雪,蕭雪的臉色卻更難看了。
在場的夫人小姐看蕭雪的眼神又變了變。
她未來婆婆袁家夫人也在這宴會上,從郡王妃回來後就一直在給她使眼色。
蕭雪看見了,並沒當回事。
她之所以針對周晚意,一是因為周晚意是錢清如的好友,她不敢對錢清如口出狂言,但一個七品小官的妻子,她還是不放在眼裏的。
二是因為她與周晚意都是高嫁,她早就聽聞周晚意商賈出身,但夫君對她情深義重,孩子都生了兩個了,謝奇文還沒納妾。
她呢?
同樣是高嫁,甚至,她家與未婚夫家的關係並沒有周晚意與謝奇文這樣差距大。
可她還沒過門呢,未婚夫庶長子都有了,身邊通房妾室一大堆。
也正因如此,她一直都覺得袁家對不起她,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
現在明明周晚意嘴裏說的是好話,可聽在她的耳朵裏,卻格外的刺耳。
她被架在那裏,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那是自然。”
錢清如轉身對著郡王妃開口,“小姨,蕭小姐想第一個作詩。”
“好。”王妃笑著應,“蕭姑娘勇氣可嘉,就算沒有拔得頭籌,我也該給點獎勵才行。”
最後自然是沒有拔得頭籌,在場丞相之女、宗室縣主、國子監祭酒家的女兒,哪個不比她有才?
彈琴的時候還因為緊張彈錯了音,後麵的表演周晚意沒有看,她內急,跟郡王妃告了罪,起身去更衣了。
正要返回宴會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她眼前掠過,她看著那人腰帶上隱晦的紋路,瞳孔都放大了些。
那人抬手朝她襲來,跟著她的婢女雙兒當即擋在了她的麵前。
意識到這個婢女不簡單,這又是郡王府,他馬上轉身離開,也就一晃眼的功夫。
這時領著她來的郡王府的下人走過來,“夫人,怎麽了?”
她沒有聲張,而是仔細觀察王府的下人,發現她似乎沒有看見剛才的黑衣人,“你方才去哪了?”
“這……”那人慌張的解釋,“奴婢實在是餓了,就抽空去吃了點東西,求夫人不要告訴王妃。”
她原本並沒有機會在園子裏伺候的,是因為之前當值的人忽然病了,嬤嬤臨時挑了她來。
她想著機會難得,便顧不上自己剛剛守完夜,早飯都還沒吃,就來了。
剛才也是實在餓的不行了,又累,怕自己撐不住,就去吃了點東西,坐了坐。
“沒事,走吧。”
她剛轉身,就見一女子忽然從旁邊的小路上走了出來。
女子走到她麵前,看著她思索了半天才想起她是誰,“你方才看到了什麽?”
周晚意:“什麽也沒看到。”
她認得這個女子,南安王家的縣主,嘉柔縣主,方才一直不在宴會上,現在看來,跟剛剛竄出來那個黑衣人有關係。
“是嗎?”嘉柔縣主狐疑地盯著她看,“你最好是真的什麽都沒看到。”
說完後扭頭離開,回到宴會上兩個人就像是從沒遇見過一樣。
臨走時錢清如問她,“你今日怎麽了?怎麽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
或許旁人看不出來,但她與周晚意相處這麽久,一眼就看出來了。
周晚意左右看看,見周圍沒人了,才小聲的問,“你那裏有沒有各國的皇室圖騰?”
錢清如想了想,“我記得我爹的書房裏有本書收錄了,你要嗎?要的話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不用送,過兩日我自己去你那看。”
“好。”錢清如沒有多問,隻點頭答應。
翌日她照舊出門去新開的兩個鋪子裏轉了轉,發現自己從出門起,就有人在跟著自己。
這個感覺,一直到她回到家,躺在了床上。
心中的不安讓她想給謝奇文寫信,又怕這封信被人攔截。
另一邊,南安王,嘉柔郡主的院子裏。
女孩兒抱著男人,一臉嬌羞,“昨兒剛見過,你怎麽又來了?”
“還不是想你了。”男人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們這不是有句話,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