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世界十一:假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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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呀!”
“頭兒受傷了,快,
“帶著頭兒往後走。”
“後頭也有敵軍!”
……
謝奇文再次有意識時,肩胛骨傳來劇烈的疼痛,疼的他眼前陣陣發黑。
耳邊是劍戟碰撞以及幾道粗獷的男聲,鼻息間滿是血腥味和腐臭味。
側頭一看,一隻劍正貫穿了他整個肩膀。
他在心中狂喊:‘小嬌嬌!’
小嬌嬌:“馬上!”
很快,他就感受不到身體帶來的疼痛了。
來不及整理這一世的資料,他拿起手中的刀,憑借本能的開始揮舞。
“跟著我!我帶你們回去!”
“是!”
見他又振作起來了,他手底下的這些兵士氣大漲。
“好,我們聽頭兒的指揮!”
最終,謝奇文不知道砍了多少人,才帶著手底下的人從敵軍的包圍中闖出去。
恰好這時,他的上級長官也帶著人來支援了。
“奇文!”
“我沒事大人,咱們再殺回去!”
“好!”
被他叫大人的男子看向他的眼中都帶上了敬佩,他舉著刀,和其餘千戶一起,“幹他娘的,區區一萬兵馬,真當我們怕了不成?!”
直到將敵軍擊退,他們回到營地,謝奇文才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這次他是直接穿進了一本真假千金的小說世界裏。
大夏朝初建,女主出生在國家還未完全穩定的時候,她那當將軍的爹為了護駕把她娘和尚在繈褓中的她安置在一個小村子裏。
她娘怕敵軍發現他們,自己的女兒會有危險,於是將自己的女兒和一個農戶家一樣大的女孩兒交換了。
想著等危險解除了再去換回來,給那農戶一些銀子算作補償。
恰逢大雨,村子遭遇洪災,她還沒來得及換回孩子,那農戶就拖家帶口逃難去了。
天災撞上戰亂,她再也沒有找到那個農戶。
隻能將換來的孩子帶了回去,也不敢跟家裏人說她換了孩子。
將軍護駕有功,哪怕才能並不出眾,也還是被封了忠勇伯。
被換的孩子成了忠勇伯府的千金,可她過的並不好。
從小伯夫人就對她不冷不熱,有時候嚴重甚至會出現厭惡。
是的,她開始怪那農戶沒有讓她把孩子換回來,從而遷怒了假千金林疏月。
林疏月的那些哥哥們一開始倒是對她好,可伯夫人心中有鬼,她知道這個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就總覺得,這個女兒是在勾引她的兒子們。
哪怕那時候他們都還小。
忠勇伯草莽出身,他從來隻關注自己的名利,後院的事情一概不理的。
林疏月就是在這樣備受冷待的環境中長大,說是伯府的千金小姐,其實從沒得到過任何一個親人的愛。
好在吃穿用度上不算虧待,伯夫人也怕以後都找不到自己的女兒了,還要用這個女兒來聯姻,也請了夫子嬤嬤教她琴棋書畫。
長到十六,伯府給她定了國公府的嫡次子。
十七歲要出嫁前夕,真千金在大街上賣身葬父被伯夫人一眼認出。
母女倆長的實在是太像了,那真千金的眼睛還十足十的像忠勇伯。
於是她被帶回伯府,伯夫人找到親生女兒,什麽理智都沒有了。
帶回去當眾就宣布了她的身份,又顛倒黑白,說是當初那農戶看她衣著華貴故意換的孩子。
林疏月從一個伯府千金,成了一個偷孩子的賊的女兒。
她在伯府無地自容,覺得自己占了人家的富貴,再加上全家指責的目光、下人明目張膽的嘲諷、真千金的針對,她心中崩潰,原本是想去出家的。
可真千金不肯,她將人留在身邊,讓林疏月伺候她,各種折磨人的招數頻出。
一個自認占了人家的富貴,心中愧疚,一個覺得自己的富貴被占了,心中有怨。
就在真千金馬金月出嫁前,邊疆再次出現戰事,她腦子一動,說動伯夫人,將林疏月嫁給了即將去往邊疆的一個百夫長,也就是原主。
百夫長按理是不可以帶家屬的,可伯府手中還有些勢力,愣是將林疏月一起送去了邊疆。
接下來就是故事的尾聲,真千金嫁給了自己的天命之人,千金公子從此過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
假千金從此成了對照組,馬金月在國公府裏婢仆成群,金尊玉貴,林疏月吃盡了邊疆的風霜,很快容顏老去,形容枯槁。
書中還將她的丈夫描寫成一個高大但沒什麽本事的家暴男。
說是這家暴男被迫娶了伯府的假千金,以為自己會因為娶了這假千金而得罪權貴,從此失去了晉升的資格。
所以他一直都把林疏月當做一個泄憤的工具,一有不順就對林疏月拳打腳踢。
甚至,在一個軍營裏的衛指揮僉事看上林疏月後,親手將林疏月送上了這個衛指揮僉事的床。
就是為了巴結他,想要從百夫長升到千夫長。
事後怕她尋短見,直接將她綁在了床上。
在第二次被打掉肚子裏的孩子之後,林疏月裝作學乖的樣子,說要主動去討好那衛指揮僉事,為他謀求職位。
他試探了幾次,見林疏月真的學乖了,就鬆開了鎖著她的鐵鏈,她趁人不備一頭栽進了小院的井裏。
十九歲,僅僅十九歲。
她這一生沒有嚐到過一點點的甜,從小被抱離親生父母身邊,在伯府沒有得到過一點關愛。
讀了書,知道了禮義廉恥,也就對自己鳩占鵲巢這件事情心存愧疚,任由真千金折磨。
被嫁後,就更是開始了煉獄一般的生活。
還沒見到人,僅僅是看過了她這短暫的一生,謝奇文就已經開始心疼這姑娘了。
好在,他現在穿進來的時間還不算晚。
到了邊疆後,他和自己的直係上峰任濤以及另外三個千夫長一起被派往西南方向的一個小城門駐守。
像他們這種小百夫長,尋常都是住軍營的,但在城內也會分到一個小的簡陋的院子。
他也就在成婚的時候見過這個妻子一麵,當時喝了大了,倒頭就睡。
翌日一早就出發了,到了後,剛安頓下來,他就去了軍營,緊接著就是上戰場。
真要說起來,他甚至還沒和他那妻子說過一句話。
等他醒過來時,身上的箭已經拔掉了。
帳子裏的小兵見他醒來喜出望外,“頭兒,你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