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冬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發出一聲輕笑：“哦？你不是人稱大師嗎？居然會有事求到我頭上？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
    她微微前傾，語帶戲謔：“怎麽，你那位新相好幫不上你的忙嗎？”
    聽到這話，玉小肛臉上閃過一絲陰翳。
    雖然轉瞬即逝，卻沒能逃過比比冬的眼睛。
    她心中冷笑，繼續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
    玉小肛咬了咬牙，故作氣憤：“冬兒！以後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這個人，我跟她已經恩斷義絕了...”
    他語氣裏甚至帶上了幾分委屈。
    “請稱呼我教皇陛下，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私交。”比比冬冷冷提醒。
    玉小肛心裏一堵，怎麽這麽久了還在生氣呢？
    從前戀愛時，她不是千依百順嗎？
    太久不見，本想拉近點關係，卻被當場打臉，讓他倍感難堪。
    “冬兒，你別這樣。當年我離開也是被逼無奈，你覺得我有能力抗衡千...”
    他話未說完，比比冬的臉色驟然陰沉。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少女，曾經的遭遇加上羅刹神念的影響，讓她的情緒極易走向極端。
    某些關鍵詞，就像打開了某個開關，讓她的情緒瞬間失控。
    “夠了！”
    她厲聲打斷，“直接說你此行的目的，如果隻是來說這些陳年舊事，那你可以走了。”
    又一計策失效，玉小肛隻得切入正題。
    “冬...教皇陛下，我此來確實是想見見你。過去這麽多年，我從未忘記過你。今天除了敘舊，也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比比冬似乎恢複了平靜，淡淡道：“哦？什麽好消息？”
    玉小肛沉吟片刻，道：“我是來為你引薦人才的。我發現一個和你一樣擁有雙生武魂的孩子，他天賦極佳，毅力驚人，更重要的是尊師重道。若你願意幫我這個忙，我可以讓他也拜你為師！”
    比比冬臉上不見喜色，反而帶著疑惑。
    她早知道玉小肛十分看重一個弟子，卻不知那是雙生武魂。
    在這片大陸上，雙生武魂者極少，若天賦資質俱佳，成長起來成就必然不凡。
    武魂殿這些年來一直在招攬人才，否則也不可能淩駕於兩大帝國之上。
    正因有這等底蘊，比比冬才滋生了統一大陸的野心。
    武魂殿坐落於兩大帝國交界，擁有獨立的管轄地，麵積雖不及帝國十分之一，實力卻最為強盛。
    發展到如今，兩大帝國從行省到村落，都有武魂殿設立的據點，提供免費武魂覺醒，隻為發掘人才。
    所以當玉小肛提到雙生武魂時，比比冬確實生出了幾分興趣。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令她生恨，但若能借此收獲一個優質弟子，幫個小忙也未嚐不可。
    如今，她絕不可能與玉小肛再續前緣。
    一來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傻白甜，二來她已為人母，三來她即將成神，與這個男人注定再無交集。
    隻是在成神之前，她還有一事要做：統一大陸。
    “據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太可能將自己的弟子讓給別人吧？”
    比比冬挑眉，“看來，你想求我辦的這件事，不太好辦？”
    玉小肛沒有否認：“對我來說確實有些困難，但如果你出手，必定沒問題。”
    “說說看。”
    “我想請你幫我殺幾個人...”他眸中再度盛滿陰翳。
    比比冬微微蹙眉，看他這表情，似乎對那些人恨之入骨？
    “殺誰？”
    “至尊戰隊的成員。”
    玉小肛趕忙補充：“當然，我知道這不合規矩，但你聽我分析...”
    比比冬沒有打斷，但在心中冷笑連連，任由他說下去。
    玉小肛將自己的經曆和學生的遭遇添油加醋地向比比冬講述了一遍。
    他把至尊戰隊的學生形容成被老師透支潛力，強行提升修為的可憐蟲，未來上限不高，比賽中卻殘暴傷人；
    又把他們的學院描繪成搶人搶錢、踢館上門的惡霸，最後連學院都保不住，編造了一段聽來令人憤慨的故事。
    比比冬微微蹙眉。
    在她印象中，玉小肛向來溫文儒雅，這次竟連粗話都說了幾句。
    尤其提到江雲舟和小五時，語氣格外冰冷。
    她並非關心玉小肛受了什麽挫折，也沒有全然相信他的話。
    她自有情報網絡，雖知其中有些是事實，但也聽出其中夾雜了極重的個人恩怨。
    況且據她所知，至尊戰隊那幾個學生都是人中龍鳳，是否真是透支潛力提升的修為，她可不會隻聽玉小肛一麵之詞。
    “嗬，玉小肛，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原來這麽狠？”
    比比東冷笑，“幾個孩子而已，你竟想取他們性命？”
    “也是，你若是不狠，當初又怎麽會頭也不回的離開呢？我早該看清楚你為人的。”
    “先不說她們已是我武魂殿的黑衣主教，她們的老師還是我武魂殿的名譽長老。你來跟我說這些，是在找死嗎？”
    玉小肛本就沒指望這事能成，先要求掀開屋頂，若是不成，再要求開窗，接下來的請求就會顯得容易許多。
    他深吸一口氣，回道：“哎，我也是氣昏了頭。我也不是真要她們死，隻是想讓她們受點教訓。”
    “我也知道此事你或許不會答應，但為了那個雙生武魂的孩子，幫個小忙總沒問題吧？”
    比比冬冷笑，沒有打斷，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玉小肛糾結片刻，終於把早就計劃好的事說了出來。
    比比冬聽完，再次蹙眉。
    說他狠好像還不止，以前怎麽沒發現，這人好像還挺卑鄙的？
    眼前這個男人，如今的表現真是讓她大失所望，以前她真是瞎了？
    還是這個人太會偽裝？
    剛才還想讓她幫忙殺人，此計不成，竟然又打起了操控比賽的主意。
    居然想讓至尊戰隊先與列強交手，等她們精疲力盡、戰術被摸清，他們史來客戰隊好撿便宜？
    他何時變得如此陰險？
    讓她堂堂教皇做這種事，還不如直接殺人來得痛快。
    “滾出去！”
    這句話並非出自比比東之口，而是從殿外傳來。
    兩人同時望向大殿門口，隻見千紉雪已恢複武魂殿少主的裝扮，緩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