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小廝支支吾吾，眼神更是不斷亂撇，儼然一副心虛的模樣。
    蘇明鏡見狀，心如明鏡。
    “怎麽？親身經曆的事情，該不會這麽快就忘卻？”
    調笑意味地言語侵入他的耳眸，讓小廝那張黑臉變得一陣發紫。
    確實，他腦子沒有思索那麽許多，隻當蘇明鏡讓他前來領賞，連基礎地口供都沒有準備。
    “嗆...”
    利刃出鞘，李信將手中的兵刃放在他的脖頸，虎目死死盯著他的雙眸：“說，怎麽回事？”
    小廝感覺到咽喉處地冰寒，絲毫不質疑他會將這柄武器從自己的喉嚨一劃而過，用力吞吞口水。
    “我...我是在鹹陽宮附近截獲的...然後...我...”
    “哦？你的意思是說...父親將這叛逆密信不小心送到鹹陽宮？你是在質疑太子的智力嗎？”
    能夠成為儲君的人選，定然是那文武雙全之輩，怎可能連這小小的東西都送不出去。
    況且能與之聯係的人乃是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兩人，憑借他們的關係想索取密信，輕而易舉。
    “說，別讓本將知道你在胡說八道，否則本將手中的利刃可不認識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蘇明鏡將雙手放在胸前，靜靜看著他的表演，似乎想看看他究竟有什麽目的。
    “你...皇孫殿下，您不是讓我前來領賞嗎？”
    “哐當！”
    錢袋子就這樣放在桌上，裏頭的銀錠子已經露出一個角，讓他能夠輕易看見裏麵的東西。
    “隻要你將真相說出來，這錢袋子裏的銀兩便是你的，而且我承諾讓你離去，隻是此後不在踏足鹹陽。”
    至於他離開鹹陽會不會碰見山匪放冷箭，可就不是他所能控製的。
    “我...我...我沒有騙您，有可能是您父親覺得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有些心虛將自己的腦袋就這樣低垂下來，連一句話都沒有能力說出來。
    蘇明鏡見狀，滿臉無奈歎息一聲：“李將軍，帶著你的人出去，我來審審。”
    待李信聽聞蘇明鏡企圖讓自己離開，雙眼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這...末將若是離去，他...”
    “怎麽？跟著我走南闖北那麽久，難道你覺得我連一個小小的小廝都解決不了？”
    舊貴族子弟的刺客都拿蘇明鏡一丁點辦法都沒有，連李信都沒那能力看出蘇明鏡究竟是何等實力。
    朝著副將打一個眼色，兩人近乎同時間往前麵走一步，彎彎腰：“我等先行告退。”
    蘇明鏡微微點頭，朝著他們揮揮手，目送他們從屋內走出去。
    “偌大的廳堂已經沒有外人，我完全可以說你已經招供，讓幕後之人自己現身，你..沒有選擇。”
    小廝見蘇明鏡那極其平靜的模樣，隻覺得心底一陣發寒。
    他以往覺得嬴政已經算是極其狠辣的人，今日見蘇明鏡落到這樣的表情，同樣覺得非常恐怖。
    隻見蘇明鏡走到他的麵前，指著自己剛剛的位置：“筆墨已經為你準備好，寫下罪狀拿走銀兩，亦或是被當做替死鬼株連九族，你自己選其中一個。”
    小廝自然沒有他們那樣的膽量，畏畏縮縮將腦袋低垂下來。
    腦補著蘇明鏡拿出來的銀兩，隻夠他普普通通生活，根本沒有辦法過那等上等人的日子。
    用力咬咬牙，將雙目放在蘇明鏡身上：“皇孫殿下，末將不敢欺瞞，句句屬實。”
    蘇明鏡見其露出這般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無奈歎息一聲：“我最不喜歡對你用那一招。”
    奈何這人死都不肯將真相說出，那可就隻有一種方法。
    【人皇幡啟動！】
    粉紅色的粉末直直噴灑在他的臉上，讓小廝那雙眼睛漸漸變得極其紅潤。
    “說說，那密信究竟是什麽來路？”
    當他聽見蘇明鏡的言語，那口中則是極其機械化將聲音給說出來。
    “密信是戶部尚書親手交給我的，讓我務必轉交給陛下。”
    “戶部尚書？果然沒錯，他們想要用這樣的方法誣陷父親。”
    蘇明鏡基本上已經從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自然而然不會在他的身上花費太多時間。
    指著後麵的密信：“把你剛剛所說的內容統統寫在上麵。”
    小廝已經被人皇幡牢牢控製住，自然而然隻能就這樣坐在那案台旁邊，將腦中知道的真相寫出來。
    “來人！”
    李信和副將就在門口等待，當他們兩個人聽見蘇明鏡的言語，趕忙從門口走進來，站在他的麵前。
    蘇明鏡指著麵前的東西，臉上帶著一抹淡淡地笑容：“把這個東西給拿走，盡快交給陛下查閱。”
    當李信兩人得知蘇明鏡已經讓那人寫下罪狀，趕忙將信紙放在麵前細細查閱。
    待他們看清楚裏麵的內容，雙眼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戶部尚書？兵部尚書？這...”
    堂堂一品大員，竟然能做出如此齷齪之事，讓他們所不齒。
    蘇明鏡見他們滿臉震驚的模樣，用力揮揮手：“爾等還在發什麽呆？速速將東西送往鹹陽宮。”
    嬴政晚看見一刻，那扶蘇就有可能多一刻危險。
    萬一他的疑心病來到巔峰，倒是有可能將扶蘇從離宮給帶出來。
    “諾！”
    李信並沒有將信件交給副將，而是親自帶著信件往外麵走，似乎想要盡快將信件交給嬴政。
    和他所猜想的事情一模一樣，那嬴政已經在鹹陽宮召集所有禁衛軍。
    隻待一聲令下，他們就能殺入離宮，將扶蘇打入天牢。
    若是扶蘇真被冤枉打入天牢，憑借他那一呼百應的性格，倒是極其有可能背刺。
    當朝太子奪權，那天下百姓和邊關狼族就可以看笑話。
    “陛下，我們不能再等了，兵部尚書已經將所有的兵力都扼守住各個要道。”
    盡管李信已經班師回朝，奈何他手中的兵力依舊駐紮在城池外圈。
    待他們從城外打回來，相信鹹陽城已經易主。
    “對啊，陛下，我們沒有時間耽誤，速速下令，擒拿反賊！”
    嬴政見他們如此認真的模樣，用力咬咬牙，正欲下令，卻見李信從門口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