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苛捐雜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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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剛泛起魚肚白。
敲門聲接踵而至,大夫滿臉興奮看著院落中的數十套素布麻袍。
“吱呀...”
蘇明鏡輕輕將房間門打開,看著院落中那數十套素布麻袍,異常滿意。
【人皇幡啟動】
紅眼甲士好似受到召喚,齊齊來到那素布麻袍麵前。
“速速換好,不知馬車...”
“馬匹和馬車已經在院前,我們隨時都能前往其他郡縣。”
見大夫將他們的行程安排滿滿當當,不禁滿意點點頭,隨手將幾兩碎銀子丟在他的麵前。
“作為路上的盤纏,我可不想路途有人問我索要銀兩。”
大夫可不會將他這丟銀兩的動作視為不尊重,小心翼翼將那些散碎銀兩放入錢袋子。
待他來到院前,丫鬟已經在馬車旁邊站好。
“見過皇孫殿下!”
“爾等速速上馬車,扮做富商的模樣前往下一座州府。”
天高皇帝遠,都覺得嬴政有可能發現不了。
時間不長,尚且有著機會將他們的思想扭轉。
“駕!”
狠狠一馬鞭抽打在馬匹後背,車隊就這樣浩浩蕩蕩從涿縣出發。
大夫見自己竟然坐在馬車內,那臉色別提有多麽不自然,時常將那簾子揭開。
“皇孫殿下,不如讓草民在下麵走走,還是您來馬車。”
他何德何能,竟然讓蘇明鏡為他護佑身旁。
殊不知,蘇明鏡對這馬車有著天然的恐懼,老覺得如此狹小地空間沒有躲避的地方。
“爾等不必自責,我僅僅喜歡騎乘戰馬飛馳的模樣。”
待他聽聞蘇明鏡喜歡騎乘戰馬飛馳,無奈將那簾子就這樣給拉上,無奈歎息一聲。
“哎,這要是讓皇室中人看見,我...我可說不清啊。”
侍女見大夫想要鑽出馬車,不禁將他牢牢拽住:“皇孫殿下讓你留在這,那你便留在這。”
皇命難違,大夫隻能乖乖留在這裏。
“報...”
傳令官從前方跑來,跪在車隊麵前。
“皇孫殿下,前方不足五裏便是洛縣,我們是否要放棄戰馬輜重?”
微服走訪自然需要一個對應的態度,若是高調走到裏麵,極其有可能被人給盯上。
蘇明鏡冷冷朝著探子看一眼,冷哼一聲:“莫非你沒看見我們身著素布麻衣?”
不待他們有所反應,蘇明鏡用下巴點點前麵的路:“繼續往前麵走,不準停下。”
“諾!”
甲士們齊齊對視一眼,竟然就這樣齊齊朝著前麵走去,似乎想要盡快抵達洛縣。
尚未踏入郡縣範圍,周圍竟然有著不少穿著破衣襤褸地乞丐出現。
每個人的手中戴著沉重的鎖鏈,手中則是拿著勞作所用的工具,正朝著洛縣走去。
侍女將那馬車簾子輕輕掀開,看見外麵那模樣,不禁深吸一口氣。
“皇孫殿下,為何外界依舊擁有這樣的地方?”
蘇明鏡滿臉認真搖搖頭:“繼續往前麵走走,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何事。”
狠狠兩鞭子抽打在馬背上,讓戰馬吃痛之下往前麵走上好幾步。
“啪...”
突然,狠狠一鞭子朝著他們的麵前打來,讓蘇明鏡滿臉帶著質疑。
“看什麽看?沒見過我們押送犯人?”
“咻...”
近乎所有紅眼人齊齊朝著他看去,那雙眼睛帶著濃濃的殺意,好似想要將人給留下來。
眼見他身旁竟然擁有如此多殺氣騰騰的家將,那兵丁倒是不敢有更多言語,生怕自己死在那。
“啪...看什麽看?快走!”
欺負不了蘇明鏡,但是他擁有十足的能力可以欺負這些押送的犯人。
“慢著。”
無論從他們的體態和神情,這些人都不太像是實打實的犯人,反而有一點點像是那所謂的百姓。
兵丁見蘇明鏡隱隱有多管閑事的架勢,不禁上下打量他一眼,故意將腰間的長劍露出來。
“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否則...城內可有不少人。”
他的意圖極其明顯,那就是想要用洛縣內部的兵丁威脅他們。
縱然蘇明鏡沒有暴露身份的意思,但是他依舊對麵前的兵丁沒有好感度。
【人皇幡啟動】
身旁兩人近乎同時間來到他的麵前,直直將他從馬匹上麵給拽下來,一腳踩在地下。
任由他躺在地上慘嚎不已,他們都當做什麽都沒有聽見。
蘇明鏡騎著戰馬來到他的身旁,用馬鞭指著這些被繩索捆縛與一條線的犯人。
“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兵丁見其想要從自己口中套話,滿臉盡顯譏諷之色:“我呸,想要我告訴你們?做夢!”
見其模樣,似乎覺得蘇明鏡一行人沒有那樣的膽量將他給拿下來。
突然,他猛然將馬韁繩用力拽起來,讓戰馬前麵的蹄子高高抬著。
待這戰馬的前蹄落下,兵丁渾身已經被汗水徹底打濕,甚至連嘴唇皮都有顫抖的意思。
蘇明鏡看著他滿臉緊張的模樣,冷哼一聲:“不要以為我弄不死你,我大不了問問他們。”
“你...你...你敢誅殺朝廷命官?這...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連九品芝麻官都算不算,我縱然將你殺死在這,誰又能說不是山匪所做?”
荒郊野嶺,有那麽一兩個山匪算是極其正常的。
當他聽著蘇明鏡已經將後路統統算計,那冷汗猶如瀑布一般滑落下來。
“如何?現在是你親口說出來,還是...讓我來問問他們?”
“嗆...”
紅眼人非常配合將腰間的長劍拔出,似乎隨時都可以動手。
“我...我說...他們...他們都是在洛縣不服從管教之人,我奉命帶他們前往采石場將石頭搬運回來。”
“采石場?莫非朝廷沒有給你們準備四輪車?”
不說木牛流馬,那專門運輸大型石塊的小推車,定然送到洛縣。
兵丁見蘇明鏡談吐不凡,又口口聲聲將朝廷掛在嘴邊,猜測出他的身份定然不菲,深吸一口氣。
“我...我...我乃是奉命前來,至於縣令為何讓我這樣做,我這微小身份,哪裏有膽量問。”
三言兩語,將責任撇得一幹二淨,卻被蘇明鏡給記上。
“將他帶上,我們繼續往前麵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