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是怕葉江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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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如許聽完譚思寧無恥的要求,冷笑了聲:“你隻不過是趙明權的一條狗,不配和我提條件,讓趙明權親自來和我談。”
    譚思寧沒想到溫如許不但不聽話,竟然還敢反擊,愣了一下,氣得大罵:“溫如許,你這個賤……”
    溫如許冷聲打斷她的話:“你跟趙明權說,那孩子並不是我親生的,我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可以不要,更何況是別人的孩子。
    我養他隻是為了從顧景深身上撈錢而已,說白了,那孩子隻是我的一棵搖錢樹。錢固然重要,但也要有命花,我不可能為了錢把命搭進去。”
    譚思寧冷靜了下來,笑著問:“哦?是嗎?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還願意進山?”
    溫如許淡然地笑道:“這不是還沒到絕境麽,如果能把那孩子救出來,我當然願意救他。有了他,我就可以肆意從顧景深那裏撈錢。
    顧景深雖然比不上葉江,但好歹也是京圈公子哥兒,家世背景也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指頭縫裏漏點錢都夠我吃喝一輩子了。這樣不勞而獲的機會,我豈能放過?”
    譚思寧語氣譏諷:“低俗無恥的女人,真不知道葉江為什麽會看上你?”
    溫如許笑著回:“這你就要去問葉江了,問我沒用。”
    接著,她說了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可能是我床上功夫好吧,譚小姐要是願意苦練床技,說不定也能讓葉江對你著迷。哎呀,譚小姐好像天天都在練,但是練過頭了也不好。”
    譚思寧怒罵:“溫如許,你這個賤人,不要臉!”
    溫如許笑了聲:“要臉幹什麽?要錢才是王道!”
    譚思寧徹底看不起溫如許,甚至覺得跟溫如許多說一句話都降低自己的身份。
    她語氣冷冷地說:“你進山後一直往東走,隻能一個人來,如果被我發現有人跟著你,我立馬讓人砍掉你兒子的一隻手。”
    溫如許:“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放棄搖錢樹。”
    譚思寧又說:“你走到一棵掛著藍布條的地方,把手機丟了。”
    溫如許問:“我丟了手機,怎麽聯係你們?”
    譚思寧:“這你不用管,你照做就行。”
    溫如許懶懶地回:“好吧。”
    譚思寧:“如果你沒丟,我依舊讓人砍掉你兒子的手!”
    溫如許不再順從,冷聲反擊:“你再廢話我不去了,直接讓人把山炸平,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果然,發瘋才有用。
    譚思寧不再威脅,連語氣都緩和了下來:“總歸你照做,隻要你聽話,我保證你的搖錢樹毫發無損。”
    掛了電話,溫如許看向韓鈞:“鈞哥,你就送到這兒吧,他們肯定在山裏埋伏了狙擊手,你不能再進去了。”
    韓鈞點點頭:“好。”隨即叮囑道,“你小心點。”
    溫如許:“嗯,我知道。”
    就在這時,一架直升飛機從西麵飛過來,徑直飛向野人山。
    “操!”顧景深驚得爆了句粗口,轉臉看向黎賓,“這是你們的人,還是顧山河派來的?”
    黎賓辨認後,搖頭否認:“不是我們的,也不是顧山河的。”
    韓鈞剛好走了回來,仰頭看了眼,猜測道:“應該是來支援趙明權的。”
    黎賓:“以顧首長的身份,不可能明目張膽地進山。”
    顧景深冷笑:“嗬,他是怕死吧。”
    黎賓很想懟一句“你不怕死你去,被抓的是你兒子”,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山頂,簡易停機坪。
    直升機緩緩降落,停在了山頂上。
    趙明權從屋裏走出來,手一招,十個別著槍的武裝軍走上前,分兩排站立。
    艙門打開,率先走出一個灰白頭發的男人。
    男人穿著米白色府綢襯衫,黑色休閑褲,左手戴著一串墜有九眼天珠的小葉紫檀佛珠,右手夾著一支雪茄。
    風一吹,青煙順著男人修長的手指徐徐攀升,朦朧了男人深邃硬朗的臉,顯得愈發神秘,愈發危險。
    下懸梯時,男人叼住雪茄,左手插兜,右手緩緩抬起,朝站在下麵的趙明權打招呼。
    在男人身後,走出來十幾個高大威猛的雇傭兵,個個手裏拿著槍。
    哈姆紮緊跟在男人身旁,警惕地掃視周圍。
    男人步履從容地往下走,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趙明權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眯了眯眼,心裏猛然敲響警鍾,這位該不會是葉江假扮的吧?
    雖然七年前他見過韓宗良,知道韓宗良和葉江長得很像,但此刻看到這張熟悉的臉,還是不免懷疑這位的真正身份。
    畢竟七年前,他隻是遠遠地見了韓宗良一麵,連話都沒說上半句,跟韓宗良更是沒有任何交集。
    他沒法判斷這位究竟是韓宗良,還是葉江。
    男人走下懸梯,正好吹來一股風。
    山風勁烈,掀起男人的衣擺,露出一段肌理緊實的腰腹,而腰腹上那片充滿情欲的紫色魔魅紋在眾人麵前一閃而逝。
    趙明權的心落了地,看來是真的。
    他雖然跟韓宗良不熟,但他知道韓宗良的一些事,而那些事很少人知道。
    “韓四爺。”趙明權笑著迎了上去,“別來無恙。”
    葉江卻沒跟趙明權握手,嘴角提了提,用渾濁嘶啞的聲音說:“這就是趙公子的待客之道?”
    趙明權手一抬,那十個武裝軍立馬退了下去。
    “韓四爺,您別誤會,我不是不敬您,而是擔心……”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說,“我是怕葉江假死,冒充……”
    趙明權話沒說完,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他腦袋。
    “韓四爺,您消消氣!”趙明權嚇得慌忙舉起手。
    男人夾著雪茄的手按在了趙明權肩上,似笑非笑地說:“你這是在侮辱我。”
    “沒,沒有。”趙明權急忙否認。
    男人兩指夾住雪茄,將燃著火的茄腳送到趙明權嘴邊,笑容溫潤地說:“張開。”
    趙明權意識到男人要做什麽,本能地抿緊嘴。
    男人鳳眸一眯,指背猛然向前,燃著火的茄腳抵在了趙明權嘴唇上。
    趙明權被燙得“啊”一聲張開嘴,再想閉上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快速把燃著火的茄腳塞進趙明權嘴裏,笑著拍拍他的臉,嗓音愈發嘶啞:“這才乖嘛。”
    趙明權被燙出一嘴泡,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隻能忍著怒意含住雪茄。
    男人突然一把掐住他下頜,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用力捏緊,捏得趙明權下頜骨都快要斷了。
    “你很有種,竟敢質疑我?”男人笑容溫潤地看著趙明權,手上的力氣卻沒鬆一分,直到捏得發出哢嚓聲,才鬆開手,還嫌棄地在趙明權身上擦了擦手。
    趙明權臉都在抖,既怕又恨,不過這也讓他更加放心。
    韓宗良越狠,說明才越真。
    在趙明權看來,葉江雖然也狠,但根本狠不過韓宗良。
    沒有人能狠得過毒梟。
    製毒販毒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良心。
    然而他還是不敢完全放心,等溫如許到了,還得用溫如許再試一遍。
    趙明權揉了揉疼痛的臉,低頭哈腰,笑得恭敬又討好:“韓四爺,屋裏請。”接著又說了句,“晚上有一個特殊的禮物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