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到底是不是葉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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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趙明權稱呼麵前的男人為“四爺”,溫如許回過神,眨了眨濕潤的眼睛。
    現在仔細看過後,她才注意到,這個男人隻是跟葉江長得很像,應該不是葉江。
    不是頭發顏色和衣著打扮的問題,而是整個人的氣質,這個男人的氣質跟葉江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葉江冷歸冷,但葉江的冷是清高狂妄的冷,骨子裏那股狂傲勁兒擋都擋不住。
    而且這個男人是陰冷,陰邪毒辣的那種冷,透著一股喪盡良心的寒意,比趙明權還要陰毒。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全然陌生。
    趙明權將男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還得再試探一番。
    “四爺。”趙明權笑著走到男人跟前,低聲說,“這女人跟過葉江,當年葉江為了她,跟家裏都鬧翻了。她離開五年,葉江依舊念念不忘。”
    男人沒說話,單手插兜,戴著佛珠的那隻手,不知什麽時候把佛珠退了下來,正握在手中撚動菩提子。
    趙明權嘿嘿一笑,笑得滿臉淫邪:“我聽北城那幾個人說,這女人是極品名……”
    “哦?是嗎?”男人饒有興味地勾了勾唇,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趙明權笑著說:“四爺您試試,如果她不是,我再給您找新的,保證個個水靈漂亮,且都是絕品名器。”
    男人重新把佛珠帶到左腕上,笑容儒雅地點了點頭:“好。”
    溫如許聽著男人說話的聲音,越發確定這人不是葉江,連聲音都完全不一樣。
    “趙明權。”溫如許收回目光,沒再看男人,轉而看向趙明權,“我兒子呢。”
    趙明權笑著說:“你急什麽?”
    溫如許:“我上山之前已經跟顧景深說了,五個小時後,要是念顧沒有被送下山,說明我跟念顧都遭遇了不測,不用再等了,直接把山炸了,將你們都炸死!”
    她衝趙明權笑了笑:“我上山的時候是三點,也就是說,晚上八點之前,念顧必須被送下山,不然大家都要死在這裏。”
    趙明權招了招手,吩咐卷發男孩:“去把那孩子帶過來。”隨即他又笑著說,“溫小姐這麽在乎那孩子,難不成他是你和顧景深生的?”
    說這話時,趙明權還有意無意地看向旁邊的男人。
    男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神色淡漠地坐回了紅木椅上,盤起了佛珠。
    盡管溫如許不清楚狀況,但是看這情形,大概也能明白趙明權的目的。
    趙明權不確定這人的真正身份,所以想用自己來試探這個人是不是葉江?
    那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葉江呢?
    看臉像,至少有七八分像,看氣質又不完全像。
    於是溫如許也打算試一試,她直接揭穿趙明權,笑著說:“趙明權,你要是懷疑這位大叔是葉江,何必用我試探?你直接上去薅一把他的頭發,再把葉開禮抓過來,將他們叔侄倆的基因做個比對,不就清楚了?”
    趙明權:“……”
    男人:“……”
    領著念顧剛走到門口的卷發男孩:“……”
    溫如許轉臉看向灰白頭發的男人,衝他溫柔地笑了笑:“大叔,趙明權懷疑您是我那死去的前男友,這對您是極大的不尊重,甚至可以說是侮辱。大叔,您要是連這都能忍,那您真是……”
    她沒說完,笑著搖了搖頭。
    男人挑了挑眉,從椅子上站起來,笑著走到她麵前,微微俯身,用粗啞的聲音說:“有點兒意思,難怪趙公子說葉江對你念念不忘。”
    頓了頓,男人用戴著佛珠的那隻手捏住她下巴,微微向上一抬,迫使她仰起頭,笑容看似儒雅實則陰邪:“既然你男朋友都死了,不如跟我,願意嗎?”
    說完,男人鬆開她下巴,掐住了她脖子,戴著翠玉扳指的拇指在她脖頸上緩慢揉撚。
    溫如許本能地抖了下,感覺像是有一條蛇爬在了她脖子上。
    她強忍著懼意開口:“我願意,但是希望您能放了我兒子。”
    男人卻突然用力掐住她脖子,將她一把提了起來。
    溫如許雙腳離地,整個人懸在了空中,小臉憋得通紅。
    求生的本能使她用力抓住男人的手,想把男人的手掰開。
    男人手一鬆,溫如許直接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溫如許捂著脖子急促地咳嗽。
    “嗬。”男人譏諷地冷笑了聲,轉臉看向趙明權,笑得愈發陰冷邪獰,“看來趙公子是不想合作,而是想與我韓宗良為敵。”
    趙明權徹底放鬆了警惕,恭敬地低下頭,誠懇地解釋。
    “韓四爺見諒,我並非懷疑您,而是懷疑葉江那個奸詐小人。當年他才二十來歲,還是個剛從軍校出來沒多久的毛頭小子,那時候他都能將金三角攪得雞犬不寧,更何況是現在的他。如果他假死冒充您,我們所有人都完了。”
    男人重新坐回紅木椅上,冷聲喊道:“哈姆紮。”
    哈姆紮走進來,男人抬了下手,哈姆紮立馬從腰包裏掏出一小瓶消毒劑,對著男人的手噴了幾下,又用消毒濕巾將他的手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從指尖到指根,再到整個手掌、手背,連手腕都擦拭了一番。
    趙明權手一招:“把這個女人和孩子帶下去。”
    男人說了句:“送進園區好好調教。”
    溫如許:“……”
    這下她徹底肯定,眼前這人不是葉江。
    男人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偏頭與趙明權說起了話。
    溫如許走出去,一把抱住念顧。
    “媽媽。”念顧哭著抱住溫如許的脖子。
    溫如許輕撫他背:“不怕,念顧不怕,媽媽來了。”
    坐在屋裏的男人,聽到外麵的哭聲,不耐煩地皺了下眉,神色冷厲地看了眼趙明權。
    “連個女人和孩子都搞不定?”
    趙明權急忙吩咐:“昂登,把人帶下去。”
    被稱作“昂登”的就是帶溫如許上山的卷發男孩。
    昂登收到命令,單手抱起念顧,另一隻手拽著溫如許的胳膊,快速離開磚木結構的主屋,走向靠近河邊的一座竹屋。
    溫如許和念顧被關進了竹屋。
    “媽媽。”念顧淚眼朦朧地看著溫如許,“媽媽,那個叔叔說帶我來找爸爸和媽媽。”
    溫如許撫摸著他腦袋笑了下:“爸爸不在這裏,那個壞叔叔是騙你的。”
    念顧窩在溫如許懷裏,撒嬌讓溫如許給他講故事。
    溫如許抱著他,耐心地講起了童話故事,一個故事沒講完,小家夥就在她懷裏睡著了。
    就在溫如許準備把念顧放到床上時,突然竹屋外傳來腳步聲,緊跟著是敲門聲。
    溫如許趕緊把念顧放到床上,並用被子蓋好,然後走到門口,四處看了幾眼,想找個工具抵住門。
    然而她還沒找到工具,突然門從外麵被踹開。
    與葉江長得有七八分像的男人帶著一身酒氣站在竹屋門外。
    溫如許嚇得立馬想關門,卻根本來不及。
    男人快速走進屋,反手把門一關,一把摟住她腰,將她抵在門上,低下頭,凶猛狠戾地吻住了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