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想讓我做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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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這種陰鷙瘋批感,真的很像葉江!
但是溫如許不再懷疑這男人是葉江,她隻覺得這男人是故意在模仿葉江試探她。
至於他為什麽要試探,溫如許暫時還沒想到原因,可能變態吧。
做毒的人,能是正常人嗎?
肯定不是。
既然都不是正常人了,肯定也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判斷他們的行為動機。
所以麵對這種刁鑽又無理的問題,溫如許直接選擇無視,壓根不打算回。
她不說話,低垂著眼眸,看都不看男人。
男人沒為難她,看著她烏黑的發頂,抬手在她頭頂揉了揉,語氣寵溺地說:“去吃飯,吃完早點休息。”
溫如許站起身,問道:“去哪兒吃飯?”
男人拉住她手,正想把她帶去後院廚房。
阿婆進來了,端了一碗飯,裏麵配有菜。
男人鬆開她的手,接過飯碗放到她身旁的竹桌上:“就在這兒吃。”
阿婆送完飯便離開了,屋裏隻剩下他們三人。
溫如許看著這碗極具熱帶地方特色的飯,大概能斷定這裏是緬北和南城交界的一處村莊,隸屬於緬北。
要是還在南城,警察肯定已經追過來了。
因此這裏肯定不是南城,而是緬北的一個農村。
她坐回竹椅上,端起碗吃了起來,味道還很不錯,也可能是她太餓了,吃什麽都香。
見她大口大口吃得很快,男人怕她吃太急了嗆住,提醒道:“慢點,沒人跟你搶。”
溫如許本來沒被嗆住,聽到他這話,剛準備咽下去的飯卡在了嗓子眼兒,這下真嗆住了。
“咳!咳咳咳……”她捂著嘴咳嗽了起來。
男人無奈又寵溺地笑了聲:“都說了讓你慢點吃,急什麽,怕飯不夠吃?”
溫如許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抬起頭,眼神幽怨地瞪著他。
是她急嗎?
他要是不多嘴說那句話,她怎麽可能會嗆住?
溫如許瞪他的同時還不忘咳嗽,咳得臉頰染上了紅暈。
男人看著她因咳嗽而染紅的臉,就連眼尾都染了些紅,白皙水嫩的一張小臉帶了些嬌紅,像熟得快要爆汁的蜜桃,分外嬌媚,勾得心癢。
吼間驀然發緊,凸起的喉結急促地滾了滾。
男人眸色暗了下去,一雙深邃銳利的鳳眼牢牢地鎖住眼前的女孩。
溫如許看著男人深邃幽沉的眼神,心裏一抖。
她太熟悉這種眼神了,這完全就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產生了生理欲望的眼神。
那三年,葉江沒少用這種眼神看她。
每次隻要葉江出現這樣的眼神,他那一身超乎尋常的精力和體力,幾乎一半都會用在她身上。
從白天到黑夜,從臥室到客廳,甚至廚房和陽台,姿勢千變萬化,手段層出不窮,翻來覆去……
一想到這個男人對她有那種想法,溫如許嚇得直抖,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連碗都快要端不住了。
男人強忍著把欲望壓了下去,伸手托住她手腕,聲音又啞又沉:“端好。”
溫如許不敢再看他,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到竹桌上,低著頭小口小口吃了起來。
兩人之間的互動,譚思寧全部看在眼裏。
譚思寧表麵波瀾不驚,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男人似有所覺,猛然轉身,眼中的溫柔和情欲瞬間退去,眼神狠厲地看著譚思寧。
譚思寧與他對視一眼便慌亂地低下頭,忐忑不安地揪著衣服。
男人大步走到譚思寧麵前,低頭俯視她:“是誰讓你來這兒的?”
他話音剛落,門外傳來維克的聲音:“老大,我們……”
男人眼神一凜,語氣淩厲道:“滾進來!”
維克和昂登,以及哈米德,三人快速走進屋。
哈米德自知做錯了,走在最後麵。
維克打頭,昂登不爭不搶地走在中間。
男人一腳踹向維克,將他踹得踉蹌著後退。
連退了兩步,站穩後,維克跪了下去。
男人抬起一隻腳踩在維克肩上,手肘壓住膝蓋,身體前傾,俯身看著維克。
“誰允許你叫老大的?”
維克躬身低頭,雙手撐在腿側,恭敬地認錯:“四爺,我錯了。”
男人抓住他頭發往後提,迫使他抬起頭,眼神陰沉地說:“你沒資格叫老大,記住了沒?”
維克:“記住了。”
男人鬆開手,一腳將他踢開,轉而看向哈米德,粗聲訓斥:“去外麵跪著。”
哈米德一秒都沒猶豫,轉身走了出去。
這時男人再次看向譚思寧,冷冷地勾起嘴角:“誰指使你來的?”
譚思寧早就在白文豪那裏見過韓宗良的照片,知道韓宗良和葉江長得很像,也知道韓宗良是葉江的堂叔。
原本她沒想過招惹韓宗良,在東南亞的這些年,關於韓宗良的事跡,她多少知道一些,很清楚韓宗良也是個狠角色,跟白文豪一樣狠,或者說更狠,毒梟就沒有不狠的。
但是後來,她因為得罪葉江,白文豪怕惹事,就把她趕出了白家。
恰在這時,傳出葉江的死訊。
而已經隱退多年的韓宗良,突然聯係上白文豪,想與白文豪聯手吃掉銀三角的毒品生意。
銀三角被墨西哥的幾大毒梟壟斷,想要搶過來,單靠一方很難辦到,必須要雙方聯手才行。
白文豪聽了很心動,但同時,他心裏也產生了懷疑。
怎麽會這麽巧呢?
葉江剛死,韓宗良就出現了,偏偏這兩個人長得還很相似。
突然出現的這個“韓宗良”,會不會是葉江假扮的?
譚思寧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為表忠心,她厚著臉皮再次找到白文豪,向白文豪承諾,替他查出真相。
於是譚思寧主動聯係了剛出獄的趙明權,跟趙明權聯手抓了溫如許的兒子,想用溫如許的兒子試探韓宗良。
原本趙明權試探之後,已經能確定這人就是韓宗良。
可現在,譚思寧很確定,眼前這人不是韓宗良,是那個命比金剛鑽還硬的葉江。
如果是韓宗良,絕不會對溫如許這麽好!
但她剛才親眼看到這個男人對溫如許有多好,眼中的疼愛和寵溺都快溢出來了,藏都藏不住。
所以這人一定是葉江!
譚思寧盡管已經知道了真相,卻不敢表露半分,仍舊做出一副畏懼的模樣,嬌怯地說:“沒,沒人指使,是我自己要來。”
男人勾了勾唇,饒有興味地笑道:“哦?你自己要來?為什麽來這兒?”
譚思寧抬起眼皮,怯怯地看了眼男人,臉上飛起一抹紅暈,顯得愈發嬌羞:“我仰慕四爺多年,想做四爺的身下臣。”
溫如許嘴裏包著飯,鼓著腮幫子,一臉震驚地看向譚思寧,又瞟了眼頭發灰白的韓宗良。
這男人沒有六十也快五十了吧?
一把年紀,又是全球通緝犯。
竟然還會有人上趕著獻身?
溫如許:“……”
不理解,但尊重,並祝福。
男人沒錯過溫如許臉上多彩紛呈的表情,幾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他勾起嘴角,嗓音沉沉地笑了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譚思寧的話愉悅到了。
男人很快又斂了笑,眉眼一沉,語氣淩厲地問:“你怎麽知道我會來這兒?”
譚思寧雖然怕葉江,但是沒有像怕韓宗良那樣怕。
因為她知道,葉江有底線,韓宗良沒有底線。
葉江不會真的殺她,韓宗良會。
她笑著回:“我從白文豪那裏打探到的。”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隨即手一招,吩咐昂登:“把剛提煉出來的新貨,拿給譚小姐嚐嚐。”
譚思寧:“……”
昂登隨手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透明塑料袋,裏麵裝了半包白色粉末。
別說譚思寧被嚇愣了,溫如許都嚇得一抖,吧嗒一聲,筷子掉在了地上。
昂登把裝著白色粉末的塑料袋遞給譚思寧,語氣很衝地說:“拿著!”
譚思寧哪敢拿呀,嚇得直往後退:“別,韓四爺您別懲罰我,對不起,我不該來打擾您,我這就走!”
她轉身便想跑,昂登一把揪住她後衣領,強行將塑料袋塞到她手上,用命令的語氣說:“全部吃了。”
哐當一聲!
溫如許手裏的碗掉在了地上。
瓷碗摔裂,飯菜撒了一地。
男人緩緩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溫如許,聲音低而沉:“吃飽了嗎?”
溫如許哆哆嗦嗦地回:“吃……吃飽了。”
她很怕說沒吃飽,這男人讓昂登給她也拿一包粉,逼著她吃下去。
男人走到她麵前,俯身壓近,眼中含著濃濃的笑意,說話時,聲音雖然粗沉嘶啞,但卻帶著一絲磁性,很性感。
“沒吃飽,再來一碗。”
溫如許:“……”
男人看著她油光光的嘴,問了句:“好吃嗎?”
溫如許僵硬地回:“好,好吃。”
男人笑了下,猛然低頭,含住她泛著光澤的粉嫩唇瓣。
溫如許驀然瞪大眼,隨即一把將她推開,恨恨地瞪著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男人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神色痞獰地笑道:“確實好吃。”
看著溫如許一臉被惡心到的憎恨表情,男人心裏很複雜,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受。
“好了,別難過。”他伸手摸了摸她臉,“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看你吃得香,想嚐嚐味兒。”
溫如許指了指撒在地上的飯菜,不怕死地說了句:“那你怎麽不嚐地上的?”
問完後,她看到昂登把那一包白色粉末全部倒在了桌子上,正用手掐著譚思寧的後脖子,將她的臉往粉末裏按。
譚思寧拚命在掙紮,但她哪裏掙紮得贏,整張臉都陷入了粉末裏。
溫如許內心就一個感受:完了!她這次真的完了!
她不敢再看男人,低著頭渾身發抖。
男人卻彎下身,將臉湊到她麵前,笑著問:“想讓我做你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