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新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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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那邊的人動作很快,晚上就將裝備都送了過來。
黎簇隻拿出了自己需要用到的黑色背包,其他的裝備都沒管。
隻是這時黎簇才發現,他們四人中敲得最狠的竟然是張起靈。
他的裝備中有一個看著就價值不菲的盒子。
解雨臣解釋道:“霍奶奶說,你會需要這個東西。”
張起靈將盒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把古刀,單看大小和形狀,和他之前在雨林中丟失的黑金古刀十分相似。
“這是從我們家庫裏淘來的,你要不耍耍?”
張起靈掂量了一下,就插入到自己的裝備包裏。
胖子感受到了不公平待遇,“我靠,為什麽不給我們搞一把?”
“這種刀不是什麽人都能用的,”解雨臣搖搖頭,“太重了。”
看著張起靈的新武器,黎簇才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他也沒有武器,他之前的那把匕首被丟在了巴乃的山洞裏。
“胖哥,”黎簇開口問道,“我有沒有武器?”
“有有有,胖哥怎麽可能忘了你。”胖子從黎簇的那堆裝備裏扒拉出把砍刀,“咱們用一樣的武器。”
胖子拿著揮了揮,有些不太滿意,“這刃口太薄了,砍樹可能會崩,還是厚背的砍山刀好用。”
黎簇看著胖子手中那把大砍刀,嘴角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
這玩意兒……跟他以前那把追求靈巧迅捷,一擊斃命的戰術匕首是一個路數嗎?
到時候要是衝上去幹架,別人要麽是精巧的匕首,或者逼格滿滿的古刀,他甩著個大砍刀像什麽樣子。
黎簇自認自己走的是高冷帥哥路線,用把大砍刀,他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旁邊的解雨臣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踱步過來,上下打量著黎簇勁瘦挺拔的身形和漂亮的臉,不知從哪裏掏出來了一個精致的小扁盒子。
“這種砍刀不適合你,”解雨臣將扁盒子遞給黎簇,眼中帶著打趣,語氣卻十分真誠,“我覺得,這個才配你。”
黎簇略帶疑惑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一抹幽冷的寒光瞬間映入眼簾。
盒內紅色絲絨襯墊上躺著一把短匕,造型極其簡潔流暢,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刀鞘是啞光的深灰色特種合金,線條冷硬,刀柄包裹著細膩的黑色皮革,握感舒適貼合。
這匕首不長,卻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很符合黎簇的戰鬥風格。
“謝了。”黎簇很滿意,反手將匕首精準地插進自己後腰。
解雨臣搖搖頭,姿態優雅:“客氣。好馬配好鞍,寶刀贈英雄。”
其他的裝備黎簇沒管,都是吳邪他們三個人在收拾。
又過了一晚,第二天黎簇背著背包就離開了。
吳邪張了張嘴,最終也隻是幹巴巴地說了一句:“路上小心。”
黎簇點點頭,目光在吳邪、胖子和張起靈三人臉上掃過。
“走了。”黎簇不再多言,幹脆利落地轉身,走了出去。
他昨天已經和解雨臣說過,門口那個賣驢肉火燒的人隻看了黎簇一眼,就接著做自己的事了。
黎簇擔心被人尾隨,先去了趟銀行,又走了很久的路才打了輛車。
車子七拐八繞,最終駛入一片老城區。
上午陽光正好,給破舊的胡同鍍上了一層暖金色。
壽材鋪的門開著,裏麵靜悄悄的。
黎簇背著背包走進去,一股熟悉的紙錢和香燭混合的淡淡氣味撲麵而來。
楊好並不在,這個時間點,他應該還在學校。
鋪子裏,楊好奶奶正坐在一張小馬紮上,低著頭,專注地用細竹篾和白紙糊著一個精巧的紙人。
她頭發花白,身形瘦小,背微微佝僂著,動作卻十分靈巧。
聽到腳步聲,老人抬起頭。
當看清來人是黎簇時,她那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驚喜和溫暖的光芒。
“是小黎啊,你回來啦!”楊好奶奶連忙放下手裏的紙紮,站起身快步迎了上來。
她個子不高,走到黎簇麵前,需要微微仰著頭。
她伸手關切地摸了摸黎簇的手臂、肩膀,像是在檢查他出門在外有沒有吃苦,有沒有變瘦。
老人家靠手藝吃飯,一雙手布滿老繭,卻異常溫暖幹燥。
“我聽好好說你要出趟遠門,還想著得十天半個月你才回得來呢,這趟出門事情順不順利,我看你好像瘦了些啊。”
楊好奶奶絮絮叨叨,話中充滿了真誠的關懷。
黎簇身體僵硬一瞬,又放鬆下來,“奶奶,我都好。”
這次也就離開了三天,老人家也不知道從看出來什麽瘦不瘦的。
黎簇的目光掃過鋪子裏熟悉的陳設,“您和楊好……都還好吧?”
“我們好著呢,能吃能睡。”楊好奶奶樂嗬嗬地說,拉著黎簇往裏走了兩步,讓他坐在一張相對幹淨的長條板凳上。
她轉身去倒水,嘴裏也沒停,接著絮叨起來,“你是不知道啊,小黎,你離開的這幾天,好好那孩子可想你啦。”
老太太一邊倒水一邊說,語氣帶著點好笑又帶著點心疼。
“你是沒看見,他下午做作業都三心二意的,寫幾個字就探頭探腦地往外看。”
“寫完作業也不老實待著,老在咱們這條巷子裏轉悠來轉悠去,東瞅瞅西看看的。”
楊好奶奶把一碗溫熱的開水遞給黎簇,自己也拉了張小凳子坐下,看著黎簇,眼神裏滿是了然的笑意。
“我這個老太婆啊,看得真真兒的,好好他哪是瞎轉悠?他那是在盼著你呢。”
“他不知道你啥時候能回來,就盼著能在巷子口或者哪個拐角,一眼就看見你。”
楊好奶奶笑著搖搖頭:“這孩子,跟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心思重,又倔,想你了也不肯說,就自己憋著。”
黎簇捧著溫熱的水碗,聽著老人絮絮叨叨地“揭發”楊好。
他已經能想象出,楊好這幾天裝作若無其事地在巷子裏晃蕩,眼神卻總是不自覺地瞟向胡同口的傻樣了。
黎簇心裏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酸酸軟軟的,像被什麽東西輕輕戳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