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近朱者赤,近你者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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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屋內徹底安靜了下來,隻剩下許知意走動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許知意穿好衣服站在代墨旻麵前,代墨旻適時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許知意伸出手,“拿過來。”
    他不解,“什麽?”
    “房卡啊。”許知意又伸了伸手。
    不能再讓他拿著房卡了,不然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
    代墨旻直接握住她的手將人拉到自己懷裏,“不行,我得為我自己爭取匯報工作的權利。”
    許知意反駁,“不行!我出錢我就有話語權,我讓你過來你才能過來!”
    “男人要知趣,懂不懂?”
    代墨旻眯了眯眼睛,讓他知趣?
    他勾了下嘴角,“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房卡在我手上,我過來的時候給你發消息,讓你知道,可以嗎?”
    許知意抬頭看他,“我不同意你不能進來。”
    他磨了磨後槽牙,“行,沒問題。”
    許知意眼珠轉了轉,忽然覺得這樣也行。
    到時候他過來了,她就在劇組待著不回來,讓他幹等著就是了。
    “那說好了,誰說話不算話誰養胃。”許知意眨巴著眼睛看向他。
    代墨旻氣的哼笑了一聲,“我萎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膽子真是大了,是不是知道他不能拿她怎麽樣,才什麽話都往外說。
    許知意撇過頭不看他,“你說話算話不就行了。”
    “好,我說話算話,但你答應我的事也要記得。”代墨旻垂眸看著她這副樣子,真想在她臉上咬一口。
    許知意不解,“我答應你什麽了?”
    她眼前一暗,右臉忽然傳來刺痛,但又很快消失了。
    許知意捂著臉控訴地瞪著他,死小代,一言不合就咬她臉,等末日了她第一個就把愛咬人的代墨旻給一槍崩了。
    咬到人的代墨旻心情順暢了許多,就算知道許知意現在在心裏罵他,他也能笑出來。
    “睡一覺怎麽什麽也不記得了,昨晚你可是答應我了,在劇組跟其他男人做了什麽親密的事情,事後要十倍的補償給我。”
    許知意看著他的眼睛,忽然想到昨晚他扣著自己的腦袋親了許久,都快呼吸不過來了才放過她。
    難道這就是他說的補償?
    嘖嘖,男人怎麽這麽小氣。
    “知道了,我後兩天有個大力撫摸男人臉的劇情,到時候你記得來找我要十倍補償。”
    說罷,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將他推開,“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劇組了,拜拜~”
    等門關上之後,他才回過味兒來。
    不就是扇巴掌嗎,還大力撫摸男人的臉。
    “嘁。”他笑著搖搖頭,套上衣服也離開了這裏。
    ……
    夏季滿月的時候,季家人在林時莊園舉辦了隆重的滿月宴。
    這場宴會除了季家的親戚之外,還邀請了大半的豪門家族參加。
    這次的宴會一方麵彰顯了季家的實力,一方麵又表明了季家人對孩子的重視態度。
    眾人以為夏林時是母憑子貴,因為給季家生了個兒子才能重回季家,但當他們看到請帖上的地址時都沉默了。
    山莊全部裝修好至少要三個億,更別說還以她的名字來命名。
    這不僅要錢,還要感情。
    試問豪門中,有幾個能為兒媳做到這個份上的?
    林時山莊建在半山腰上,赴宴的汽車不得進入山莊內,季家早已安排了車輛在山腳接待。
    從清晨開始,從山腳到半山腰的車就沒有停下,收到邀約的人基本上都來了,畢竟這是一次絕佳的社交機會,錯過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有。
    林南喬和季池在頭天晚上就住進來了,今天她則是以夏林時的朋友身份出席這個滿月宴。
    當然,她除了吃席之外,還有個更重要的任務——重拾舊業,用一二分的說唱功底堵住悠悠眾口。
    現在還不到時間點,夏林時和孩子都還待在房間裏,林南喬則出來巡視,眼睛像雷達一樣平等地掃視麵前每一個人。
    林南野終於看到了林南喬,他走過來問道:“姐,你在這看啥呢?怎麽不去樓上陪著夏姐?”
    “噓。”林南喬抽空給了他一個眼神,“我現在沒空跟你說話,你先自己玩會兒。”
    林南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量身定製的西裝,還特意打了領帶,照鏡子的時候他都快被自己成熟的男人氣概迷死了。
    結果林南喬讓自己去玩?
    一身正裝的季池走了過來,他拍了拍林南野的肩膀,“我剛剛看到祁家的人來了,你去陪陪吧。”
    等林南野走了之後,他看向林南喬,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道:“靠你一雙眼睛怎麽看的過來這麽多人?”
    林南喬頭也不扭,“那你也一起看,要是有人低頭蛐蛐,你直接大嘴巴抽他。”
    他雙手捧著林南喬的頭,強行讓她看著自己,“喬喬,沒人敢在這種場合議論我們的,就算你當眾上廁所,別人也隻會誇你腸胃好。”
    林南喬麵無表情:“就算他們把我誇到天上去,我也不會當眾拉屎的。”
    季池寵溺地看著她,然後攬著她的腰向樓上走去,“去樓上陪著弟妹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林南喬皺了下眉,“不行,我還是不放心。”
    季池低頭在她耳邊說道:“這裏的每個服務員都是眼線和耳朵,要是有人說了什麽壞話,服務員會給他們加料的酒水,讓他們一瀉千裏。”
    林南喬意外地看著他,“你什麽時候這麽壞了?”
    季池挑眉,“近朱者赤,近你者壞。”
    林南喬不知道的是,雖然她和夏林時兩人退隱了一段時日,但豪門中關於她們的傳言可沒有停歇過。
    自從去年的下午茶之後,兩人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上流社會。
    所謂自己種樹自己乘涼,她們兩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給自己打下了十分牢固的根基,並且這根基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發堅不可摧。
    但凡事總有個例外。
    庭院中,一個豪門夫人小聲跟朋友說道:“像這種還沒過門就生了孩子的媳婦,我可不敢要,這種人心眼最多了,以後指不定怎麽用孩子來要挾呢。”
    她眼神一瞥,發現最愛跟自己八卦的朋友忽然噤了聲,正一臉諱莫如深地看著自己,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