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點頭，又給薑妍填了半杯茶，聲音低沉有磁性。
    “您說。”
    薑妍略作思考，捋清大概可能要實行的計劃，便開口說：
    “我要找個頂級黑客。”
    “錢不是問題。”
    顧城還以為什麽大事，立刻答應：
    “沒問題。”
    “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薑妍先看看這個黑客的水平如何，之後再要求其他條件。
    顧城見薑妍吃完夜宵，簡單收拾一下就離開了。
    臨走前還特意提醒，手表有呼叫的功能，房間也有召喚管家的按鍵。
    隨著門關上，薑妍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感覺這一天過得。
    就和做夢一樣。
    先是穿越，遇到畜生開局，期間又覺醒十倍返利係統。
    天崩開局不怕，她外掛強悍！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隔天早上8點，她迷迷糊糊被顧城叫起來吃早餐。
    “根據您的體質特征，我按照科學配比的方式，為您規劃生活方式。”
    “因為您現在營養不良，三餐都不能少，阿膠糕也要吃。”
    薑妍的眼皮子都要粘一起，越聽顧城說話，越想睡覺。
    就像上課的學生，完全控寄不住她寄幾。
    “薑妍？！”
    突然聽到顧城聲音放大，她嚇得一激靈，覺蟲直接被趕走了。
    當薑妍嚐到米其林大廚做的飯菜時，不得不感歎有錢人真會活。
    除了量少一點外，味道還是不錯的。
    但一口一盤，確實有點過不去。
    最後她選擇吃中餐。
    兩個包子，一碗小米粥，一顆茶葉蛋，還有幾種小鹹菜，吃的美滋滋！
    在上個世界，薑妍就挺能吃的。
    她的能吃，並非暴飲暴食，不節製的亂造。
    就這麽說吧，她上輩子渾身零件，唯一對得起的，就是那個小胃。
    照她媽原話：“你掙的那點窩囊廢，就別給我和你爸了。”
    “給完我們，月末我們還得加倍給你打回去。”
    “這錢都讓你炫胃裏了。”
    所以她吃飯，不僅不挑食，還讓人看著特別香。
    顧城不知道這點，看著薑妍始終不停的嘴。
    腦海中浮現她被關在小黑屋，一個星期都不給飯吃的場麵。
    即使送飯，也是那種餿了，還不如狗吃的。
    想到此，他眼神有落寞，覺得薑妍真挺難的。
    吃過飯，顧城開著賓利帶薑妍去銀行。
    臨走前，顧城還特意征求薑妍意見。
    乘坐賓利，還是蘭博基尼，還是林肯，或者是勞斯萊斯等。
    薑妍也不想太張揚，直接選了個她覺得低調的賓利。
    兩人到銀行門口，顧城去停車。
    薑妍拎著塑料袋就進來了，裏麵裝瓶礦泉水，以免辦業務的時候渴。
    進到大廳，大堂經理有禮貌詢問辦理什麽業務。
    薑妍也沒多想，直接說：
    “辦張卡，再提升一下銀行轉賬額度。”
    大堂經理是個瘦高的男人，34歲，態度很好，並沒看著滄桑的薑妍就看人下菜碟。
    “好，我在櫃台這邊就能給你辦理。”
    “您是想提升多少？”
    “5萬夠不夠？”
    薑妍搖頭，也不想大張旗鼓炫耀，隻是平淡說：
    “我現在是20萬。”
    “資金流轉很大，每天差不多都得轉10來萬，你幫我提升到500萬吧。”
    大堂經理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抬頭紋都被擠出來了。
    他本來不想看人下菜碟，可對方……看著就不像有錢人。
    沒化妝，滿臉滄桑，隻有眼睛是明亮的。
    衣服價值確實貴，但不排除假貨嫌疑，保險起見，他還是試探問：
    “女士，您是做什麽生意的？”
    “需要這麽大的周轉？”
    薑妍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否認：
    “我不是做生意的，隻是需要。”
    “我還需要存六千多，應該滿足你們vip的條件了吧？”
    聽到此話的大堂經理更不敢怠慢，如果眼前女人真有資本，正好可以拉業績。
    如果沒有，那就可以趕走，耍無賴就報警抓人。
    “女士，請跟我來，這邊是vip室。”
    大堂經理擺出請的手勢，薑妍在前麵。
    迎麵就碰上抱著泰迪的貴婦，從vip門內出來。
    原本他們是沒有交集的，薑妍隻是正常行走，沒有逗弄狗子的動作。
    結果泰迪在貴婦的懷裏掙紮，支著牙齒不停對薑妍狂吠。
    “汪汪汪汪！”
    整個大堂，都能聽到狗叫的聲音。
    有些膽小的孩子，直接撲在家長懷裏，嚇得‘哇哇’大哭。
    其他等待辦理的人員，也紛紛看過來。
    他們見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女人，是從vip室出來的，隨聲歎了口氣。
    銀行不讓帶狗，隻是不讓普通人帶。
    人家可是vip，不一樣的。
    “汪汪汪！”
    狗子不停掙紮，從貴婦懷中跳出來，幾乎是伸著脖子衝她大叫。
    貴婦一臉慈愛看著自家狗子，沒有阻攔的意思。
    甚至還和大堂經理聊天。
    “小張啊，你們這換保潔了？”
    貴婦不屑瞟向身前的薑妍，鼻孔發出‘哼’的不耐煩，嘴角勾著，其中的蔑視不言而喻。
    大廳經理姓張，名為張鵬。
    張鵬覺得這樣不太好，趕緊解釋：
    “孫太太，這位要存大額，不是保潔，是客戶。”
    “您看，您家的愛犬是不是不舒服啊？”
    作為打工仔，張鵬內心都把貴婦祖宗十八代罵個底朝天，表麵上還得保持假笑。
    他不敢得罪這樣的客戶，隻能盡量委婉表達意思。
    貴婦聽完就不樂意了，雙眼瞪著張鵬，聲音幹脆利落，五官緊繃，食指指著張鵬不罷休。
    “這不是狗，是我家兒子！”
    “我兒子健康得很。”
    隨即賞了薑妍一瞥的餘光，
    頭發打結
    瘦得營養不良
    皮膚發黃
    穿的假名牌
    更不用說這土鱉的窮人氣息了
    貴婦順勢收回指著張鵬的食指，抵在自己鼻孔下方。
    她輕輕皺眉，用另一隻手在眼前扇風，似乎在驅趕什麽難聞的氣味。
    “他就是看到髒東西會叫，也特別討厭埋汰的人和垃圾。”
    “小張啊，你們銀行怎麽什麽人都是vip？”
    “要是再這樣，那我就不在你們銀行存錢了。”
    “拉低我的檔次，什麽low貨都能來？”
    貴婦說話，有意無意撇著躲狗的薑妍，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更不把她當做人。
    話裏話外嘲笑薑妍的低賤和窮酸，以上位者的姿態看百姓，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說是貴婦，女人的年齡其實和張鵬差不多，甚至張鵬還要比她大些。
    礙於打工的命運，他隻能陪笑，縱使被侮辱，也不能多說啥。
    他寧可失去薑妍這個不確定的客戶，也不能失去眼前的大主顧。
    如果貴婦離開了，行長調查起來知道是他的錯。
    張鵬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對對對，您說的有道理，我馬上……”
    沒等張鵬說完，薑妍開口了。
    “大姐，你家狗在這叫喚這麽長時間，你是沒看見，還是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