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媽了個巴子,不整死他我就不姓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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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樹在聽見盧深木的話後,頓感亞曆山大,隨後汗水越流越多。
政治上,他雖然不是跟嚴正義同一方陣營,此前也在民主生活大會上對前者提出過極為嚴厲的批評,但對方終歸是市政的一員,便算有罪,也應該交由組織和他這個新鄉市主管政法委的書記來審查才對。
如今卻非要鬧成這樣,國體究竟何在?!
“老盧,你這明顯是錯誤的霸道主義思想,這是要不得的,將來是要出大問題的。”蔣樹瞬間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他希望盧深木現在就此罷手。
不然,等事情結束後,上麵必然是要拿對方開刀不可。
作為軍區司令員,有著自己獨特的使命,現在搞成這樣,未來怎麽下得了台!
然而盧深木對此卻不以為意,他今天敢來、敢幹這件事情。
他便沒有在乎自己肩膀上的將星,以後會不會被上峰所摘掉。
可就算真的摘掉了,那又能怎樣呢?
貪生怕死勿入斯門,做官發財請往別處。
這條國防科技學院自建校以來的終年校訓,不僅蕭木沒忘,他盧深木同樣沒忘,並且記得似乎更死、更牢。
“鍾尋意同誌在哪,請他立即下令對嚴正義做出個人停職處理,我們可以給予調查的時間。”
“但是,嚴正義已經不適合再待在市委大院了,否則人民不服,我手底下的兵,更不會服!”
當盧深木最後這句話落下的時候,四周那些排列的戰士們,為了表達對司令員的支持和尊敬,全部自發開始喊出能夠震動這片蒼穹的吼聲。
“我們不服!”
“我們不服!”
“若今日不交出革命賊子,我等誓不退後半步!!”說話之人,是358團的營長,一位當了18年兵的鐵血戰士。
抗戰老英雄的孫女遭到了迫害,他當年流血,今天還要流淚,被逼得扛著牌匾跪求大家出山。
如果那人還能繼續待在市委主持工作,這將是抽在百萬華夏軍人臉上響亮的一巴掌,也是抽在十幾億人民同胞臉上的一巴掌。
這種操蛋的事情,在新鄉這片充滿希望的共和國土壤上,是絕不被允許發生的。
試問,在場又有哪個會服氣,憑什麽又為了什麽啊!
憑對方,有個隻手遮天的省委常委嶽父?
還是為了再讓對方生個畜生兒子出來,等十八年後又來禍害地方人民的女兒?
李太保此刻的安全感,前所未有的充足,因為在他身後站著的不隻是一個新鄉軍區,而是所有千千萬萬的還尚有良知的華夏人民。
“瑪德,太熱血了,激動的我連屎都夾斷了,兄弟們先等我提起褲子......”
“還等什麽,開炮啊!”
“二營長,快把你的意大利炮給我們拉出來哇!”
“樓上你個傻子,這還要什麽意大利炮,那有坦克,再說一遍,那有大坦克!!!”
下一秒,在網友們的千呼萬喚中,隻見盧深木右手輕舉過頭頂。
“一連坦克排,預備....”
隨著命令下達,十輛59I式裝甲坦克,當即便調整炮口對準了高空。
“放。”
砰!砰!砰!
這一聲放,直接嚇得大院裏麵的人,全部都趴在了地下。
所有人頓時抱著頭,躲在角落,嘴裏不斷地怒罵道:“瘋子,這些人都踏馬是瘋子。”
“草泥馬,軍事法庭將來有你們排隊上的時候!!”
“媽媽你快來接我,我現在被當兵的給圍了,他們好嚇人呐。”
好在,坦克打的並不是真彈,隻是演習用的空包彈而已。
但即便是這樣,也讓網友們看的過癮了。
“哈哈哈,笑死。”
“兄弟們,你們剛才聽見沒,有膽小的家夥被嚇得在喊媽媽了。”
“孩子,你媽媽有事,她今天來不了。”
蕭木剛才還納悶,盧深木怎麽敢下令開炮的,原來裝的是踏馬的空包彈,所以瞬間便釋然。
開真炮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這是萬萬使不得滴,屆時有理也會變得無理。
但演習就不同了,想怎麽開就怎麽開,就當聽個大點的炮仗了。
“你們別在這裏耍瘋,嚴正義他去省裏了,書記也住進了醫院。”無奈之下,蔣樹隻能道出事實。
他當然知道盧深木是在嚇人,自己雖然沒被嚇到,但大院裏麵的小年輕,可禁不起這種刺激。
也就是在這時候,顧新同帶著市局兩百個人,終於是趕到了現場。
他接到電話,說有人圍了大院。
蔣樹在電話裏,請求他立即來解圍。
匆忙之下,顧新同隻來得及組織這兩百人。
“不是,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飛機!”顧新同伸手摸著坦克發燙的炮管,嘴裏不禁大喊道。
很快,警察跟士兵便對峙了起來,雙方大眼瞪小眼。
蕭木見顧新同到了,於是扛著‘柱石’牌匾上前,嘴角略微笑道:“顧市...顧局長,我們今天不搞飛機,隻搞演習。”
還好蕭木反應及時,差點就脫口而出叫顧市長了。
這麽多人看著,若是叫錯職位,那多少有點影響不好。
顧新同瞪了蕭木一眼,隨後走到盧深木這位司令員的身邊,旋即皺眉道:“老盧,你有點過了啊,現在收手還有回旋的餘地。”
盧深木聞言,直接指了指身後的李太保,冷漠道:“我倒是想收手,但你問問這位老英雄同不同意?”
“老頭子要為孫女討公道,抓不到那家夥,老頭子誓不罷休。”
經過了解,顧新同這才明白,軍區究竟為何要發動這場震驚全國的演習。
好嘛,原來是打算逮嚴正義。
作為心中懷揣著深厚道德律和崇高人格的黨員,顧新同當即表示願意協助。
他想進步,不整死嚴正義又怎麽能行呢。
再者說,他與對方在民主生活會上已經徹底撕破臉皮,這種踩一腳的活,他可太喜歡幹了。
反正天塌了,有盧深木頂著,他怕個錘子。
“去,顧鐵、錢三傑,你倆安排警員去外圍疏散道路的交通,別讓新鄉市民遭遇出行困難。”
這麽多人堵在這裏,自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冤有頭債有主,大家想抓的無非是嚴正義這個當事人而已。
蔣樹有些傻眼了,讓你帶人來解圍,你居然搞起了協助?
他又哪裏知道顧新同此時內心打的小九九,當下便將顧新同給拉到一邊,詢問道:“老顧,你什麽意思?”
顧新同聞言,眉毛頓時一挑。
“什麽什麽意思,你沒看見那塊‘柱石’牌匾嗎?”
“人受害者家屬是國家功勳,他要找強女幹犯的父親討公道,我還能阻止不成?”
“蔣樹,聽我一句勸吧,這事你管不了。”
“書記都被姓嚴的給弄進了醫院,老子正愁找不到機會弄他嘞。”
“媽了個巴子,現在大義的旗幟在我們這邊,若是不徹底整死那家夥,我就不姓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