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押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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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別怪蕭木變好了,他隻是覺得這種時候,對人好點是應該的。
大家都是為了工作,沒必要鬧得非要見血。
你想喝什麽我給你弄,我想聽什麽你老實說,事成之後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沒必要把事情整的太複雜,那樣對誰都不好。
很快,在蕭木的授意下,一盤豬頭肉還有兩碟花生米就被端了上來。
豬頭肉是門口的熟食店現買的,花生是找食堂的阿姨炸的,都很香。
房間內,蕭木替章橫跟雷二虎解開了手銬。
三個人把桌子一搬,杯子一擺,直接開整了起來。
兩杯二鍋頭下肚,雷二虎就開始忍不住的抱怨道:“蕭木同誌,人在管理局確實身不由己。”
“我跟局長是貪了,但沒貪多少。”
“孫建國才是主謀,你不把他抓了,就光抓我們這些小蝦米不頂用啊。”
“你想想,我們才拿多少,背後的大頭可都被他們拿了。”
雷二虎不知道的是,他嘴裏的孫建國比他們要更早落網。
林則朗把孫建國帶到反彈局以後,連夜就往中央打了報告,中央總局的人已經在趕往滇南的路上了。
孫建國這壞種,說的也不全是假話。
滇南的林則朗確實審不了他這隻大老虎,得中央來人才行。
為此,劉燁不惜動用全部的關係,正式跟齊家宣戰。
這次,不是齊泰死,便是劉家亡。
在這片充滿希望的國土上,總歸也要講一次道理,就講給所有的共和國人民聽一聽,不隻是滇南的人民。
為什麽一個如此龐大的省份,最終會被治理成這個樣子。
蕭木夾了一顆花生米緩緩放進口腔,細細咀嚼起來。
隨後,他笑著開口道:“別管其他人,先管好自己,你不貪難道有人拿槍頂著你的腦袋,逼你貪啊?”
誰知,這話才剛一落地,雷二虎就開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蕭木同誌,你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你問問章橫,我跟他一開始是不是不同意開門,但那些畜生的手段,你又豈能想象。”
“五年前,我遠在海東省的老婆,半夜淩晨兩點鍾突然打電話過來,你知道她說了些什麽嗎?”
“她說一群拿著刀蒙著麵的黑衣人,直接闖進了家裏,揚言要捅死她跟孩子。”
“前提是,隻要我乖乖配合就什麽事都沒有,並且絕不會虧待我。”
雷二虎想起五年前的那個夜晚,紅腫的臉龐亦難掩驚恐神色,其中摻雜著一絲憤怒。
“來,蕭木同誌你告訴我,假設換做是你,那道大門你開是不開。”
“是男人,咱就拍著胸口說句良心話。”
說完,雷二虎便舉起半瓶白酒,哐哐往嘴裏灌去。
世人都以為,滇南的麵粉災害是他跟章橫把門不嚴,玩忽職守,隻為一己之私所造成的結果。
但誰又能想到,那些畜生竟是會拿他們的家人,而作為要挾呢。
甚至,那些人還放狠話,幹就好好幹,加油幹,努力幹,如果辭職就馬上殺全家。
無論天涯海角,隻要是還在華夏的土地上,日後也都會被掘地三尺般硬挖出來。
試問這種情況下,誰能輕易開口拒絕?
雷二虎喝完酒,瓶子直接就往地上一摔。
哢嚓!
“是,我跟章橫是有罪,我們愧對人民,愧對國家。”
“但事到如今,我就算被判處死刑,等將來我到了法庭,我同樣還是會講上一句。”
“我雷二虎有罪,國家同罪!!”
“為什麽要把那些人,給提到常人連觸碰都沒資格的高位?”
“為什麽忽視人性,非要把我們往死裏逼!”
“嗬嗬,我有罪,他們有沒有罪?失察是不是罪!!”
雷二虎不怕了,他現在借著酒精的麻痹作用,根本就不再懼怕蕭木。
反正都這樣了,這輩子最多就是個死嘛,死就死矣。
隻要家裏的老婆孩子,還有年邁的娘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足夠了。
這些年賺的錢,也已經夠花的了,孩子上大學,將來娶媳婦,老娘的安葬費, 雷二虎全部都提前做了安排,已經是有保障。
別看他看起來跟個傻子似的,還禿了腦袋,但是他可精明著呢。
蕭木對於雷二虎的癲狂,隻是自顧自的吃著花生米。
他內心多少是有些感觸的,但表麵上依舊平靜。
雷二虎問他,如果換一下,他能不能舍生取義,他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從古至今,像這種情況都是最為艱難的選擇。
人都是有私欲的,都是有情感的。
如果犯罪份子拿維拉的命進行要挾,去讓他幹一些肮髒的事情,他估計也是沒法拒絕的。
但是蕭木卻跟雷二虎又不一樣,因為他最後一定會把那些敢威脅他的人,全部踩成肉泥。
一寸一寸,就從腳趾頭開始踩。
隻見一直沒開口說話,隻是不斷地喝著酒的章橫,突然拿起桌上的農夫山泉,然後對著雷二虎遞了過去。
“年紀不小了,老激動個雞毛啊。”
“你有什麽話,不能坐下來慢慢說嗎?”
“你知道站在你前麵的這位是誰不,大名鼎鼎的戰神銀狐,人民口中的包青天,你的難處他會體諒不到?”
章橫的話沒什麽水平,但卻說的很真實。
他一改在邊境管理局的時候,辦公室內那副難堪一評的形象,莫名有了一絲睿智的光芒在眼中閃爍。
蕭木陡然放下了筷子,隨後拿起桌上的本子放在章橫麵前,道:“把家庭住址寫上,我過幾天親自送他們出國。”
“至於貪的錢,我全當不知道,也當沒看見。”
這算得上是一個承諾,來自蕭木的保證。
有些話他一旦允諾了,那就一定會辦到。
但前提是,大家在一起都要好商好量才行。
“孫建國不需要你們操心,他已經倒台了。”
“你倆現在隻需要幫我,把你們邊境管理局上麵的直屬機構負責人給扳倒,那我說出去的話,就好比潑出去的水。”
通過周學升的嘴,蕭木已然得知那人跟劉燁其實是敵對關係。
如此,正好借助章橫的手,從而掃清一個障礙。
為人民服務的同時,順便為自己服務一下,這也不是不可以。
因為蕭木最終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更好的服務於人民。
想解決抓不完的現象,得從根基著手。
而這件事,蕭木是不可能辦到的,但劉燁卻一定可以。
這一注,他隻押劉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