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奔赴林家,祭奠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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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離去的銀狐隊員們,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阮秀與自己的小姐妹是歡喜的,而鄭霜跟銷售經理自然是愁的那一個。
    “喂,許安被抓了,你快想辦法救救他吧。”鄭霜跟同伴們找了個借口,直接去了一趟衛生間,旋即便躲在廁所裏麵打起了求救電話。
    他打電話的對象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便是許安的老父親,那位地位顯赫的華夏人民銀行行長了。
    許剛一聽兒子被抓,嚇得他在辦公室內,立刻就停止了正在實施侵犯的動作,然後拍了拍穿著製服短裙的女下屬的大屁股,皺眉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談。”
    女下屬聞言,那隻正要解紐扣的小手瞬間就僵硬了下來,什麽事能比現在更重要呢?
    為了配合許剛有限的時間,她可是連酒店都沒敢去,好在許剛的辦公室還比較寬敞,沙發座椅啥的都一應俱全,倒也能湊合著玩。
    可現在就差臨門一槍了,許剛居然要趕她走,女下屬頓時就露出了幽怨的表情,水汪汪的望向自家的行長大人。
    “行長,那我轉正的事?”
    為了在公司轉正,她確實也是挺拚的。
    當然,人年輕的時候若不拚,那又該什麽時候才拚呢?
    思想沒問題,就是選的路很取巧,但這也是她們這類讀了二十多年書,畢業來到大城市後發現世界跟想象當中大不一樣,想要更好的生活下去的高效途徑之一。
    “放心,我答應你的事自然就會安排,下個月你的考核成績,我會讓你的主管領導打個A+,你很努力,又踏實還肯幹,咱行裏就缺少你這樣的優秀員工,先回崗位吧。”許剛皺眉給出了寬慰的話語,目光卻一直盯著女孩的胸口。
    這樣充滿膠原蛋白的身材,也就隻有在二十多歲的年輕軀體上,才能有幸窺見啊。
    許剛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不那麽冷漠,但兒子的事卻讓他很難繼續開心下去。
    等女孩走後,許剛這才重新打開麥克風,對著電話那頭展開詢問道:“霜兒,怎麽回事,你跟幹爹好好說,別急呀,天又不會塌。”
    如果蕭木在這裏,那他大概率也會懵逼吧。
    許剛是許安的爸爸,而鄭霜又是許安的女朋友,怎麽許剛突然就成了鄭霜的幹爹了?
    不是,這一家子真就各論各的唄?
    亂,太亂了。
    要知道,現在幹爹這個詞可不是什麽褒義,已經差不多等同包養的意思,尤其還是在娛樂圈裏麵,那就更加不言而喻。
    那麽稍微捋順一下,總結起來就是,難道鄭霜跟許家父子都有情分?
    這個假設性猜想隨著鄭霜壓低聲音,哭訴著開口,瞬間就使得真相大白了。
    “我懷孕了,不知道是你的還是許安的,他現在被抓進警局,人家要定他尋釁滋事罪,可處三年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假如是他的,我可不想孩子生出來沒有爸爸,你趕緊想辦法撈他出來。”鄭霜擦了擦眼淚,焦急說道。
    許剛聞言,頓時就揉了揉眉頭,旋即問道:“送他進去的那人什麽來頭,勢力有多大?”
    他不愧是人民銀行的行長大人,抓問題的關鍵總是能這麽一針見血。
    在京城這種地方,什麽樣的人都存在,你永遠都不知道惹到的人,究竟會是什麽來頭。
    畢竟,這裏的廳級幹部,多到根本數都數不過來。
    能把他兒子這麽快就送進去,那麽對方家裏少說也得是個廳及廳以上的存在。
    有的廳級是絕對的實權在握,這種人許剛惹不起,但要是閑職廳官,那他倒是也不虛。
    “蕭木,許安這次惹到的是他......”鄭霜開口道。
    蕭木?
    蕭木是誰?
    許剛旋即十分認真的想了想,回憶著京城有姓蕭的大家族嗎?
    然而在他的記憶中,確實也沒有第一時間就搜尋到,任何有關於姓蕭的大官的記憶。
    可下一秒,鄭霜就給出了解釋。
    “銀狐你知道吧,他就是蕭木。”
    此言一出,空氣陡然間便凝固起來,辦公室內那十幾度的空調,似乎都壓不住許剛體內的燥熱,使得他瞬間滿頭大汗。
    銀狐之名,冠絕華夏。
    時至今日,試問誰還能沒聽過銀狐的大名?
    “你們怎麽惹到這尊殺神了,你們到底是不是想害死我啊。”許剛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驚恐,直接咆哮道。
    當知道蕭木是誰後,他現在恨不得沒生過許安這個畜生。
    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這位神仙。
    新鄉、滇南、緬北,這三樁震驚全國的事件,全是由對方掀起來的。
    從市長到省委常委副書記,再到緬北元首敏昂,以及西方世界的各路天使。
    縱觀蕭木短暫的一生,他給過誰麵子啊!
    別說是他們許家,就那些流汗比流血還紅的家族,誰又敢說能徹底壓得住這位爺。
    “那畜生被關在哪裏?”
    “不對,先不要管許安這畜生了,我需要知道蕭木現在在哪裏,我得去賠禮道歉。”許剛連忙起身,焦急詢問道。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趕緊去找蕭木,然後該跪就跪,該磕頭就磕頭。
    否則,那他們許家的輝煌,或許終將要在他這代徹底走向沒落。
    “好像現在是去一家五星級酒店吃飯了,但我不知道是哪一家。”
    “無妨,這個我可以讓人幫忙查,我真不知道你們的腦子是不是進了水,怎麽會惹到他的。”
    可就在許剛罵罵咧咧披好外套,正打算通知司機開車的霎那,辦公室的門卻陡然被推開了。
    “誰他媽...讓...”
    他應該是想說,誰他媽讓你們進來的,但很可惜有些話就隻適合爛在肚子裏麵。
    “你好,許行長。”
    “我們是公安部經濟犯罪調查廳的同事,我是科長馬蜂,這是我的證件以及傳喚文書。”
    “現在請你配合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將來都會作為呈堂證供。”
    許剛還未開口,馬蜂便大手一揮示意下屬們趕緊上前,實施抓捕。
    經濟犯罪調查廳,一個外人所知不詳的小眾部門。
    正因為他小眾,所以像許剛這類肮髒的人,才會覺得世界末日已經來臨。
    “許安啊許安,早知道當年就該把你溺死在馬桶,省的你現在這麽來害自己的老子。”
    “我許家幾代人的榮光,現全敗在了你這孽障手裏,我對不起死去的父親,更對不起在天之靈的諸位列祖列宗。”
    許剛瞪大著眼珠子,喉嚨瘋狂滾動,說出了這番發自肺腑的慷慨之言。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完了。
    電話那頭的鄭霜,更是被嚇的癱軟在了地麵,隻能小心翼翼的捂著嘴巴,泣不成聲。
    經查,華夏人民銀行原大華分行行長許剛,背棄初心使命,靠企吃企,違規放貸,對黨不忠誠、不老實、偽造隱匿證據,對抗組織審查,無視中央八項規定精神,違規收受禮金,漠視組織原則,違反議事規則,廉潔底線失守。
    另,家風不正,對子女失管失教,私欲膨脹,大搞權錢色三重交易,單獨或夥同他人非法收受賄賂,數額特別巨大。
    ......
    坐在去往魔都的飛機上,蕭木的內心相對平靜。
    他在想,花掉的民意值該怎麽回到從前。
    目前從緬北歸國也有好幾天了,這段時間內,他鬥音賬號的粉絲數最終是穩在了4300萬,前麵四千萬全部都是花掉了的,也就是說他現在就隻剩下區區300萬。
    這點粉絲值隨便來一場大戰都不夠,安全感還是有些不太足。
    蕭木搞不太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觀看直播,怎麽大家就是不愛點關注呢。
    思來想去,或許是有很多人根本就不玩鬥音。
    從京城到魔都,飛行時大約兩小時左右,整個過程蕭木都是在思考著,該怎麽漲粉。
    他這一路,倒是也沒遇見什麽不開眼的家夥,不像之前總能發生點小插曲。
    下了飛機,銀狐眾人順著箭頭標識走出機場,此時的道路出口,早就有兩輛商務車在安靜的等待著。
    “大哥,這裏這裏。”林然跟劉偉這兩位難兄難弟在見蕭木出來後,立即便開始揮手打起了招呼。
    算算時間,大家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
    人還是原來的人,熟悉的樣貌,隻是對於林然來說,對方看起來要比以前憔悴了不少,頭發也有些亂糟糟。
    見林然如此模樣,蕭木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笑道:“上車說。”
    很快,蕭木就帶著維拉鑽入了車內,林然則迅速拉開車門坐上了駕駛室,為這位從京城遠道而來的兄弟親自掌舵。
    至於銀狐剩下的隊員,便全部跟著劉偉坐上了後麵那一輛,對方的車大都能坐下。
    “你家老頭子,到底怎麽回事?”
    半路上,蕭木沒忍住,還是率先開了口。
    “好好的,怎麽就心髒病發作了,照理說他吃的藥應該不便宜吧,能控製才對。”
    這番話一問出口,蕭木能明顯感覺到林然握方向盤的手,似乎稍微緊了緊。
    “大哥,我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老頭子之前住了一次院,出院後就在家靜養了起來,公司的事則都全權交給了我跟林風打理,我後來也回家裏看過一次他,老頭子雖然看起來蒼老了很多,但精神麵貌也不像是馬上就要死的樣子。”
    “你知道嗎?老頭子那天把我單獨叫去書房,並且吩咐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
    “後來,他給我聊了很多,有情感方麵的,也有生活方麵的,我生活肯定不用他操心,但我沒結婚他總是放心不下的。”
    說到這裏,林然哽咽了,車輛就那樣靜靜地停在了十字路口。
    成年人難免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可以理解。
    “把車開到路邊,別造成交通堵塞。”蕭木開口道。
    等車停好後,林然方才繼續說道:“聊完生活,聊完情感,他開始給我規劃集團的戰略。”
    “大哥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林氏集團的總裁,繼承了我媽當年留下的百分之二十股份。”
    這個事蕭木當然知道,不過他也是聽約翰說的。
    畢竟約翰是查過林然的底子,所以有些信息就自然而然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麵。
    林氏集團是家族企業,並沒有上市,林氏家族擁有百分百的控股權,而且股權非常清晰。
    林亞洪作為創始人,占據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林然作為族內嫡長子,自動繼承已故生母的遺產,占百分之二十。
    至於剩下的百分之十,則放在了公司的股權激勵池中,相繼分給了為集團發展做出貢獻的部分功勳元老們。
    林然一個深呼吸,等調整好情緒後,方才繼續說道:“你說他要是不想把公司交給我,那他為什麽要把我單獨叫到書房,還跟我講一堆以後發展的戰略?”
    “我之前一直主張人工智能是世界的未來,是每一家世界500強企業,必須要探索和大力發展的前提,不然就會被時代所拋棄,可他總覺得未來太遙遠,顧好當下最重要。 ”
    “我們為此吵過不知道有多少次,但那天在書房他卻妥協了,你知道嗎,老頭子竟然對我妥協了。”
    說最後這段話時,林然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想啊,那麽反對人工智能的一個人,最後卻開始認同起了兒子的理念,並且揚言要支持。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從家裏離開回到公司,林然的智能機器人項目才立項不到兩天,噩耗便突然傳來。
    他的老父親,死了!!!
    死就死吧,可林氏集團百分之七十的股權,竟全部都交給了那個惡毒的女人和他親愛的弟弟。
    時至今日,林然已經是被她們給趕出了公司,甚至想去靈堂盡孝的資格,都被那個女人給無情的剝奪了。
    試問,這誰受得了?
    聽完林然的講述,蕭木頓時陷入了漫長的沉思。
    如果自己的兄弟,講的都是事實,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添油加醋,那麽此事必然透著某種詭異。
    林亞洪把林然單獨叫到書房,方方麵麵都給予了囑托,卻唯獨把最重要的公司繼承權給了別人,這簡直太不符合常理了。
    林然是家族的嫡長子,又是公司一直以來的總裁,而且從小就被老頭子當成繼承人來培養。
    現在發生這種局麵,恐怕任誰都不可能接受的了。
    “開車,去你家,我想去拜拜你這位父親。”
    蕭木扭了扭頭顱,驀然開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