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叫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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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岷後退一步,讓蔡大妹進屋。
    蔡大妹進屋後,包岷關上房門,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
    “夫人,請用茶。”
    “大人客氣。”蔡大妹半坐在凳子上,雙手接過茶水,沒有喝。
    “大人,您打算怎麽做?”
    “夫人希望我怎麽做?”包岷反問。
    “大人,是民婦先問您的?”
    蔡大妹握緊手中茶杯,“盼兒爹和爺爺先後去世,我和芸娘一介婦人,被逼無奈背井離鄉來投奔妹妹。
    妹妹有自己的家人。
    芸娘不得已進入薑家做事。她就是一個小奶娘,很多事,她也是沒辦法的。”
    “夫人的意思是薑明哲逼迫你兒媳婦?”
    “我養大的孩子我知道。若說沒有逼迫是假,若全部說逼迫也不對。”
    “半推半就。”
    蔡大妹想想,差不多吧。
    “為何不把孩子打掉?”包岷好奇。
    “總是一條人命。”
    “夫人心善。薑家已經抄家法辦,蓋章定論。其他的事,朝廷沒有追究,我不會去多做惡人。”包岷表明自己的態度。
    “謝謝大人。”蔡大妹站起身行禮。
    “我不喜歡口頭的感謝。”
    不喜歡口頭的感謝,是要銀子。蔡大妹想著,伸手要解腰上的錢袋子。
    包岷的手按住蔡大妹的手,“我包岷可不是喜歡黃白之物的俗人。”
    感受到手上的摩挲,蔡大妹手後收,震驚,“大人!?”
    “在詢問室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在想,哪個男人那麽幸運擁有你?”包岷的話,很直白調戲了。
    “大人,民婦告辭。”蔡大妹覺得這裏不能待了。
    蔡大妹轉衝向門,想要打開門離開。
    手被按在門上,身子被人壓在門上。
    灼熱的氣息鋪蓋蔡大妹全身。
    蔡大妹身子緊繃,心裏恨不得一拳打在身後人臉上。
    一想到他身份。
    蔡大妹放軟語氣,“大人,我的年紀能當你娘了。你何必作賤自己呢?”
    “夫人這話,我不同意。我今年29,夫人不過比我大8歲。何來當娘之說。對我來說,夫人的年歲正好。成熟有韻味,又會疼人。”
    軟的不行,蔡大妹語氣變硬,“包大人,你身為一方父母官,強迫寡婦。跟土匪強盜有什麽區別?”
    蔡大妹心裏後悔,不該答應和包岷一起回林城。
    “怪隻怪夫人太誘人了。包岷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呐。”包岷說著越發貼近蔡大妹,“你聽聽他的跳聲,因為你而加快。”
    包岷說的時候,手也沒閑著,爬上她的腰間。
    蔡大妹用未被壓住的另一隻手,重重拍包岷的手。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內響起。
    這巴掌聲,沒有打消包岷的動作,反而讓他更放肆。將蔡大妹圈在自己懷裏,“夫人,好狠心。打的我好疼。”
    蔡大妹給的回答是用力一腳。
    包岷腳下吃疼,鬆開手。蔡大妹打開門,衝出去,逃離身後的狼蟲虎豹。
    童墨雙手抱胸走進來。
    “嘖嘖嘖。哎呦呦,咱英明神武的包大人,也有這麽一天啊。‘夫人,打的我好疼’哈哈哈……”包岷吃癟,童墨非常高興,笑的直不起腰。
    “閉嘴。”包岷橫了一眼童墨。
    “好,不笑你。”童墨話是如此說,但嘴角一直上揚的,“沒有外人,說實話。你真的對農家婦上心了?”
    包岷沒有回答童墨的話,而是說了一句,“我說過,一定要薑明哲叫我‘爹’。”
    “就為了氣薑明哲,你就饑不擇食,選擇能當你娘的女人?”童墨很無語。
    “比不了你爹娘。”一個娶大自己12歲的女人。一個嫁小自己9歲的男人。
    “你是要向我爹娘看齊,叔叔。”童墨在“叔叔”上加重音。
    “說過了在外不準喊我叔叔。”把他喊老了,他可是事業有成的青年才俊。
    童墨:……騷包。
    “好,不喊。不過薑明哲喊你‘爹’跟蔡大妹有什麽關係?”
    “葉芸娘肚子裏的孩子是薑明哲的。”包岷沒有隱瞞童墨。
    “薑明哲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清楚呢?退一萬步說,薑明哲能活著回來。你就篤定他會娶帶著兩個兒子的寡婦?
    我的包大人,你真要為一時之氣,把自己的後半生,綁在一個農婦身上?”童墨覺得包岷是腦子進水了。
    “我的事你少管。沒事就出去。”包岷揮手,如趕蒼蠅般,讓童墨出去。
    “你的腳,不用我去請大夫?”童墨看向包岷的腳。
    包岷給了他一個,還用說的眼神。
    童墨朝包岷哼哼笑兩聲,去請大夫。
    另一邊衝出房間的蔡大妹,回到房間,聽到屋裏傳出的葉芸娘和兩個孩子們的笑聲。心裏的煩惱消散許多。
    平複好情緒,推開門。
    “奶奶。”李盼最先叫出聲。
    “奶奶。”李安跟著叫。
    “哎,哎。”蔡大妹連聲應著,走到床邊,握住他倆的手。
    “你倆在玩什麽呢?”
    “娘教我們翻花繩。”李盼回答清楚。
    李安說話還不流暢,吐出,“花繩”二字。
    “翻花繩啊。奶奶也喜歡玩。來,我們一起玩。”蔡大妹接過繩子,和兩個孩子一起玩。
    葉芸娘讓開,去窗戶坐著。
    秋日涼風吹著,惡心感好了許多。
    睡著船顛簸,惡心感又湧上來,不想打擾屋內三人。葉芸娘起身走出房間。
    來到船尾,衝著河麵,哇哇的吐。
    一杯水遞到嘴邊。
    葉芸娘看著麵前的手,沒有動。
    一個浪過,船顛簸了下,胃裏再次翻湧,葉芸娘抓緊船,對著河麵再次吐。
    胃裏的食物已經吐完,這會吐的是酸水。
    身後人小心拍著葉芸娘的背。
    葉芸娘用力揮手,想要遠離,身子不穩身後倒去。
    茶杯主人抱住葉芸娘。
    “生我氣,就用力咬我。別傷害自己的身體。”
    “你皮糙肉厚的,咬你我嘴疼。”葉芸娘用力捶了薑明哲兩下。
    薑明哲拿出匕首遞給葉芸娘,“用匕首紮,不傷手。”
    葉芸娘一把抓住匕首,舉起用力紮向薑明哲的胳膊。到近前,又停住匕首。
    “你怎麽不躲?”
    “我害你吃苦,被紮是應該的。”
    葉芸娘手一軟,匕首掉落到船上,撲進薑明哲懷裏,“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