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千古淫婦,金蓮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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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餅鋪裏。
武鬆正在發奮苦讀,不肯浪費半點時間。
隔壁的鄰居聽著武鬆朗朗的讀書聲,心中都很詫異。
去年武鬆剛剛讀書的時候,大家都說武鬆中邪了。
現在武鬆居然參加了童子試,大家更覺得見鬼了。
門口走來一個年紀十二三歲的孩子,挎著個籃子,裝著一些果子叫賣。
這人本身姓喬,因為做軍在鄆州生養的,就取名叫做鄆哥。
鄆哥挎著籃子從門口路過,朝裏麵 望了望,嘀咕道:
“羊胎裏鑽出驢蛋,邪了門兒了,這武二郎真的改了性子讀書。”
正當要走,卻見武大郎笑嗬嗬回家。
鄆哥見了武大郎,笑問道:
“大郎,你兄弟真的改了性子,還去參加了童子試?”
不等武大郎回答,鄆哥的目光卻被身後一個婦人吸引了。
但見:
眉似初春柳葉,纖腰嫋娜,檀口輕盈,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鄆哥驚訝道:
“大郎,你哪裏拐來這等漂亮的娘子?”
武大郎笑嗬嗬道:
“鄆哥,改明兒到我家來,請你吃喜酒哩。”
“這是你尋來的媳婦?你這等三寸丁穀樹皮,養這麽個美嬌娘在屋裏,小心被那 浮浪的賊惦記。”
“你個小猢猻,不吃喜酒自去便了,我不與你分說。”
武大郎推開鄆哥,帶著美婦人進了炊餅鋪子。
鄆哥望著美婦人扭動的細腰翹臀,罵道:
“好一塊羊肉,倒落在狗口裏!”
武大郎帶著美婦人進了炊餅鋪,讀書聲從房間裏傳出來。
“二郎、二郎!”
武大郎高興地推開門,武鬆起身道:
“哥哥回來了。”
“二郎,你看,這就是我給你的驚喜!”
武鬆抬眼一眼,卻見一個美豔風騷的女子站在門口。
長相美貌自不用說,隻說那眼睛水汪汪的勾人,腰肢纖細、胸脯豐滿,領口處露出的脖子,那皮膚水嫩嫩,好似輕輕一咬,就能擠出水來。
武鬆整個人看傻了...
“二郎,這是城外莊子張大戶的使女,喚作潘金蓮。”
“我到張大戶莊子上賣過炊餅,那張大戶是個善人,不要我一文錢,情願把金蓮送給我。”
聽著武大郎的話,武鬆如遭雷擊!
整個人呆呆地看著潘金蓮!
按照《水滸傳》的劇情,潘金蓮是清河縣張大戶的使女,因為長得漂亮,張大戶想占她便宜、饞她身子。
潘金蓮雖然生性浪蕩風騷,但她是個顏控。
張大戶一把年紀,牙齒快掉光了,迎風流鼻涕、順風尿濕鞋。
潘金蓮不願意張大戶碰她,到張大戶老婆那裏告狀。
張大戶惱羞成怒,倒貼把潘金蓮送給武大郎。
不為別的,就為了惡心潘金蓮:
你不是喜愛俊朗少年麽?讓你嫁給三寸丁穀樹皮!
一輩子和武大郎睡一個被窩,惡心死你個小賤人胚子!
今日,武大郎到了城外莊子,把潘金蓮領回了家。
武大郎正高興,武鬆卻感覺天塌了!
從穿越過來開始,武鬆努力改變,不走殺人越貨上梁山的邪路。
一心隻讀聖賢書,希望通過科場改變命運。
萬萬沒想到,命運齒輪中最關鍵的一環還是轉動了。
潘金蓮出現了,接下來西門慶也會出現...完了!
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武鬆呆呆看著潘金蓮的時候,潘金蓮也呆呆地看著武鬆。
所謂嫦娥愛少年。
潘金蓮是個超級無敵大顏控。
武鬆長得身長九尺有餘,男子漢氣概撲麵而來。
卻又同時具備書生的斯文氣質,舉止間有一股子文人的風雅。
這種文武雙全的漢子,潘金蓮怎會不愛?
隻第一眼見了,潘金蓮便感覺渾身酥麻,恨不得鑽進武鬆懷裏。
武大郎抬頭看著兩人對視,剛要說什麽,就聽見門口傳來鑼鼓聲。
“武二郎在家嗎?”
“知縣大人來賀喜!”
聽著外麵的動靜,武大郎趕緊出門看。
卻見縣丞李迪快步進來,笑嗬嗬問道:
“大郎,你家兄弟呢?”
“在裏麵,你有甚麽事情?”
以往公人上門,多是武鬆打傷了別人。
如今見到,武大郎心裏打鼓,以為武鬆又闖禍了。
“你家二郎得了童子試魁首,知縣相公親自來賀喜,快些叫二郎出來!”
“呀,居然是好事!”
武大郎喜從天降,邁著小短腿喜滋滋往裏跑:
“二郎,你且出來,你中了,知縣相公來了。”
武鬆這才如夢初醒,目光看向門外。
武大郎推了推潘金蓮,吩咐道:
“知縣相公來了,你婦道人家不方便,且到屋裏躲著,莫要衝撞。”
潘金蓮聽聞知縣來了,趕忙躲進武鬆書房,偷眼往外瞧。
武鬆大步走到前麵,卻見知縣張知白走進來,笑嗬嗬對著行禮:
“武鬆,恭喜,你得了童子試的魁首。”
這個成績,武鬆毫不意外,甚至說早有預料。
“知縣相公請坐。”
武鬆落落大方,行了一個禮,請張知白在堂上坐下。
武大郎忙前忙後張羅泡茶倒水。
鄰裏聽到動靜,都來湊熱鬧,堵在門口看稀奇。
“真沒想到,你文采如此出眾,清河縣出了個人才!”
“知縣相公過獎。”
“本官沒有別的,帶了20兩銀子,與你作賀。”
衙役拿來幾錠銀子,放在桌上。
武鬆也不客氣,直接接受:
“謝知縣相公。”
武鬆現在是童生,但未來一定權傾天下,這點小錢收了就收了。
“你才華出眾,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兩月後府試,你便前往恩州府應試,本官估摸著,解元非你莫屬!”
童子試在六月份舉行,再過兩月,就是八月份,由更高一級的州府舉行州解試。
清河縣的上一級是恩州府,州試在恩州府舉行,由知府負責主辦監考。
童子試後,可以獲得“童生”資格,有資格參加州試,由知縣推薦。
州解試通過後,就是舉人。
到了這一步,就有功名在身了,一躍成為統治階級、人上人。
就像範進,60歲還是個老童生、老秀才,一旦通過考試,成為舉人,那就是老爺。
有人送錢、有人送田產、有人送奴仆,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武鬆說道:“謝知縣相公關心,州試我一定拿下解元!”
“好,有誌氣!”
張知白用力拍著桌子,非常高興。
武鬆的文采,他已經見識了。
又如此有誌氣,實在難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大大的潛力股!
潘金蓮躲在書房裏,看著武鬆和知縣談笑風生,心中愛慕之情越發洶湧。
明明是同一個媽生的親兄弟,怎麽武大郎如此醃臢醜陋,武鬆卻如此器宇軒昂、一表人才?
潘金蓮暗暗感慨自己命苦,怎麽就嫁給武大郎?
如果能嫁給武鬆,就是死了,她也願意!
武鬆和知縣正說著話,門口一陣騷動。
幾個童子闖進炊餅鋪子,大呼道:
“知縣相公在上,我等不服。”
武鬆轉頭看向門外,卻是吳英傑幾個童子。
縣丞李迪心裏有鬼,起身罵道:
“知縣相公在此,你等衝撞,小心革掉你們的童生資格。”
吳英傑挺胸上前,指著武鬆說道:
“他武二郎自小舞槍弄棒,隻讀了半年書,如何就成了魁首。”
“這其中必定有舞弊,我等不服。”
其他童子跟著附和:
“他家二郎隻讀了半年書,怎麽可能是魁首?”
門口圍觀的百姓、鄰裏也開始跟著議論:
“是了哩,這二郎從來不讀書的,怎麽比這英娃子還聰明?”
“英傑自小跟著他爹開蒙讀書,是最聰明的。”
“沒錯,這武鬆怕不是有舞弊?”
麵對眾人質疑,張知白心中不悅,看著吳英傑道:
“本官進士出身,最重科場紀律。”
“我主持的童子試,怎麽可能舞弊?”
吳英傑從小就被稱為清河縣的神童。
這次童子試,他覺得必能拿下魁首。
沒想到最後居然被武鬆拿走了,心裏當然不服氣。
吳英傑的父親吳成秀是個私塾先生,走出來道:
“知縣相公在上,請拿出武鬆的卷子,讓大家看看,到底如何拿得魁首?”
其他附和道:
“便是如此,說武二郎拿下魁首,看看卷子便知。”
張知白冷冷開口道:
“李縣丞,你把武鬆的卷子拿來,給他們看看。”
“再把這個人的卷子一並拿來。”
“是。”
縣丞李迪分開眾人,馬上回縣衙拿卷子。
手裏拿著兩份卷子,一份是武鬆的,一份是吳英傑的。
“知縣相公,拿來了。”
張知白接過卷子,把武鬆的《臨江仙》《黃山賦》展開:
“吳英傑,你且看仔細了,這便是武鬆的卷子。”
卷子展開的時候,吳英傑被鎮住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吳英傑被字體震驚的時候,他的父親吳成秀開始念誦《臨江仙》。
讀完後,吳成秀震撼地看著武鬆:
“你居然能寫出如此佳作?”
武鬆淡淡一笑:“吳先生過獎了,今日不過小試牛刀。”
吳英傑從震驚中醒來,轉頭看向《黃山賦》。
看完後,吳英傑再次被震撼:
“武鬆,你何時有如此文采?”
武鬆淡然一笑:“孔夫子十有五而誌於學,後成聖人。”
“所謂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師。”
“你雖然比我開蒙早,但我天資就是比你強。”
武鬆說話毫不客氣。
吳英傑卻沒有反駁,他的父親吳成秀也沒有反駁。
隻憑這詩賦,武鬆完全有資格鄙視他們。
張知白捋了捋胡須,問道:
“如何?現在服了麽?”
“服了。”
吳英傑無奈歎息。
張知白說道:“武鬆是魁首,這第二名便是你,你們都有資格參加州解試。”
“隻是本官有句話給你,你雖是第二,但與武鬆相比,天壤雲泥之別,你可知曉?”
這句話的意思,雖然武鬆第一、你第二。
但你和武鬆不在一個檔次。
“學生知道。”
吳英傑不敢抬頭,羞得無地自容。
其他跟著一起的童子紛紛低頭,不敢看武鬆。
潘金蓮在書房裏偷看,見知縣如此抬舉,心中越發悔恨:
老天若是讓我和武鬆睡一覺,我便死了也願意。
縣丞李迪收起卷子,知縣張知白說道:
“你也回去好好準備4月的州解試,若是通過了,就是舉人,才有功名在身。”
吳英傑緩緩點頭...
突然,吳成秀喊道:
“武鬆雖然詩賦好,但他科場舞弊!”
張知白再次皺眉,怒道:
“你這廝好生無禮,本官已經將卷子與你看了,你還說科場舞弊!”
“武鬆今年已然18,不該參加童子試。”
這一句,說得縣丞李迪出了一身冷汗。
武鬆確實年紀已經18歲了,超過了童子試的年紀。
吳成秀身為本地人,對武鬆的年紀知道大概。
在清河縣,武鬆兄弟兩個很有名。
因為哥哥三寸丁、弟弟英雄漢,太反差了。
吳成秀鬧將起來,實則因為嫉妒。
本來,他兒子吳英傑是清河縣神童,可以拿到魁首。
然後以清河縣第一秀才的身份,到恩州府參加州解試。
到恩州府參加州解試後,考中舉人,再更進一步,就是進士了。
但是現在,武鬆橫空出世,把吳英傑踩在腳下。
等到了恩州府,武鬆肯定會再次把吳英傑踩在腳下。
所以,為了兒子,吳成秀必須把武鬆拉下來。
“你這混賬,武鬆隻是長得高大魁梧,怎麽不是童子?”
“他今年就是15,本官作證,休要胡言。”
“來人,拖將出去,若是再敢胡說,奪了你兒子的童生資格。”
兩個衙役把吳成秀父子拖出,其他童子一哄而散。
圍觀的百姓、鄰裏發覺不對頭,也轉身散了。
武鬆心中暗笑:
知縣其實心裏已經很清楚了,我就是18歲,不是什麽15歲。
但我的文采太驚豔了。
隻要州解試,再參加省試、殿試,很可能是狀元之才。
我這樣的人,必須留住。
因為我以後就是他的門生,他的人脈關係網。
“學生謝恩師維護。”
武鬆投桃報李,鄭重起身謝過。
張知白喜道:“多的便不說了,你好生準備八月州解試。”
又聊了幾句,張知白帶著縣丞、衙役離去,武鬆送到門口。
武大郎搓著粗糙的手,喜道:
“二郎成了魁首,就是秀才了,這是天大的喜事。”
“我得擺幾桌酒席,請鄰裏一起吃幾杯酒。”
武鬆說道:“哥哥為了我考試,已經使了許多銀子,不要再破費了。”
“這些個鄰裏,也不是甚麽好貨,請他們吃酒,倒是便宜了他們。”
看過《水滸傳》都知道,武大郎被毒死的時候,鄰居沒有一個出來說話。
就連那告狀的鄆哥,也是因為王婆不讓他賣梨給西門慶。
這樣的鄰居,請他們喝酒,純純浪費錢。
“就算不請客,酒也是要吃的。”
武大郎笑嗬嗬拉著武鬆回到書房,潘金蓮正在書房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