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正經人,你說借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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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武鬆豈會覬覦兄弟的女人?你把我武鬆當什麽了?”
    武鬆很“憤慨”,西門慶很“慚愧”。
    “我知道哥哥是響當當的英雄漢子,可我眼看著沒幾日了。”
    “我沒有兒子,這家業無人繼承,仇家又找上門。”
    “哥哥如果能幫我一把,也讓我有個後。”
    西門慶這人好色、作惡多端,但他絕對不是個龜蛋。
    他也不想把自己的老婆送出去。
    求武鬆幫忙,實在出於絕望。
    身體癱了,不知道能撐到什麽時候。
    以前做壞事太多,得罪的人太多,仇家開始上門。
    如果沒有一個兒子,以後這偌大的家業都會被瓜分。
    想要個兒子,最合適的人就是武鬆。
    結拜兄弟、州試解元、打虎英雄,日後前途無量。
    跟武鬆借個種,以後孩子生下來,武鬆總要照顧一下。
    仇家上門的時候,武鬆也一定會幫忙。
    武鬆心中暗笑:
    千古淫賊西門慶,也有今天,活該!
    雖然武鬆和西門慶認識不久,西門慶也沒有調戲潘金蓮,也沒有殺武大郎。
    可是穿越過來,有了武鬆的身份,心裏對西門慶就有一種恨意。
    “哥哥莫不是看不上月娘?那我家裏其他妾室,你看中哪個都行。”
    “隻要哥哥讓我有個後,小弟都答應的。”
    好家夥,這是要送全家桶?
    武鬆震驚地看著西門慶...
    西門慶以為武鬆是個正人君子,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哥哥,小弟我真沒有幾天活頭了,你就幫幫我。”
    西門慶想爬起來磕頭,奈何身體無法動彈。
    武鬆討厭西門慶,本能地討厭,但自己的人設是讀書人,不能這麽輕易答應。
    “哥哥,趁著小弟沒死,還能說是遺腹子。”
    “若我死了,那就真沒法子了。”
    西門慶苦苦哀求,武鬆深吸一口氣,長長歎息道:
    “你我兄弟也!如今眼看著你後繼無人,我心中也是不忍。”
    “奈何我讀聖賢書,豈可做此等齷齪之事,萬萬不可!”
    西門慶哀歎一聲:“我知哥哥讀聖賢書,是小弟想得齷齪,但也沒法子啊。”
    “不用再說。”
    武鬆起身離開房間。
    走到外頭,又撞見李嬌兒。
    “哥哥有禮了。”
    李嬌兒身材豐腴,穿著一身紫色衣裙,酥胸半露,濃鬱的體香撲鼻,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武鬆。
    李嬌兒身材豐滿,又是勾欄妓女出身,一顰一笑帶著風塵氣,很勾人。
    “弟妹有禮。”
    武鬆嗬嗬笑了笑,昂首挺胸走過去,絲毫不留戀。
    咱是響當當的漢子,絕不覬覦兄弟的女人。
    李嬌兒望著武鬆離去,咬了咬溫潤的嘴唇,心中暗道:
    這武鬆莫不是根木頭?我這等勾引他,居然不搭理我?
    武鬆回到花家,花子虛已經起來了,看起來沒有睡醒。
    吳月娘正在和李瓶兒說話。
    看樣子,李瓶兒很不樂意武鬆離開。
    見武鬆進來,花子虛馬上走過來:
    “哥哥,小弟哪裏招待不周,你就要走?”
    “沒有招待不周,我也沒想著要走。”
    李瓶兒馬上說道:“姐姐也聽到了,哥哥不走的。”
    吳月娘急了,說道:“不是要走,隻是大家一樣兄弟,哥哥在你們這裏住了,不到我家住,隻怕被人說閑話。”
    “哥哥在你們這兒住一天,便到我家裏住一天,如此才算兄弟情義。”
    李瓶兒當然不肯,她恨不得跟武鬆睡一個屋。
    哪裏願意讓武鬆離開花家。
    武鬆假裝為難,說道:“三弟,不是哥哥嫌棄。”
    “二弟那邊確實出了麻煩,上午他家生藥鋪的傅銘,夥同外人故意藥死人。”
    “我到他家住些時日,也算是震懾一下宵小之輩。”
    吳月娘欣喜萬分,連忙道:“是這個理兒,今日多虧了哥哥。”
    李瓶兒見武鬆要走,心中幽怨,卻又不好明說。
    花子虛見武鬆自己開口了,也不好拒絕。
    “哥哥是個有情義的,隻是到了西門家,也須記得回來住。”
    吳月娘馬上說道:“這個不妨的,今夜到我家,明日再回來便是。”
    “我們兩家隻隔著一道牆,來回都是便利的。”
    武鬆說道:“我和金蓮她們說說。”
    吳月娘跟著武鬆進了裏屋,潘金蓮、秀眉正在吃果子說話。
    武鬆進門,兩人慌忙起身迎接。
    “官人。”
    “弟妹來啦。”
    “兩位嫂嫂好。”
    吳月娘很有禮,潘金蓮心中得意。
    以往在莊子裏,她是下人婢女,見誰都要行禮、小心恭敬。
    如今跟著武鬆,都是別人給她行禮,一口一個“姐姐、嫂嫂”。
    “我家官人想請哥哥、嫂嫂到家裏住。”
    潘金蓮看向武鬆道:
    “我們已經在這裏住下,又去弟妹家中,隻怕不好吧?”
    從情理上說,既然在花子虛家裏住了,就好好在這裏住。
    如果又搬走,倒顯得嫌棄了。
    “都是好的,已和花家說好了。”
    吳月娘趕忙解釋。
    潘金蓮看向武鬆道:“我家官人決定吧。”
    吳月娘眼巴巴看著武鬆。
    武鬆撓頭道:“本來答應了的,隻是二弟那邊...”
    “我家官人怎麽了?”
    吳月娘很奇怪,難道西門慶不願意了?
    不可能啊,是西門慶提起的。
    武鬆訕訕笑了笑,說道:“那就搬過去了吧,也是二弟一片好心。”
    “隻是你們在這裏住得好好的,也就罷了。”
    “我到二弟家裏住著就是,免得多麻煩。”
    吳月娘鬆了口氣,隻要武鬆住過去,潘金蓮、秀眉兩個人去不去無所謂。
    反正狐假虎威,借的是武鬆的威名。
    “官人說了便是。”
    潘金蓮察覺到其中會有問題,但她沒有說破,也沒有反對。
    “那我回去準備,晚上哥哥便到我家來。”
    吳月娘歡喜地回家準備院子。
    潘金蓮走過來,邪魅一笑:
    “官人,真過去住一晚而已?”
    武鬆無奈笑了笑:“本是如此,但那西門慶有別的想法。”
    “甚麽想法?”
    武鬆抱著潘金蓮耳語幾句,潘金蓮瞪大了眼睛,問道:
    “真是這等?這西門慶也忒烏龜了。”
    “他已經成了廢人,又想有個後人守著家業,隻能如此。”
    “那官人答應他?”
    “我是個讀聖賢書的,豈能答應如此無恥的要求。”
    潘金蓮噗嗤笑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官人給西門慶留個後,這是大善事,怎麽是無恥?”
    “依我看,官人就答應了吧,他西門慶的家業不大不小,給我們也是好的。”
    武鬆笑道:“你倒是看得開,不介意我和她們的事情。”
    “官人說過,日後妻妾成群,奴家隻要做二房,其他奴家不管。”
    經過這些時候,潘金蓮早就放開了,根本不介意。
    半年不到的時間,武鬆從清河縣賣炊餅的小子,變成了恩州府的解元。
    以前地痞潑皮都敢撩撥,現在知縣、知州見了,都要恭敬請吃酒、送銀子。
    武鬆這麽有本事的男子,以後有的是前途,女子少不了的。
    要想跟在身邊,必須放開肚量,任憑武鬆在外麵花花世界。
    再說了,西門慶的家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武鬆給西門慶留後,以後西門慶的家業等於就是武鬆的。
    潘金蓮樂見其成。
    “依你這麽說,我幫他就是仁義。”
    “嗯,奴家就是這麽想。”
    “那我考慮下。”
    ...
    吳月娘回到宅子裏,西門慶還躺在床上。
    “官人,哥哥答應了。”
    吳月娘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