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最後一場,時務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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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山時,考官收卷。
李傑疲憊地從號房走出來,隻見武鬆神采奕奕,又在活動筋骨,忍不住讚歎道:
“兄弟身強體壯,枯坐一日,居然如此精神。”
“啊?枯坐一日?沒有啊,我半天寫完了,午後一直打坐。”
武鬆壓了壓腿,感覺舒服多了。
對麵的考生走過來,行禮:
“在下襄州司馬春,兄台連續兩日半天寫完卷子,為何如此迅速?”
這個司馬春坐在武鬆對麵。
昨天考試的時候,武鬆半天寫完,然後打坐修煉。
今日考試又是如此,司馬春實在忍不住,想問一嘴。
李傑驚訝道:“兄弟半天寫完了?”
“對呀,怎麽了?有問題嗎?”
武鬆反問,又沒作弊,憑什麽不能早點寫完卷子?
司馬春問道:“兄台可是押中了題目?”
武鬆哈哈笑道:“你該打,科舉大事,豈有押中題目的說法。”
“這最後的題目,可是當今官家定的,你胡說個甚!”
司馬春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小弟隻是好奇,為何兄台答題如此迅速。”
武鬆懶得理他,司馬春也悻悻地溜了。
武鬆在巷子裏走動,李傑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麵。
“兄弟,餓不餓?”
“你有好吃的?”
“有!”
“好說!”
武鬆摟著李傑肩膀,回到號房。
李傑從一個精致的包袱裏拿出一大酥餅。
“兄弟嚐嚐。”
武鬆一口一個,味道非常好。
“怪了,我們帶幹糧都必須碾碎,你為何可以帶酥餅進來?”
考場的紀律很嚴格,帶進來的幹糧必須切碎,防止裏麵藏小抄。
武鬆帶的就是碎肉幹,絕對不可能藏東西。
“小弟有些門路。”
李傑淡然一笑。
武鬆知道李傑這廝身份特殊,門第一定很高。
沒辦法,哪裏都有開掛的狗!
二十多個酥餅,武鬆一口一個,全部炫完了。
李傑眼巴巴看著,他很想說:給我留點啊兄弟...
武鬆不理他,故意全部吃掉,就連剩下的碎末子,武鬆也倒在手心,吃進嘴裏。
最後拍拍手,拱手道:
“多謝兄弟款待,等考完,我請你逛窯子。”
李傑愣了一下,尷尬道:
“兄弟經常去?”
“去過一次,那個王祿搞了個詩會,就是我把遼國皇子丟進河裏那次。”
“哦...登仙樓,聽說汴京花魁在那裏。”
“對,好貴,王祿那廝一晚上使了三千兩金子,自愧不如。”
李傑笑了笑,武鬆要走,李傑連忙挽留:
“時候還早,兄弟說個話。”
“你想說甚麽?”
李傑問道:“昨夜兄弟說往後日子不太平,怎的不太平?”
武鬆哈哈一笑,說道:
“當今官家聖明,怎會不太平。”
在這考場之上,可不能說宋徽宗的壞話,雖然這廝爛透了。
“兄弟言不由衷。”
武鬆抓著李傑的手,在手心寫了個“金”字。
“該睡覺了兄弟。”
武鬆走了,李傑心中暗道:
他寫了個金字。
金?
莫非跟我要金銀?
不管李傑如何猜測,武鬆吃飽了,睡得很舒服。
琢磨到深夜,李傑還是不明白。
肚子咕咕叫,李傑摸了摸盒子,酥餅全被武鬆吃完了。
準備三天的幹糧,一頓沒了。
這武鬆飯量如牛!
歎息一聲,李傑餓著肚子躺下睡覺。
翌日清晨。
武鬆起來洗漱,見一個差役偷偷給李傑遞了一盒吃的。
武鬆看在眼裏,心中暗道:
這廝果然有門路,貢院這麽嚴格,還能送東西進來。
可惡的天龍人!
走到哪裏都有特權。
洗漱完畢,武鬆走到李傑號房前,嘿嘿笑道:
“兄弟,有好吃的不給我,不夠意思!”
李傑不情不願地說道:
“給你吃可以...你不能全吃完,給我留點。”
“好說!”
李傑這才拿出來,放在桌上。
是一盒精致的肉饅頭。
武鬆唰唰吃了幾個,嚇得李傑慌忙拿了兩個出來。
“行了、行了。”
李傑把盒子藏起來,不給武鬆吃。
“小氣吧啦!”
武鬆回自己號房。
很快,又是送茶過來。
武鬆斯斯文文喝完茶,然後就是考官入場。
今日是最後一場,考的是策論。
卷子發下來,策論的題目是:
對西夏的用兵之策是否可行?該如何用兵?
如果說科舉是揣度當權者的心思,那麽最後一科策論就是妥妥的站隊。
你持什麽樣的政見,就是誰的黨羽。
如今朝堂被蔡京占據,想要中進士、考狀元,必須和蔡京的想法一致。
對於西夏,蔡京主張用兵,和童貫一樣。
所以,必須說對西夏用兵可行!
至於策略,作為穿越者,武鬆知道童貫哪些策略成功、哪些策略失敗。
武鬆提筆寫下一行字:
堡寨推進、步步蠶食、重金誘降、瓦解內部!
然後,開始逐條分析策略。
巡考官照例走到武鬆號房前,果不其然,武鬆又在盤腿打坐。
豈有此理、狂妄自大!
巡考官心中罵了幾句,甩著袖子走了。
對麵的司馬春見武鬆又寫完了,心中暗暗著急。
等到下午日落時分,考官照例收卷。
核對試卷無誤,卷子全部密封送出。
三天的省試到此正式結束,武鬆收拾東西,從號房出來。
幾個小廝幫李傑收東西,提著往外走。
“兄弟,晚上去逛窯子?”
武鬆摟著李傑的肩膀嘿嘿笑,李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不了,太累了,改日。”
“兄弟住哪裏?”
“我...我就在城內。”
“小氣,怕我住你家?”
李傑嘿嘿笑了笑,沒有接話。
走出貢院,一輛馬車停在門口,李傑對著武鬆拱手一禮,鑽進了馬車離開。
可惡的天龍人!
武鬆心中又罵了一句。
“哥哥。”
何運貞走過來,對著手下小廝吩咐道:
“給哥哥拿東西!”
小廝連忙接過武鬆手裏的東西。
“哥哥覺得如何?”
武鬆抖了抖袖子,說道:
老弟啊,這省試的榜首,應該還是我啊!
何運貞嘖嘖稱讚道:
“我就知道哥哥有誌在必得!走,我們喝酒去!”
“什麽酒?”
“哥哥想喝什麽酒?”
“花酒!”
“好說,我知道一個好去處!”
何運貞帶路,武鬆跟著進了一處巷子。
到了門口,一個半老徐娘開門,裏麵是一座精致的宅院。
“何公子,您來了。”
“這是我家哥哥,把你幾個女兒叫出來。”
不同於青樓,這種地方類似於私人會所。
這個半老徐娘姓楊,以前也是汴梁青樓的花魁,後來老了,也沒有從良,就自己培養幾個姑娘,專門為達官顯貴服務。
“何公子裏麵請,姐夫裏麵請。”
楊媽媽熱情招待。
武鬆走進裏麵,房間做得格外精致。
“女兒們,下來招待了。”
樓上下來五個女子,姿態各異,十分嫵媚。
“有錢就是不一樣,老弟會享受。”
武鬆感慨,何運貞笑道:“哥哥莫要取笑,小弟聽說哥哥金屋藏嬌。”
潘金蓮長得也很漂亮,孟玉樓溫順,秀眉也是青樓花魁,家裏確實金屋藏嬌。
“你們四個都去招待哥哥,他可是打虎英雄,你們四個未必是他敵手。”
何運貞很夠意思,自己留一個,其他四個都給武鬆。
四個絕色小娘子圍著武鬆坐下,手伸手武鬆衣服裏摸了摸:
“呀,老爺好生健壯。”
武鬆把小娘子摟在懷裏,也摸了摸,笑道:
“小娘子胸脯也不小。”
酒菜上來,何運貞把鞋脫了,靠在榻上喝酒。
“哥哥覺得今日的時務策如何?”
何運貞問起今天的考試。
“賢弟覺得如何?”
武鬆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