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繼續暴揍,這廝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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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議司內所有人都呆住了...
遼國的國信使安重山慌忙扶起敖盧斡,厲聲罵道:
“你竟敢毆打晉王!”
參詳官張供臣、檢討官王方平目瞪口呆...
高俅跳起來,指著武鬆大罵道:
“好膽,竟敢禦前行凶!”
蔡京也驚呆了...圍觀幾十年,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
敖盧斡嘴裏吐血,樣子十分淒慘。
“來人,把這惡賊拿下!”
高俅是殿帥府太尉,掌管禁軍。
聽到高俅嗬斥,門外禁軍衝進來,就要拿下武鬆。
“閉嘴!”
武鬆回頭瞪了高俅一眼,嚇得高俅肝膽俱震。
武鬆指著敖盧斡罵道:
“你是甚麽東西,竟敢直呼聖上名諱!”
“就算你老子耶律延禧來了,聖上也是主人家,須敬重三分!”
“你一個小輩,竟敢禦前放肆!”
“今日我扇你一掌,日後敢再無禮,我取你狗頭!”
徽宗本來被武鬆嚇了一跳。
聽到這話,心中卻是一喜。
自從遼國使團抵達京師,敖盧斡頤指氣使,十分不敬重徽宗。
今日武鬆動手教訓,徽宗心裏著實高興。
不過...把敖盧斡打成這樣,隻怕難收場了。
“晉王著實不該禦前放肆!”
太師蔡京起身,責備敖盧斡。
隨即話鋒一轉,指著武鬆嗬斥道:
“你也是個莽夫,竟敢禦前放肆!”
“晉王出使我大宋,便是遼國的顏麵。”
“你今日動手毆打,待他回去,遼國必定發兵南下。”
“屆時兩國交戰,你擔待得起嗎!”
武鬆昂首說道:“我武鬆願為朝廷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並不畏懼!”
“荒謬,你一小小六品,芝麻大的小官兒,也敢妄言!”
太監楊戩慌忙讓侍女端來茶水,給敖盧斡漱口。
又傳太醫院的太醫過來,替敖盧斡療傷。
遼國的國信使安重山扶著敖盧斡坐好,走到徽宗麵前,憤怒地說道:
“宋國皇帝,我晉王乃是陛下最器重的皇子!”
“你這武鬆,兩次三番毆打晉王,這是羞辱我大遼!”
“錢糧之事不用再說,待我回去秉明陛下,定要發兵南下!滅掉宋國!”
國信使相當於鴻臚寺卿,專門負責外交交涉。
安重山說出這話,徽宗臉色劇變。
童貫還在和西夏開戰,大宋無力再和遼國開戰。
而且,大宋打不過遼國。
麵對國信使安重山的怒火,蔡京怒斥武鬆:
“一介莽夫!這哪裏是甚麽狀元,分明是賊寇!”
“國信使息怒,這是武鬆一人所為,與我大宋無幹!”
“且把武鬆綁了,送到遼國處置!”
敖盧斡臉腫成豬頭,嗚嗚說道:
“把武鬆給我帶走,免你們不死。”
高俅馬上嗬斥:“來人,把武鬆綁了!”
禁軍衝上來,武鬆一聲大喝,禁軍後退兩步。
見禁軍畏懼武鬆,高俅對著徽宗行禮道:
“聖上,這武鬆乃是草莽出身,最是無法無天。”
“老臣請求將其拿下,送到遼國,平息幹戈。”
蔡京同時拜道:“老臣附議!”
太監楊戩陰冷地笑道:“聖上,這武鬆膽大包天,不可留在禦前。”
徽宗很欣賞武鬆的文章對策,也欣賞武鬆的膽量。
不過,他也不想和遼國開戰。
“武鬆,你是個讀書人,行事如此不穩重。”
“如今你毆打了晉王,兩國要開戰,朕也護不住你了。”
眼看徽宗要舍棄武鬆,高俅、蔡京兩人心中狂喜。
高俅怕武鬆和自己爭寵。
蔡京恨武鬆不識抬舉,不主動拜入他的門下。
兩人都想弄死武鬆!
“來人,把這惡賊拿下!”
得到了徽宗的允許,高俅恨不得馬上弄死武鬆。
武鬆對著徽宗行禮道:
“聖上且聽微臣一言。”
“你還有甚麽話要說?”
徽宗開口,禁軍退下。
“這晉王對聖上不敬,該打!”
“至於兩國交兵,聖上也無須多慮。”
蔡京冷笑道:“不需多慮,莫非你要一人對抗千軍萬馬?”
武鬆無視蔡京,轉頭看向國信使安重山,嗬嗬笑道:
“聽說你是遼國老臣了?”
安重山冷冷盯著武鬆,說道:
“不錯!我今日定要拿你回去問罪!”
“為何?”
“為何?你毆打晉王,還問我為何!”
武鬆手指敖盧斡,哈哈笑道:
“一個反賊,我打他有錯?”
“反賊?”
安重山愣住了...
徽宗和蔡京、高俅一眾人也愣住了...
遼國皇子怎麽又變成反賊了?
敖盧斡好像尾巴著火的老鼠,馬上跳起來,指著武鬆罵道:
“你血口噴人!”
武鬆看著安重山說道:
“我在馬市聽到兩個契丹人密謀,說南軍都統耶律餘睹、耶律撒八與其母文妃密謀立他為遼國皇帝!”
“他來索要的錢糧,就是為了自立為帝準備的!”
“我問你,他是不是反賊?”
“我大宋如果給他錢糧,他就可以起兵謀反!”
一席話,驚得所有人呆住了。
武鬆讀過遼國的曆史,根據史書記載:
晉王,小字敖盧斡,天祚皇帝長子,母曰文妃蕭氏。
因為敖盧斡能力出眾,南軍都統耶律餘睹、耶律撒八幾個武將,和他的生母文妃密謀,想擁立敖盧斡為皇帝。
後來事情泄露,被天祚帝耶律延禧賜死!
所以,這個晉王敖盧斡可以隨便打!
“胡說八道!”
敖盧斡臉色驚懼,安重山和其他幾個遼國使臣還在震驚當中。
武鬆冷笑道:“晉王你急什麽?是真是假,讓你父皇徹查便知。”
國信使安重山終於緩過來,指著武鬆罵道:
“你若幹汙蔑,定要拿你砍頭!”
武鬆冷笑道:
“安大人,我所說句句屬實。”
“不過,我得提醒你,這敖盧斡和南軍都統耶律餘睹密謀,你若要將他綁回臨潢府,須途經耶律餘睹的地盤。”
“你得仔細,小心被反賊砍了頭,反說你是反賊!”
遼國北麵是契丹人,他們遊牧;
南邊是漢人,大多種地。
因為情況特殊,所以遼國搞了個南北分治。
北邊按照契丹人的規矩來,南邊按照漢人的規矩來。
軍隊也一樣,北麵和南麵都有軍隊。
而這個耶律餘睹就是統領南麵軍隊,和大宋對峙的,兵權很大。
聽了武鬆的話,安重山感覺毛骨悚然...
蔡京眉頭緊皺,不知真假。
高俅以為武鬆虛張聲勢,罵道:
“你胡說個甚麽!晉王謀反,你怎會知曉?”
“高太尉,前陣子我在馬市,想挑一匹好馬,偶然聽到密謀。”
“放屁!沒有人證,如何知道真假!”
“高太尉,是真是假,你問晉王便知。”
此時敖盧斡的臉色極其難看,加上臉被武鬆打腫了,更顯得慘不忍睹。
安重山和幾個使臣看著敖盧斡,心裏打鼓。
“晉王,他說的...”
“閉嘴!”
敖盧斡氣急敗壞,指著武鬆罵道:
“你毆打本王,此事絕不與你幹休!”
說罷,敖盧斡快步往外衝,丟下幾個使臣不管不顧。
“晉王...”
安重山想追出去,武鬆卻把安重山小雞一樣揪回來。
“放手!”
安重山大怒,武鬆抬手一巴掌扇在安重山臉上。
高俅嚇得跳起來,罵道:
“武鬆,你還敢打人!”
武鬆回頭掃了高俅一眼,高俅嚇得後退。
蔡京看了一眼徽宗,不悅道:
“武鬆,你剛剛打了晉王,又打遼國的使臣,你是何道理?”
“聖上在此,你屢次三番動手,禦前失禮,我要革掉你的狀元!”
徽宗也不高興,說道:
“武鬆,你不得無禮!”
武鬆把安重山放下,安重山把腿就往外跑。
武鬆又把安重山揪回來,安重山怒罵道:
“武鬆,你這鳥人,到底要做甚!”